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寿春,赵云整顿兵马,留下一百人,命陈登、廖化驻守,自己同张郃、徐庶带着一千多人马赶往庐江驰援。
陆康做梦也想不到赵云会来救他。
数日前袁术派人来借粮,他与袁术并无任何交情,且庐江城内粮食仅够自给自足,便一口回绝了,谁料袁术竟率军来攻打,陆康气不过,亲自上城指挥作战,年近七旬的陆康哪吃得消这般操劳,终是病倒了,庐江守军也因此被激怒了,见太守被逼至此,无不奋勇杀敌。
张勋连攻数日竟未攻下城池,有些急躁,自带八千将士死伤过半,于是张勋决定亲自上场作战。这天天还未亮,张勋便率先头部队发起了进攻,守军将士半梦半醒,忽见敌人发起进攻,纷纷大喊:“敌人又来了!”“大家快起来!”“迎战!迎战!”
还不等守军完全察觉,张勋便已带人杀上城头,守军将士浴血奋战,张勋连斩数人,忽听城下喊声震天,远处大营竟一片混乱,张勋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无名士卒刺中胸膛,他死也想不到会有人来偷袭他的大营。
赵云率百骑先行杀到,见敌人倾巢而出,赵云当机立断直捣敌军大本营,本已胜券在握的张勋军,忽见大营被袭,主将又被杀,立刻乱了阵脚,上了城头的像丢了魂似的被守军逐个击杀,没上城头的索性做了逃兵,保命要紧。
本已绝望的陆康忽听手下来报,张勋被杀,庐江守住了,激动得从床上爬起来,立刻派长子陆儁出城迎接赵云的到来。
张郃等人赶到时,战事已毕,便收集战场上的武器装备等,以备后用。
见城门大开,城中出来一人,赵云上前道:“请问是陆康太守吗?”
“家父有病在身,恕不能远迎,特请将军进城,以谢将军之恩。”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未曾请教将军名讳?”
“在下赵云。”
赵云一行人跟随陆儁进了城,百姓无不欢呼,纷纷表示感谢赵云前来相助。
陆儁带着赵云来到陆康塌前,“父亲,赵将军来了,是他救了我们。”
陆康一听恩人来了,忙起身道:“多谢将军救我庐江百姓,请受老夫一拜。”
赵云见状忙上前扶起:“陆太守快快请起,云安能受此大礼?”
“今日若不是赵将军,恐怕我庐江百姓将大难临头,大恩大德,实在无以为报。”陆康扶着赵云的手,激动道。
“大人一心为百姓着想,实是庐江百姓之福啊。”
“唉,老夫毕竟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大人老当益壮,待他日病好了,必能继续守护庐江百姓。”
“但愿借赵将军吉言吧,不知赵将军从何而来?怎知我庐江危难?”陆康忽然问道。
“在下自寿春而来,受鲁肃所托前来支援。”
“鲁肃?莫不是那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鲁肃?”
“正是,大人认识?”
“那倒不认识,听过他的名声罢了,想不到今日解我危难的竟是此人。”陆康内心有些疑虑,鲁肃怎会帮我到这地步?我与他素未谋面啊。
“大人勤政爱民,那袁术横行霸道,自是天理难容。”赵云扯开话题,他想等一个更合适的机会再将鲁肃的事说给陆康听。
“此番多谢赵将军施以援手,儁儿,你务必替为父好好犒劳一下赵将军。”
“儿知晓,赵将军请!我已备下酒席为将军接风。”
“有劳了,陆大人好生休息,赵云就此别过。”
袁术听说张勋败了,气得直跺脚,八千人打不过三千人?开什么玩笑,一个个小小的庐江都打不下。
突然帐下站出来一人道:“末将请战!必取陆康首级回来献与大人!”
“你出马我自然放心,只是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区区千人的城而已。”
袁术话还没说完,又站出一人:“末将雷薄愿领五千人,十日内攻下庐江!”
“雷将军勇气可嘉,就命你出战!”
“是!”
赵云在庐江待了两日,正欲回去,恰逢陆康派人来请他过去,赵云猜想十有八九麻烦又来了。
陆康依旧卧病在床,见赵云来了,费力地起身道:“赵将军,恐怕又要麻烦你了。”
“陆大人快躺下,有事直说就行,不必拘礼。”
“那袁术折了将士,不肯善罢甘休,又派人来攻我庐江。”
“这次多少人马?”
“五千。”
“五千?不足为惧,大人请安心休养,此事交给云来处理吧。”赵云虽人数上不占优,但站在守城一方,居高临下,所以赵云还是有把握的。
“有劳赵将军了,儁儿,你全力协助赵将军应敌,全凭赵将军指挥。”
“儿领命!”
敌军还没有到,赵云便开始布置起防守来,无论是赵云带来的人还是守军将士,都齐心协力,做好防御工作,因为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保卫庐江百姓!
徐庶走过来道:“子龙,我看了这城头西边破损的比较厉害,需不需要加固下?”
“临时加固已然来不及,不如利用之。”赵云脸上闪过一丝微笑。
时间转瞬即逝,雷薄已率军兵临城下,他以为庐江原本三千守军,如今顶多只剩一千,又发现城西头破损不堪,便心生一计。
“城上的听着,我劝尔等开城投降,不要做无畏的抵抗!否则我军破城之日,便是屠城之时!”
雷薄先来了个下马威,还扬言屠城,这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激起守军将士奋勇抵抗之心。
赵云懒得搭理他,城下这个人他脑中压根没印象,想来也是无名鼠辈,便张弓搭箭,一箭射倒了雷字大旗。
雷薄气急败坏,但还是忍住了,心想着:你们给我等着,明天我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没有像张勋一样搞偷袭,雷薄第二天大摇大摆的布好阵势,发起了攻城。
赵云还以为会怎样,就这么直接攻来?那他们的防御器械岂是做着玩的?
忽然张郃察觉道:“子龙,敌军只攻城东,我们城西守军需不需要去支援下?”
“恩,那就去支援吧。”赵云就这么一说,城西守军撤出了大半。
雷薄犀利的眼神发现了城西的动静,便让城东处将士虚张声势,自己带人偷偷爬上了城西墙头。
上了城西头的雷薄军看着空空荡荡的城头,内心窃喜:庐江城是我的了!
忽然一个士兵说道:“将军,这脚底下是什么?”
雷薄一听,抬起脚,发现鞋底湿了,一闻竟是油的味道!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城西头便成了一火海,雷薄军被烧死无数,雷薄匆忙从城楼下撤回,全身多处被烧伤。
城东处攻城将士本就不多,又听了雷薄的计谋以佯攻为主,士兵便都不当回事,打着打着就没了人影儿,撤的撤,逃的逃。
雷薄焦头烂额地回到营内,又气又疼,忽然又听外面喊声震天,竟是赵云带着人杀过来了!雷薄身边的人一下子全逃命去了,他行动迟缓,被张郃活捉了,赵云看着烧伤的雷薄,笑道:“将军好计谋,声东击西,只是怎这般狼狈?”
“你究竟是何人?竟能识破本将军计谋。”
“你听好了,回去告诉袁术,庐江我赵子龙守定了,若不怕死的,尽管来!我城中尚有五千精锐,个个以一当十,滚!”
赵云放走了雷薄,并对袁术如此挑衅,徐庶有些担心:“子龙,我等毕竟势单力薄,袁术若真大军杀来,我等恐怕未必敌得过。”
“不错,硬碰硬我军自不能敌,所以···”赵云悄悄在徐庶耳边说了几句,徐庶连连称赞:“子龙先发制人,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