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招客留宾,为欢可喜,未断尘世之扳援;浇花种树,嗜好虽清,亦是道人之魔障。
“译文”
招呼款待宾客,在一起欢聚十分可喜,却是无法了断尘情的牵挂;浇花种树,是十分清雅的嗜好,却也是修道人的魔障。
“赏析”
交朋结友,给以十分热情的款待,在一起开怀畅饮,享受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乐趣,确实是难得的好事;可是纵情过后,留下的只是杯盘狼藉,烂醉如泥,如果宾客频繁往来,贪杯过度,就难免会成为一件难于应付的苦差,此时你是否会觉得清静才是你最终的追求呢?
浇花种树可谓闲情逸致,是十分高雅的嗜好,可是潜心修道,就必须对一切事物无牵无挂,如果情志过于执着,岂不是与万念皆空背道而驰了吗?所以即使是浇花种树也是求“道”的障碍。
“故事”
王羲之当“当”
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去杭州访友经过苏州时不幸病倒,有病吃药,在客店里住了一个多月,等病差不多治好了,随身带的银钱也花光了离杭州还有大老远的路,没有路费怎么办呢?
王羲之正发愁间忽然有了个主意,他想起刚到苏州时,见十字街头一家当铺门前招牌上的“当”字写得很不像样,而且相当破旧了,何下写个“当”字当点路费呢!他想到这里,立即提笔在纸上写了牛大一个“当”字,吩咐书童把它送到那家当铺里当了,当价要30两银子,多一钱不要,少一钱不当。
当铺掌柜听王羲之的书童如此这股一说,十分惊异,当铺当东西,可没有当一个字的,何况这个字又是“当”。转念一想,这个“当”字比他门口招牌上的那个“当”强多啦,用它来换招牌上的字倒不错。
主意拿定,当铺学柜便问书童:“究竟要多少当价呀?”
书童回答说:“我家主人悦要30两银子,多一钱不要,少一钱不当。”
掌柜说:“哈!口气还挺硬。这字虽说写得下错,但带有病态,不值30两银子,你还是拿上吧!’
书童回去后把掌柜的话向王羲之这么一说,王羲之一气之下又写了一个斗大的“当”字,随后,又吩咐书童拿去试试。
掌柜的接过书童第二次送来的“当”,端详了老半天,说“嗯,不错。这个“当”字写得比一个有力,只是带着怒气。我收下了,就给你30两银子吧!”
王羲之主仆二人有了路费,起身赶路,不几天就到了杭州。碰巧王羲之的朋友有个亲戚新开一个当铺,求王羲之给他写个“当”字作招牌。
王羲之说:“前几日我写好的一个“当”字典当在苏州十字街口的当铺里,你去把它赎回来吧。”
那人拿着当票赶到苏州,找到了那家当铺,开口就说:“掌柜的,我要回当。”掌柜的问:“回什么当?”
“回‘当’当。这是当票。”那人答道。
掌柜的接过当票一看,原来这人是回那个“当”字,随口问道;“你从哪儿弄到的当票?”
“在杭州的一个朋友那儿得到的。”
“怎么,你是从杭州专程赶来回“当”宇的?”掌柜的问。
“是的,快算账吧,我还急着赶回去呢。”那人急切地说。
掌柜的以为来人非常愚蠢,竟然跑几百里地花银子回当一个字,便想从中捞一把,于是他一拨算盘珠子,说:“连本带利共40两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人二话没说,付了银子,接过那个“当”字,非常爱惜地卷起来放进褡裢里。
掌柜的见状,不由得问了句:“你如此看重这个字,但不知它出自何人之手?”
那人答道:“这出自大书法家王羲之的手笔。”
掌柜的听后还不大相信,又追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那人急了,说;“你真是瞎了眼!有眼不识金镶玉!”
二掌柜的后悔不迭,直拍大腿,随后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发了半天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