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湖那边一直被拉到外边,帝米乐也不知道她被拉到哪里去了,只是知道他一句也不说,不管她问什么说什么,他就是不说话甚至不理她,只知道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直到走到越来越深,杂草丛生的地方,如果不是越过那些杂草,根本不会想到在那后面居然还有一个铁门,生满了锈连锁都坏了。
带她到这里,一脚踢开了铁门,过去便是黑漆漆的路,连路灯都没有,“出了这个门不要再回来了,下次如果再让我碰到你,我不会放过你”急匆匆的赶着路,胸口上下起伏,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但眼神尖利的看着她,说话依然是带着隔离的冷清。
帝米乐看着黑漆漆的路,再看看站在一边冷着脸的梁允一,脚步一跨,选择了离开这个监狱,出了这个门的她能去哪,她哪里也不能去,她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但是与其留在这里任人欺压,欺、辱,她宁愿选择这条未知的黑暗道路。
铁门随着她的离开咿呀的关上了,后面的梁允一的脚步声沉稳的也跟着离开了,似乎对于眼前同龄人的生死毫不在意。
两年来对于这里的所有人的冷漠她最清楚不过了,紧紧闭上眼握紧拳头,她要走出去,她不能害怕,只有这样才能重见天日,重获自由,找到爸爸妈妈哥哥他们,只有这样。
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坚强与不屈,甚至一闪而过的冰冷,在这没有人性的地方呆了两年,她也懂得了可伶软弱只会让人欺负,她不要那样,她要变强,抬起脚,毫无畏惧的一步一步坚强有力的向前迈去,不被眼前的黑暗所制止前行的脚步。
在她走后,本来应该已经走远的了梁允一再一次出现在铁门后面,看着已经看不到背影的帝米乐,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她的光芒太过锋利,她不适合生存在这受人压制的监狱,走出了这监狱,未来的她或许会是令人恐怖的存在,“有趣!”冷淡的一句话,转身走了,不再回头。
今天回来,看到如此脆弱的她居然莫名觉得心生不舍,向来孤言寡语的他自然说不出什么好话,只会用冰冷的语音攻击她,哪怕这不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最终想起这个无意间发现的地方,想到她不适合这里,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身体不经过大脑的思考带她来到这里,再让她走,这里对她或者自已都是一个监狱,只是她能离开,而他不能。
对于一路的黑暗,帝米乐就像习惯了一样一直走,哪怕是有一点点的胆怯都被她强制压在心里不表现出来。
漫无目的,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快步的赶了很长的一顿路,她要走快点,走慢点要是被梁家的人发现了她逃跑了,一定会追上来的。
“我走我走,我慢慢的走,我喝我喝,我喝着这香甜的酒,月色下饮美酒,只欠佳人相陪,谁会是这个佳人呢?”远处传来朗诵的声音,依稀能感受到这声音的主人是个老人,甚至还朝着她而来,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