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来看!这还有个孩子,还活着。”一个戴着头巾的女人惊呼。“是吗,让我看看……”一个戴头巾的男人走来。说罢,两人抱着那孩子走向家去。
那女人为那孩子洗漱更衣过后,也处理了一下表面的伤口。“等这孩子醒来,再送他去医院吧。真是,这胜利一战,国家也不管他们的生死存亡。死伤士兵全在战场上了。”女人略带爱怜说道。“我想也是。等儿子回来之后,再说吧。”这一对老年夫妻,去战场上找了还有生命的士兵带回家疗养。这孩子,是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整理一下这孩子的军装吧。”
“这名牌……都磨没了啊,算了,给这孩子留着吧。先把肩章和资历牌卸下去……”女人边说着,便有人进门来了。“妈!您怎么手里拿着这个?”一年轻男子夺门而入,神情却带着一丝恐惧。“这……这个是……是奥德尼军队的制服啊!您怎么拿着这个?”那女人并不吃惊。“这孩子……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吧。和你一样的眼睛。”女人微笑着说。女人把那孩子的军装整理了。
一整夜,女人都守在那孩子身边。
次日,那孩子醒了。“夫人……这是何处?”女人笑道,“是我家。在战场上发现了你,你还活着。”那孩子奇怪地望着女人,“什么战场?”女人感到很吃惊。此时,那男子冲进来,“喂,奥德尼的那个!”他的话又有恐惧,又有气愤,还有一点点妒忌。“你……你以为……你以为你一问三不知我就会包庇你吗?你……你不可打这样的主意!”他不知是紧张,或是着急,竟有些断断续续。那孩子无辜地望着他:“先生,请问您是在说我吗?”那人竟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女人先让那男子出去,自己与那孩子待了起来。“我是萩斯·康派缇枊,叫我萩斯就可以。”女人和善得笑了笑。“康派缇枊夫人……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孩子低下了头。女人把那孩子的名牌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上面貌似写着:杉凡伏耒特。“你姓做‘杉凡伏耒特’。今后,便叫你皮嗒德·杉凡伏耒特罢。”女人高兴地说。康派缇枊夫人向皮嗒德说明情况,让皮嗒德住在这里。
皮嗒德走出房间的门,便看见了那男子坐在凳子上,眉头紧皱,盯着自己;“康派缇枊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康派缇枊先生有些羞涩,很少有人这么叫他。“啊?没事,没事。你!叫什么?”带着一种羞涩的傲气。皮嗒德低下头,“我……我不曾记得自己叫什么……夫人赐予我名——皮嗒德”。康派缇枊先生猛地站了起来,“不是……不是……你还真的不记得了?真是……这……”康派缇枊先生不再理会皮嗒德,走进房间去了。
“妈,那孩子……”他也不再说什么。“这世上应该已经没有人记得住那孩子的相貌了吧。”康派缇枊夫人望向窗外,轻声答道。他沉默了一会,“我明白了,母亲。我会守护那孩子的。”说完,他立即走出屋去。
“喂!你从今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吧。”
塞勒斯还在多具战骸中苟延残喘地活着。
不知塞勒斯生死状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