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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们开始兜售人贩子

朱维纳利斯说:“这里的人崇拜鳄鱼,那里的人看到白鹅吞蛇,怀着恐惧。神猴的金雕像闪闪发光,满城的人有时敬仰一条鱼,有时崇拜一条狗。”他的话也许过于偏向哲理,晦涩深奥而耐人寻味,却坦诚了人性最大的特点。西塞罗就看清了一切,说道:野蛮人把动物看作神物,因为它们带来了利益。

的确,在人类眼中利益是他们趋于同化的理由,是他们大同小异犯下罪状的依据。如果牵强的要将世上的人进行三六九等的划分,抛开出身、家族、学历等等客观因素,人贩子是最不入流的一种。我觉得我并没有带任何偏见去指责这一勾当,也非内心受了多少文化熏陶滋生出了多么高贵的善意来,仅仅是可以宽宥罪行有很多,但是人贩子算得上是杀人越货外最不该轻容的罪恶。

而有报道对话落网的人贩子,内容却相当令人发指:

记者:你为什么要贩卖儿童?

人贩子:钱来得快又比较简单。

记者:你不知道这是在犯罪吗?

人贩子:不就是一个小孩吗?他们可以再生呗!

记者:你参与过多少次贩卖儿童的犯罪行为?最多一次拐卖了几个儿童?

人贩子:记不清了,每个月都卖出去好几个。最多一次好像拐卖了3到4个,记不清了。

记者:你知道被贩卖儿童的去向吗?

人贩子:全国各地都有,有专门的人接手卖,我就负责拐骗。上面人不允许我知道孩子的下落,说事怕警察查到他们。

记者:你的作案手法?

人贩子:哄得听的就骗,太机灵的就抢,不听话的就打晕带走,大人一不留神就得手了。

记者:你是不是瞄准了一些儿童作案的?

人贩子:看着健康的就留意一下,穿着漂亮的也留意,质量好的才能卖个好价钱。

记者:拐卖过程中你是否杀害过儿童?

人贩子:(沉默了一会,点头)那娃哭声太大,差点把人招来,和我一伙的怕事,就把娃丢河里了。这是他干的,不是我!

人贩子的每一个回答似乎都显得驾轻就熟,云淡风轻,他根本不知道他给一个儿童,以及儿童背后的整个家庭带来多大的灭顶之灾。

几年前,由华仔主演的电影《失孤》在各地上演,剧情算不上他演绎生涯里最精彩的,故事却是那么真实,每个画面都充塞着悲伤。这对我是一种非常不愉快的画面。

人贩子那句‘不就是一个小孩吗?他们可以再生呗’的话萦绕在我耳畔,久久不能释怀。我们从为了生存向动物出手,到对着同胞伸手,这样演变的过程中,究竟需要冲破多少道德底线,良心谴责呢?我想在这群人贩子身上我真切地获悉了凤毛麟角的答案。

想到蒙田有这样一句话:‘如果灵魂是勇敢的,寄托在狮子身上,贪吃的寄托在猪身上;怯懦的寄托在鹿和兔子身上;狡猾的寄托在狐狸身上;如此等等,直到经过惩罚的洗涤,灵魂又重新回到某一个人身上。’或许人性就是集合这诸多妄念灵魂于一身的背囊,在这场洗涤当中,人贩子从来没有将勇敢寄托在狮子身上,也没有将贪吃、怯懦等寄托在相应的动物身上,而是把狡猾、残忍、贪婪全系在身上,然后将魔爪伸向周围的同胞身上。

不久以前,叙利亚还处于战火纷飞的时期,前线记者冒着生命危险向世界报道当地居民的困境,家徒四壁、妻离子散、横尸遍野。当时看到电视上这一幕的时候,谁不会因鲜红而血腥的画面所惊骇,谁不希望远离战火,亲近和平?在人生长时间的搜索后,我们才会渐渐发现平平淡淡才是真。可人贩子呢?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断的蚕食着受害者的家庭,他们该被怎样对待呢?按照现有的法律,或轻判或牢狱之灾似乎都不足以填补他们的罪行。我想说的是,古代刑法弊端颇重,车裂、腰斩、凌迟等等酷刑都过于残酷,但是都抵不过他们犯下的恶劣罪状。

一次拐卖,将彻底改变一个孩子和一个家庭的一生,这不同于电视剧里偷龙转凤、狸猫换太子的故事,这些真实令人怒发冲冠的罪行,应当被一一揭晓,应当被逐一遏制。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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