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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佳人有主

这话让慕浩轩听在耳朵里更是气愤不已,没好气的骂到:“哼!那好啊这个公主还是让我朝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娶了吧!反正舅舅还是单身啊!”洛寒顿时被慕浩轩怼的语塞,不得不说这慕浩轩现在对人的功夫见长了,可以用炉火纯青做比喻了,真是气死人补偿命啊?

洛寒就算单身一辈子,孤独终老也不要娶什么南越国的公主呢,在边疆镇守了十几年了,对南越国的人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那边的男人野蛮不讲理。女人更是无才无德,只是一味的顺从丈夫,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而且正是这样的女人才会小家子气,不会识大体!只懂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说了这些年他的多少兄弟亲人都惨死在南越国士兵刀下,早就对南越国恨透了,怎会与那个野蛮国家的女子结亲!

慕浩辰早知会是这个结果,三人一起陷入沉思,大殿之上安静下来,甚至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御医过来帮慕浩轩处理了伤口,见气氛不对,冷的让人不住的打寒颤,御医没有多做停留立刻灰溜溜的逃离了!

慕浩轩思虑再三开口最终表明自己的立场,毫不客气的用那摄人心魄低沉的声音道:“我绝不会再娶,之前娶了宰相之女已是我对皇兄做的最大让步了,现在更不可能为了安定边疆再娶他们南越国公主,请皇兄慎重考虑。三思而后行!”

慕浩辰怔了怔神情,起身走到慕浩轩面前说道:“朕怎会不知道轩儿的心意,只是考虑到现在边疆面临粮草匮乏,内忧外患,最主要的一点,对方附带的条件是他们手里有你解毒需要的药材。”

慕浩轩的眼神一直坚定如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慕浩辰知道他这个弟弟是吃软不吃硬的,只得再次苦口婆心的说道:“你中毒之事虽说在京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解药寻而不得是极少数人知道的,既然人家用这个作为交换条件,那就是对方已有十足把握能办成此事,这是有备而来的!这也绝对不是什么打听小道消息的,有可能……!”

洛寒不等慕浩辰说完,趁他迟疑之际插话道:“难道这边的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有所行动了吗?”这个问题他们一直在搜集证据,可是对方做事很隐秘谨慎,现在手中的证据也寥寥无几,这个通敌叛国的奸细他们也只能怀疑,不敢下定论!现在要是打仗真的没有把握,说不定若果同意联姻还可以拖延一阵子,给他们争取时间,主要的是可以帮慕浩轩解了身上的奇毒,这毒本就是攻打南越国时中的,对方说有解药这也无可厚非!

如果慕浩轩不同意,这件事情貌似就要这也僵住了,需要的不可得,不要的上赶着来!这件事着实让所有人都为难了,慕浩轩只要不同意任谁也没办法,尤其是上次没有经过慕浩轩的同意,太后私自做主让他娶了魏丞相之女魏兰雪,一时间母子关系就闹的很僵,从成亲到现在慕浩轩一次都没有去过祥和宫给太后请过安!后来他能够同意娶了魏兰雪已经是牺牲了许多,为这一纸赐婚慕浩轩都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慕浩辰更加不敢直接做主强人所难了,万一慕浩轩的命断送在自己手里,他还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和先帝的嘱托了!

慕浩辰长吐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轩弟,现在先不要过早做决定,他们的使臣还要半个月才能到达京城,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在这期间我们可以想出一个好的对策来,既不用娶了他们的公主,也可以替你拿到解药,这样两全的方法就要让你与舅舅二人合力完成,如若真的没有两全的办法,那也就只能通知边疆战士做好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了,长久战下去,之至把他们击败南越国战败,保得一方安宁,朕也不愿意舍弃轩儿联姻来换取边疆太平!”

洛寒权衡片刻,终于一本正经的也劝说慕浩轩道:“轩儿这毒不能再拖了,虽说墨尘医术精湛,可是不能根除,迟早还是会要了你的命,这件事需要细细斟酌,再做定论的!”慕浩辰看向洛寒也点头赞同洛寒的说法!,毕竟好几年了他动用所有能调动的势力去帮慕浩轩寻找解药,到最后还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结果!

慕浩辰眼眸微眯,接着洛寒的话继续劝说:“轩弟可有想过要与你心爱之人长相厮守?虽说当初委屈了那个女子,让你为了朝政多娶了一个女人不过皇兄也向你保证过,等朕一两年消弱了他父亲的势力,便会立刻帮你处理这些问题,让你只与自己心爱之人厮守终身,可是你的身体却不允许你这样任性了,你应该是比我们都要更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你真的就……!”

“够了!”没等慕浩辰再往下说,慕浩轩已经双拳紧握,几经颤抖,说到刘婉儿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可言,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继续道:“皇兄怕是忘记了谁才是当朝的国君,为什么关乎朝局的难题皇兄都会推给臣弟,难道皇兄觉得臣弟舍弃的还不够多,活的还不够惨吗?”慕浩轩凛冽的眼神怒视着慕浩辰,显然没打算退缩,在这一刻他再也不想妥协,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刘婉儿,他不想因为别人而让自己身处漩涡当中,当初不就是看不惯尔虞我诈,看不惯母亲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与嫔妃勾心斗角。时时都要提防有人会暗害自己,慕浩轩也慢慢的恐惧这样的生活,厌恶了宫里的这种环境,总是躲在自己房中不予母亲亲近,故而年幼时慕浩轩的母亲为了锻炼慕浩轩的性格,就让他远离母亲,送到冰冷残酷的军营!练就了慕浩轩胆大心细,而且还练了一副好身手!自从慕浩辰继位这些年,慕浩轩更是为了自己的哥哥和母亲,他年纪轻轻背负了太多压力,联手与舅舅夺回兵权,在边疆几经生死,也在所不惜。也是在战场上被敌军毒箭射中,差点送命,回来京城寻觅解毒灵药,却不想又为了慕浩辰朝局安定,安抚宰相不得已才娶了宰相之女作为筹码,这一切的一切慕浩辰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身为皇族,他从出生就没得选择,也曾经想过要过平常人家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惜他投身帝王家,从小就没得选择,只得一步步争夺权势,爬上那至高无上的龙椅才有可能保护身边的亲人,可是预想的总是与现实背道而驰!越是爬的高,就会失去更多,顾虑也会随之而来!像是走在独木桥上被断了后路,他无处躲闪!

慕浩辰一脸愧疚的看向慕浩轩,轻轻在他肩膀上拍拍,落寞的背过身子走到书案前口中淡淡的说了句:“朕……”此时他想说对不起,也许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太过苍白!没有任何语言能够让他减轻自己亲弟弟对于母亲的恨和对自己的误解!慕浩辰眼眸慢慢的蒙上了一层雾气,生在帝王家无法左右自己的情感,没办法保护自己的亲人,感觉自己虽然有别人向往的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也有着别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大殿之中一时间一片沉寂,慕浩轩也不想再做出任何回应,因为每次的让步又会换来些什么呢!

最后洛寒思虑过后,看着殿中暗自较劲的慕浩轩以及骑虎难下的慕浩辰,这两兄弟心里的仇怨有可能随时爆发出来,到时候就真的难以收场了,洛寒悠悠开口道:“轩儿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反正时间充足,再说了这夕阳西下了,你不回去陪你的美娇娘吗?”

每次有人提到刘婉儿的时候,慕浩轩两眼都会像星辰般的闪烁,只是他掩饰的比较好,一时间旁的人不易察觉!慕浩轩好像也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脸向着慕浩辰恭恭敬敬的行礼道:“皇兄若无其它的事情,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不等慕浩辰同意就慕浩轩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大殿,慕浩辰只是转身注视着慕浩轩离开的背影,洛寒见慕浩轩走了,他也忙忙抱拳行礼道:“皇上那臣也告退了!”

慕浩辰收起落寞的表情,长舒了口气,转身对着洛寒道:“那就有劳舅舅在轩儿身边多加照顾了,顺便好好斟酌一下此事,我也想让轩儿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洛寒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慕浩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洛寒了解慕浩轩的个性,当初能一次性娶两个女人已经是出乎意料了,现在这确实有点复杂,最终还是冲着慕浩辰点点头,把所有的话又咽回肚子里了。

洛寒退出御书房快步的追上慕浩轩,与他勾肩搭背的说到:“轩儿,你慢点呀,倒是等等舅舅,我老人家可是用了吃奶的劲才一路小跑追到你的!”

慕浩轩给了洛寒大大的一个白眼,用手肘捣在洛寒胸前道:“人老了就少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

洛寒吃痛收回手臂,在自己胸前揉搓了几下,像个大男孩一样嘟着嘴巴道:“很疼好不好!”两人快步出了宫门口轻轻一跃骑上各自的战马,都以不服输的姿态挥动着马鞭,像是在塞在边疆大草原上驰骋一般,慕浩轩的马技还是洛寒教的呢,他怎么又会服输,两个身影用最快速度回了轩王府!

到王府门口,慕浩轩还不忘打趣的骂到:“本王回来陪妻子,倒是舅舅你自己不问皇兄要宅子,非得赖到我王府里干嘛?”

洛寒倒是不介意,跑两步上了台阶,抱着慕浩轩的肩膀道:“哎呀!好外甥呀,现在京城寸土寸金的,我哪能买的起宅子,再说了就算你皇兄赐给我宅子,我没有家眷,又不打算在这边久居,要了宅子还要找人管理,浪费人力物力财力多不划算啊!”

慕浩轩知道洛寒是个怕麻烦的人,也不贪图虚荣,这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慕浩轩还是嘴不饶人道:“那你也不能厚着脸皮白吃白喝我的吧,我也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压力也很大好不好!”

洛寒倒是个直性子,边走边说到:“哪下次你皇兄再要赏赐我一些宅子或者金银田地,我一并收下给你好不好!”

慕浩轩驻足停顿片刻,显然没想到洛寒会这样说,稍有犹豫,看向洛寒嘴角上扬说到:“那外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照单全收了!”

洛寒看到慕浩轩这幅嘴脸,立马在他肩膀上大力一拍道:“看看你这财迷样子,还说我脸皮厚呢,你不是比我脸皮更厚嘛,毫不客气!”

“我跟舅舅这还客气什么,有舅舅厚爱,外甥再不享用不就是有点不识抬举了吗!”

这一席话说的不痛不痒的,倒叫洛寒心里不舒服了,不过他立马就心生一计,对着慕浩轩皮笑肉不笑的自言自语道:“那要是我把你要迎娶南越国公主的事情告诉了你那美娇娘,你说你的美娇娘会不会对你……”

“你敢!”洛寒话还没说完就被慕浩轩厉声喝止了,慕浩轩甩开洛寒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皱着眉瞪着一双猩红的眸子,警告着洛寒!

洛寒自知嘴快,毕竟还是关于国事,不能乱开玩笑,他在自己嘴巴上用手打了两下,示意自己嘴欠不该胡说的,慕浩轩才没有再追究转身继续走。他们穿过走廊说话间已经走到刘婉儿的园子门口,圆圆就听到院中丫鬟和小斯痛苦哀嚎,有的笑的比哭难看,有的哭的比笑更惨烈!

慕浩轩闻声对着洛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那冰冷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洛寒敢胡说一句,下场惨烈到无法想象!洛寒乖乖点头,不为别的只想着看看这院子里又有什么热闹可以凑凑,洛寒最喜欢就是热闹了!两人一同朝着院子里面走去查看里面什么情况!

走进这个小院,没有很大倒是收拾的很整洁,陈设也是非常古朴,像是个世外桃源,幽静舒适!与慕浩轩宅院里其他地方有点格格不入,一点都没有那么高贵奢华!洛寒边走边观察着周围情况,这可能跟他长期驻扎军营有关系,已经有了职业病,走到陌生环境里随时观察,洛寒并不知道这就是他口中说的慕浩轩的美娇娘的住所,以为只是个避暑或者喝茶休闲的小园子!走了没几步路,绕过小花园,小道上躺了一地的丫鬟小斯,看起来表情痛苦,像是抽风似的,只有一个穿着粉色罗裙,打扮虽说朴素简约,但是从面部可以看的出一脸的稚气,粉嘟嘟的小脸上洋溢着清纯的笑脸,十分甜美可爱!在倒地的人群里来回穿梭,像一只轻盈的花蝴蝶,纤细的手指紧托着一本书籍,时而眉头紧簇盯着书籍看上良久,认真的小表情给人一种清新淡雅脱俗的气质,使人看着入迷!

慕浩轩本来是要叫刘婉儿过来给洛寒介绍的,回头就看到洛寒正痴迷的看向刘婉儿,眼神都不带闪的,要说快要流口水了也不为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洛寒这样看一个人,准确的说是这样看一个女人,就像饿急了的狗看到肉骨头一样的渴望的眼神,时而还会咽口水!

慕浩轩瞬间脸色黑的像个锅底,走到刘婉儿身边大力捏住刘婉儿的胳膊,一把拉到自己怀里,声音低沉沙哑的质问道:“没看到本王过来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理睬本王?”

刘婉儿明显是被慕浩轩着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懵了,一脸的惊恐,一时忘记回答停顿了片刻。对着慕浩轩道凝眉道:“王爷你捏疼我了,臣妾刚刚在学习针灸,确实没有看到王爷进来,是我错了,王爷不要与臣妾计较好吗?”刘婉儿边给慕浩轩解释边用另一只手用力想要掰开慕浩轩捏着自己的大手!

洛寒显然没想到这个他眼中像仙女一样的女子,就是慕浩轩的侧福晋,刚刚刘婉儿一口一个臣妾的说着,魏兰雪洛寒是见过的,那这个他断定就是慕浩轩的侧福晋了,可是这也看着太小了吧,还是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女孩,慕浩轩怎会就娶回家了,听说还特别宠爱!洛看着刘婉儿痛苦的挣扎了几下,再看慕浩轩那副锅底脸就知道慕浩轩一定用力过猛,弄疼刘婉儿了,他当即出言为刘婉儿解困:“轩儿对待女孩子温柔一点,你没看到都捏疼她了吗?”

慕浩轩对着洛寒投来一声轻蔑的冷笑,道:“要你管,本王的女人本王怎么对待都是本王的事,要你多管闲事!”洛寒本想再次张口,可是看着刘婉儿表情,刚刚应该是因为自己出面才惹的慕浩轩又加大了手指的力度,刘婉儿瞬间疼的眼角留下泪痕!洛寒抿了抿嘴不在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院子。

见洛寒离开,慕浩轩才恢复理智,低头看到刘婉儿额头襂出密汗,脸上也挂着泪痕,想必刚刚他真的用力过猛了,立刻松开手,一个横抱刘婉儿只觉得双脚离地,被慕浩轩抱进了房中,关起房门,小蝶被刘婉儿试针,扎错了穴位,浑身麻麻的酸软无力,浑身还扎着银针没有取下,刚要艰难的朝着紧闭的房门挪去,就被清炫拦了下来,道:“你不能靠近!”

小蝶瞪了一眼清炫道:“为什么,我要去看看别让王爷再伤到我家小姐!”

清炫嗤笑一声道:“你是真看不懂吗?我家王爷有多疼爱侧福晋,哪来伤害一说,只是福晋刚刚招风了,王爷吃醋而已,不会有事的!”

小蝶一阵莫名其妙,什么“招风”,什么“吃醋”啊!这都哪跟哪啊!真是搞不懂,清炫见小蝶还在纠结中,立刻又说道:“你还是赶快去寻墨尘师傅,把你身上的银针给拔下来,不然一会你家小姐有什么吩咐,就你这一瘸一拐的能干什么?”

小蝶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和倒在地上的几个丫鬟,也觉得清炫说的对,拉着清炫过来要扶他们去找墨尘拔针了,清炫自然是不能离开慕浩轩的,若是有事传他,不过小蝶他们不扶着也走不了,清炫只得叫了清月和他手下扶着小蝶他们几个去药园拔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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