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大夏皇都无数人欣赏到这座奇景,阴霾的天空裂开了一道口子,一缕阳光从缝隙里洒落,裂隙周围却是连天的雨幕。
无数皇都的高手赶来,却没人敢走进那阳光里,漆黑的盔甲在他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有人在低语,有人在祈祷。这一刻,恍若神明临世。
韩夕重新抱起她,往皇都里某座别苑走去。每往前一步,兵士们就后退一步。即使是那些偷偷观望的老怪物,也没人敢触这个霉头。
巨大的裂隙旁边,是那名早就已经吓瘫了的骑兵统领,韩夕特意避开了他,骑兵统领不住的后退,直到自己贴在了墙上。韩夕踩着他的脸说道。
“告诉夏皇,我,韩夕,是南方的战神,阑月的韩王,屠杀数十万的人屠,有人称呼我黑色的死神。他最好把整个朱雀兵团都调来皇都,不然,这里没人拦得住我。”
韩夕转身离开了拍卖场,兵士举着长矛远远的跟在后面,直到韩夕到达大夏招待他的别苑,负责照顾的侍女仆从已经撤走了。
别苑被团团围住。他们会冲进来吗?她会被抛弃吗?韩夕将她放在柔软的真丝床上,真软,她这辈子没睡过这么舒适的床。
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两个女孩被玩弄的画面。眼里只有恐惧和惊惶。
“杀了我”她用自己仅剩的体力说道。
“你说什么”韩夕附耳过来。
“杀了我好吗,我不想,不想变成那样的玩物。”她的声音很微弱。
“真是个傻姑娘,我说过,你自由了。”韩夕却摸了摸她的头,为她拉上被子,“好好睡一觉。”她再次拉着韩夕的手,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就像曾经被关在黑牢里一样。
韩夕重新坐在了床边:“我不会离开的,我保证”。她缓缓合上眼睛,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稳。等她一觉醒来,已是夜幕昏沉。韩夕没有食言。外面的人也不曾闯入别苑。
“你叫什么名字。”
“羽儿,羽毛的羽。”麻药的后遗症已经过去了。她看着韩夕依旧有些胆怯。
韩夕点了点头“我叫韩夕。”
“他们会冲进来吗?”她看着韩夕的眼睛。
“暂时不会。”
“那我们会死吗?”
可能会。”韩夕严肃的说道。
“哦。”她却出奇的平静,很久以前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浮萍,在这乱世里活着就好,现在,只要跟这个人在一起,是生是死,不重要了。
奇怪,他们只认识不到半天,却好像过去半个纪元。
她憎恶这个黑暗的世界,而眼前的人为了她却与整个世界为敌。
“我骗你的,他们不敢随便进来,因为没有把握杀掉我。”韩夕失声笑了出来有些捧腹。可是眼前的女孩一张精致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韩夕觉得自己讨了个无趣摇了摇头“真无趣,会做饭吗?”
她点了点头。“厨房里有东西,饿的话自己去做。”他摆了摆手。
“我得出去一下,我拆了夏皇一条街,怎么也得解释一下。”直到现在她才确认自己真的被人救了。
女孩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掀开被子,她还穿着裸露的纱衣,赤脚跪在地上。“谢谢大人。”
“你穿成这个样子是真不怕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韩夕笑着说道。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绯红,只能尽力遮住自己的隐私部分。
可是韩夕没有再看她,推门离开。在那过了很久之后她回想起那晚,才发现其实自己更希望韩夕能多看她几眼。
人皇历史1791年的某个雨夜,她遇见了愿意让她追随一生的人。有人说他死后会堕入地狱,无所谓了,她会追随着他直到黄泉的尽头。
南宫修带着羽儿在林间穿行,有人告诉羽儿他会来这里,是夜莺。如果自己要进入蛮荒,羽儿会是一个极好的帮手。或许夜莺早就料到自己会答应。
“王爷,这一年来您去哪了?我一直在寻找您。”
“我的家人就在这里。”羽儿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从来没听说过韩夕的家人,他永远带着面具,是强大与神秘的象征。她的心跳加速,尽管她知道自己不该窥探韩夕的隐秘。
“不要叫我王爷了,在这里我有新的名字,我叫南宫修。”韩夕取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清秀的脸。南宫修停了下来,重新封存了自己的灵力。羽儿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惊讶,他太年轻了。
“是,王。。少爷”羽儿还是有些不习惯。
“我还有个妹妹,跟你一样漂亮,回头介绍你们认识。”南宫修一笑,全然没有带着面具时的威严,倒像是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
“少爷,我们接下来去哪。”羽儿的脸色有些发红,低下头去问道。
“等,顺带见见这一代的天才们。”南宫修悠哉的说道,羽儿依旧有些不习惯不带面具的南宫修,尽量将自己的视线避开他的脸,南宫修现在想起了还在跟妖族缠斗的郁城。
以他的修为将来必定能够进入蛮荒。而进入哲言学院的第一关就是自行组成五人小队跨过蛮荒,到达哲言学院的时候小队规模不得少于三人,超过半数人将会在这里被淘汰。
如果他要进入哲言学院必须组建一支小队,羽儿,他,加上孙浩然这个挂件还不够,必须再找两个强力的帮手,郁城倒是个好点子。可是该怎么忽悠这个天才加入自己的小队,比之郁城,小队第五人他也有了人选,此刻同样在山中。
既然决定了要去蛮荒,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他要组织一支最顶尖的小队。然后找到那个姐姐,还想要寻求当年的真相,这些事韩夕或许做得到,但南宫修不行。他还要再安排一幕戏,让自己的修为得以公之于众。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那他们又在凡世下怎样的一盘棋。又或者自己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成了他们手中的棋子。一切的答案就在蛮荒的尽头。
既然要入局,那他就要当下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