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地球发射的太空基地,我在那时也不是很了解,毕竟当时我连满岁都没有。我也不好过多的猜测和考究。由于在物生战争中年代史的混乱,我也说不清楚当时是什么纪元,只能说在那段期间,中国发射了探宇1和探宇2,而其他发射基地也发射了五个太空基地。但很可惜,并没有一座太空基地成为环日行星。但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在那之后,航天工业发生了一个井喷式的现象,在那几年(我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这个单位),航空器数量成指数增长。地球在那个时候进入了航空时代。
然后我的父亲孔宇平成为了航空研究院的院长。此时我出场了。我以比较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航空学院的指挥系,父亲说他搞了一辈子研究,一直是别人领导自己,他希望我以后能去领导别人。可那时航空学院指挥系还是个空架子,那时还达不到指挥的地步,从当时我填报志愿时就可以看出,指挥系补报了两次才招满。在我毕业时才将指挥系单独列成一个独立专业。但是不得不夸一下我老子的前瞻性。我在毕业后进了交通部,当时太空交通还是属于交通部管的,虽说当时也是靠了我老子的一些关系,但我进去干了一年多就成了科级干部,到后来国家意识到航空交通方面的重要性,而相关人才的匮乏。使我后来也连升了好几级。
但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也没必要怎么去说。我还是先提一下我的一个同学赵启林。他和我只是高中同学,但是当时他生物学的特别好,和我玩的也不错。他这个人额头有点大,眼睛也挺有神的,长着个国字脸。后来还蓄了个络腮胡,当时每次我见到他,都会惊呼一声卧槽,我怎么会有个山贼似的死党。但话说回来,他和我在高中是挺好的铁哥们,高中三年都是。
在那时,赵启林和我在高考完后一起看夕阳,两人各拿着瓶啤酒吹。当时他问我未来有什么规划,我晃晃瓶子,说我老子要我去读航空学院指挥系,老头子想让我走出个领导者而不是研究者。
同时我也反问他未来要干什么。
我还记得他迎着夕阳站起来举着啤酒瓶。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侧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浮现出来,有点像不应该在这个年龄有的成熟,但他又挡不住脸上的稚嫩和轻狂。后来我才觉得,他脸上,或说他心里的那份气质叫信念。随即他迎着落下的夕阳,豪气冲天地说:“等我毕业后要当个生物学家,未来,长生和超人,只有生物学家造的出来。移民外太空,生态平衡,也只有生物学家造的出来。”我笑他醉了。但他回过头来眼里摄人的光芒让我止住了笑,我最后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他让我确信那确实是他以后奋斗的目标。在这一点,我望尘莫及。
但是未来,他确实做到了。生物和物理,在未来并驾齐驱。而他就是其中的先驱和开创者。他做出的贡献不比哪个物理学家小,我说的话不是无的放矢。未来确实如此。只可惜因为战争,文明的流失和散落让他没有被世人所记录和传唱。否则,他是可以和爱因斯坦相当的学者。
回到地球上来,航空事业的发展不仅成就了我这样的少数人,也让国家也有了新的机遇和挑战。多个国家都先后发射了运载火箭,还有少数国家建立了太空桥。
太空桥是个挺费财力和资源的建筑,但它的实用价值很大。每年维护太空桥的费用就接近了四艘航母的维护费用。但它的意义在于,它跳过了从地球到太空的消耗。
以中国为例,太空桥直接连接探宇1号基地,可以将飞船直接通过太空桥运输到基地上,免去发射的各种要求。在后期,民间航空事业发展的情况下,太空桥竟出现了盈利的现象。这也使得国家对太空桥开始重视起来。
而我,则是管理太空桥的交通部主要负责人。当我的名字孔令宇印在工作证上时,我有一种极大的自豪感。我本应就这么为国家奉献一生。但是命运这东西就是神奇。
我在工作岗位上干了两年后,由于太空桥的重要性,我直接到太空桥上任职。在离地(青藏高原)两百千米的地方工作。那里有个高空调度站,我每天要上去检查和工作五个小时。我兢兢业业又干了一年,但不幸的事来了。
我患了肺癌,已经是晚期。我当时知道时心都凉了,我那时不过二十五岁。可是却已生患绝症。这让我难以置信,我还那么年轻。这也让我觉得不可能,谁会这么年轻就患了肺癌晚期?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我在那高空中待的那一年半,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强辐射让我在干了一个月后就已经患了皮肤癌。但是我却完全不知道。肺癌不过是尔后工作的附赠品,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癌细胞就扩散了。当时我基本上没救了。后来,调度站里的人都强制检测了一遍,却发现无一例外的都有皮肤癌。其它的病也不少。
似乎,我不是特例。但这件事就像晴天霹雳,让我一蹶不振。
国家也因病劝退了我,给了我医药费全部报销,让我在医院做着垂死的挣扎。说实在的,每天的化疗,已经不起了什么作用。我当时才二十过半,却颓废的就像个糟老头子。我的母亲得知我的事情后就快要疯了。如果不是父亲在和政府交谈时钳住了我母亲的手,我怀疑她要和政府拼命。
但事情是有转机的,就像我会平白无故的遇上这些事。
这要从我在医院呆的一个月后说起。我那时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黑点和阴影。在我似睡似醒时,我感觉有个人叫醒了我,并且向我的手里塞了张纸条。当那个人走后,我才突然反应过来。那是赵启林,是我高中同学。
可我还没怎么想通。我的母亲就进来了。我把纸条放在被子里,用左手移过来一把攥住纸条。又把左手放了回去,我的这个小把戏母亲没有注意,她眼里全是悲伤,让我也看的为难。我笨拙的想安慰一下她。尔后,我又突然想到了赵启林给我的纸条,我就旁侧敲击的问母亲赵启林的情况。母亲眼神又暗淡了几分。我感觉不太好。果然,母亲在我的软泡硬磨下说了话:“赵启林,半年前就死了。”
说完母亲就流出了眼泪,可母亲一个电话后因为有事出了病房。我在母亲出去后急忙用左手捻开了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顿时惊呆了。
“庆丰路蔚蓝花卉长生者:林”
这是赵启林的字,他的字我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林”字。我摸索出手机,用地图找到了庆丰路,上面确实有个叫蔚蓝花卉的企业。更让我惊异的是它的尾注“长生者:林”。可能赵启林没死。我突然想起高考完赵启林对我说的话“长生和超人,只有生物学家造的出来”。
我感觉到自己可能还有救。我愿意相信赵启林。我要逃出去。可医院不会让我一个病人去找什么蔚蓝花卉。或者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但我必须要去。
那时,我的大脑极速运转。想着逃离医院的办法。处处都有监控。除非我假扮成医生。我旁边的病房就是一个办公室,似乎门锁几天前坏了。我可以先从那入手。
我拔掉了所有针,拿了一瓶止痛药,那是我以前用的。刚下床的我还走不稳路。拿好手机,我要靠手机线上支付才能到那。我偷偷摸摸的出了病房。旁边的办公室正好没人。我进去后看见一个衣架上有件外套我赶忙穿了上去。办公桌下一边是双高跟鞋,一边有一双男式运动鞋。我穿上了那双大了一码的运动鞋,就出了办公室。
楼道对面的厕所刚好出来了个女医生,那正是这个办公室的。我急忙从楼梯上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因为我是在三楼,我直接从消防通道上跑了下去。我裤子还是病号穿的裤子。我心里怕的不行,怕有人把我抓回去。
我从大楼到门口,没有谁拦住我,但是在门口那警卫却问我出去干什么。我当时瞄到了一家快递车,指了指说我出去拿快递。警卫信以为真,让我快去快回。当我如此顺利地出去后,我觉得世界都在对我眷顾。但时不时的疼痛让我又服了两颗止痛药。
过了街,我悄悄地打了辆出租车,上车让司机去那个地址附近一个有名的地段,我想,赵启林既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来见我,自然有他的难言之隐。我到那个地段下了车,突然的疼痛让我路都走不动了。我摸到止痛药就要吃,才发现没药了。
在街口的一个路灯下,我咳出了一大口痰,里面直接夹杂着血。我又连咳好几下,鲜血淋漓的,一次比一次多。我换了辆出租车。赶忙向蔚蓝花卉去。在车上我全身都感觉无力了起来,在付费时,我已经快抓不住手机了。如果赵启林要是骗我,那他可对不起现在这副模样的我。
在路口下车后,我拖着身子迈向蔚蓝花卉。那个花卉店离的不远,地图上显示只有五十米,但是,对于当时我来说,不比五万米容易。天知道我是怎么过去的。
我已经描绘不出当时的感觉了。完全是凭着求生的欲望,我一步一顿,像个僵尸一样进了蔚蓝花卉的门。
然后在见到赵启林后,我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