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沧真人携着正玄前去临安,只在客栈歇息下来,却未直接前去护国公府。
北沧真人走在正玄前面,进了悦来客栈,客栈老板见北沧真人一头白发但容颜不变,也只以为是骗吃骗喝的道士而已,毕竟一身道袍穿在身呐。
正玄去处理好租房事宜之后,就跟着北沧真人上了楼,北沧真人坐在桌子旁,像是冥想已入了深处,就连正玄在他身边都不自觉地说了心中的话:“凌虚啊,当年女娲也是,唉,为师也是无奈啊。”
正玄听到北沧真人的话,他知道自己师父是老神仙,却不知道自己师父是和女娲娘娘同时代的。北沧真人回过神来,才发现正玄站在他身边。
北沧真人看着正玄那久久不能平静的脸,说:“正玄,”叫了一声正玄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北沧真人的拂尘往桌子上一甩,说:“正玄。”仍旧是无悲无喜,正玄这才反应过来:“啊,师父您喊我?”“嗯,在俗世为师就不用北沧真人这个道号了,用俗家姓名吧。”
“陈延鹤吗?”“嗯。”“走吧,去街上走走,许久未曾下过山,上一次下山都还是七国并存呢。”
……
一位鹤发童颜的道长走在前面,而身后随着一位中年道长,鹤发童颜的道长手执拂尘,中年道长却跟在鹤发童颜的道长后面,手执礼。
陈延鹤缓步走在集市上,略有一种清雅朴素之感。正玄都不知道他师父来这集市又不买东西,就这样走是来干什么的。
“正玄道长!”从陈延鹤他们背后传来一声话语,正玄回头一看,原来是陈玉俊,行礼,玉俊还礼,看着正玄道长,却不注意正玄身边的陈延鹤,陈延鹤面相年轻,自然容易让人以为是正玄的徒弟。
“师父,这位是玉俊小友。”正玄向陈延鹤介绍道,陈延鹤抬眼看了一眼陈玉俊,点了点头,却并未说一句话。
陈玉俊看着正玄喊“师父”,心中思索道这位莫不是就是那位隐世真人?郑重地向陈延鹤行了礼,陈延鹤适才向陈玉俊还礼,说:“劳陈公子带贫道前往护国公府吧。”
陈玉俊眉头一皱,他本来也是要去找仕林然后一起去护国公府找苏明珏的。这,北沧真人知道他要去?是啊,神仙嘛,随便看一眼就知道了,白素贞是如此,凌虚神子也是如此。更何况这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神仙呢。
“仙长,不过在下还要去寻仕林,仙长看?”陈延鹤一挥拂尘:“陈公子放心,许公子如今已在护国公府。如今人在凡尘,诸多不便。”
这下陈玉俊方才明白陈延鹤话里的意思,传唤过来远处的家丁,去租了轿子。
陈延鹤阖目坐在轿子里,仔细看,竟发现睫毛有一丝颤抖,他是自认为对不起凌虚的。
……
护国公府的守卫见是陈玉俊便放了进去,只是对陈延鹤和正玄有些疑问。
果不其然,许仕林在护国公府,苏明珏是许仕林的恩师,很多事情都需要许仕林去办的。在里屋的凌虚见到陈延鹤带着他的小徒弟来这儿,忍住心中的伤心,但总有一股气而不得出。
背对着陈延鹤一行人,闭着眼睛迫使眼泪不流下来,在旁边的御儿可从来没见过凌虚神子流露出如此情绪。
凌虚神子终究还是扛不住,对御儿说:“御儿,他是我老师,我很小的时候就受过他教导了。那时候,他也是道人打扮,我一度以为他是三清弟子,但是我当时和三清也是一个时期的,才知道,他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弄,而这一身道袍打扮于他也是极适合的。我小的时候没有什么意识,一味只知修炼,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河边,有一天,他衣角脏了,便去河边清洗,而我感受到那于大道亲近的道韵就情不自禁想靠近,后来,他就成了我的师父了。”
御儿听的一愣一愣的,万万不知道,还有这般人物在凡间。或许也是看不上天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