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自从得知了白素贞怀孕的消息之后,那是十分小心翼翼,虽然是第二胎了,但丝毫不弱于知道那时候自家娘子怀仕林的喜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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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莲,我们去歇歇吧,前面有座庙。”宝山看着布鞋上沾满泥土的碧莲道。
碧莲毕竟是个女儿家,走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说:“那我们过去吧。”
进到破庙,却看见一群老人,幼童,伤残,衣衫褴褛,碧莲抓着拂尘的手不禁颤了一下,走上前去,询问状态稍微好的一个年轻人:“请问这位居士,你们是从哪来的?”
年轻人抿了抿唇:“道长,我们是流民,籍贯潭州。”
“什么,潭州?那潭州太守呢?”碧莲十分惊讶,潭州的人是如何来到南阳的。
“哎,小道长,潭州疫情爆发,可当今朝廷顾着边境,再加上潭州本就是荆蛮之地,要想得救更是难上加难了,太守大人那可是个清官啊,但是他要封城啊,那潭州岂不是成了一座死城?那天,遍地的哀嚎声,太守大人脱了乌纱帽,自己进了监牢……而我出了个主意,让年轻人护送老人和小孩,伤残的人出城,却不料,被官兵发现,太守大人当时也来了,那天,天阴沉得厉害,我看见太守大人似乎哭了,许久之后,他打开了城门,放我们出城,但是叮嘱我们,沿途不能挑人多的地方走,而且,还得戴上面罩。那些年轻人则留在了潭州城陪着太守共患难,这些老人孩子都是他们家人委托我带出来的。”
碧莲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宝山,说:“宝山哥,你看?”
宝山安慰地给了碧莲一个笑容,又看着那群流民说:“众位,不妨跟着我们到临安,也许那边有人能救你们,也能救潭州城。”
那些人面面相觑,年轻人当机立断说:“各位乡亲父老,临安是京城,这位小道长想必是有办法的。”
碧莲很赞赏这位年轻人说:“敢问这位相公,贵姓?”
年轻人莞尔一笑,不过因为路途奔波,面容略有些脏兮兮,说:“小道长,我姓谢名士程。”
“谢士程先生,您是个读书人?”碧莲看着谢士程一派斯文,便问了出来。
“是的,奈何百无一用是书生。”谢士程收敛了笑容,唉声叹气。
“哎,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我有个兄弟可是德宗第八届的科举状元呢。”宝山安慰谢士程说道。
“德宗第八届科举状元?是许仕林?那个人妖所生的小状元?”谢士程听到宝山的话,眼睛便亮了起来。
“那当然,这位小道长就是我兄弟的表妹。”宝山骄傲地向谢士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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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宝山哥,这么多流民,而且都生了病,到时候,舅父舅母救不了怎么办?”碧莲有些担忧地说。
“碧莲,你就放心吧,大娘和大爹一准可以。碧莲我们就要回去了,我心里一直有件事想对你说。”
“宝山哥,你?”
“碧莲,自从我那次遇见你,就喜欢上你了,到后来,你说你要嫁给仕林,我当时十分地不开心,但是你自己爱着仕林,我也想着成全你,不去打扰你,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你居然出家了,出家并不像你嫁人那般,你出了家可以还俗,但是你嫁人了我就会彻底断了我不该有的念想,刚才我看见你和谢士程聊得那么开心,我有点吃味。”
“宝山哥,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其实这么久以来,我一直以为我对你的是哥哥的感情,但是你那种默默无闻的付出我确实看在眼中了……”
“碧莲,你?”
“我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