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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到了第3天。人们早上起床。今天他们又不干活了。因为黄老板熟了,今天不发工资,就可以炸他的矿井。堵它的公路。于是一伙人坐在公路旁边。随着公路的尽头。希望黄老板能够准时出现。

公路的尽头出现了一辆212吉普车慢慢的驶来。在工人的面前停下了。黄老板推开车门。手里提着一个破旧的蛇皮袋。大声说道。你们莫怕。我把房子卖了。你们的工钱凑齐了。工人们欢呼雀跃。冰冷的目光变得灼热。大家开始批判郭老头。说他小气。说他六亲不认。说他是杠精。

这次郭老头没有喝酒。他却满脸通红。比喝了的酒还要脸红,羞愧得抬不起头。郭老板看像郭老头。说道。老人家。不怪你。你都六十几了还在干活。肯定怕拿到工钱。说完。便第1个将贾老头的工资发了。

大家拿到工资。干劲更加十足。叮叮当当路车水马龙。

这天。我正在总账。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喜,你在做什么。”

我出门一看。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表哥。陆廷平。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广东。前几日听别人说。他在广东挣了大钱。而且还讨了一个娇滴滴的老婆。这些都是听别人说的。

我赶忙把他让进屋里。毫不客气的在满是煤炭的床上坐下。说道。“老喜呀,你都当了老板了呀。”

我哈哈一笑说道。“那是什么老板呀,你看我浑身上下哪一点地方像老板。”

陆廷平接着说道。“哎,老喜呀,我想在你这儿来搞几天。”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白白净净。穿着一件我想都不敢想的时尚衣服。手里还拿着一台,只有大老板才有的手机。看得我是即嫉妒又羡慕。于是说道。“表哥啊,你这是开的什么国际玩笑,听说你都发大财了,怎么会来我们这个没厂里搞。”

他常常谈了一口气。说道。“我在那边得罪了人,现在被人整得都不敢露面了,所以现在才想到你这来躲一段时间。”

我见他说得积极真诚。也就半信半疑了。说道。“你想来就来搞吧,只要你受得了这个苦。”

果然第2天,陆廷平牵着一匹瘦马来了。他的马瘦得像个风车架子。哪像干活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明说。由着他去了。果然不出意料。第1回他的马就吐趴下了。只好减轻重量。别人驮300斤。他才能拖100斤。只有一天时间。就变得跟我们一样的。一样黑不溜秋,脏兮兮的。

不过他这人挺乐观。总是能和工人打成一片。说话唾沫直飞。说着这虎狼之词。

工人们也很喜欢他。听他讲外面灯红酒绿的故事。我也喜欢他。

转眼就到了冬天。煤厂放假了。我们收拾起几床黑得像狗屎的被子。一路叮叮当当的回家了。

我和赵玉梅的亲事已定了。趁着这个空档。把该有的理解走一走。首先应该是女方来男方家。我们称之为看人家。让女方看看男方的家里条件各方面。男方得给见面礼。见面礼除了钱。还得给女方的衣服。当然衣服得由我去买。我却约了赵玉梅一起去。因为给她买衣服。得比着买才合适。三姑也同意赵玉梅和我一起去。

腊月初八。黄道吉日。天空中飘着朵朵雪花。大地银装素裹。我和赵玉梅早早的起了床。坐上村里的来辆农用车向镇走去。

一路颠簸,溜溜滑滑。农用车在雪里走特别可怕。有时候看着就要滑到沟里。赵玉梅吓得紧紧拉住我的手臂。我的手感到一阵酥麻。要不是车上还有其他赶集的人。我真想抱她一下。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那辆农用车还是没有能够撑到走完全程。在半路咔嚓一响。后面的牙包被冰顶破了。机油流了一地。司机踢了几脚车门。骂骂咧咧的咒骂了那辆农用车几句。“我日你个先人板板,老子早晚要把你卖到会铁厂。”发泄完心中的怒气便对我们说道。“乡亲们,不好意思,今天车又坏了,你们把钱交一下。我请人修车,修好了再来接你们。”

虽然还没把我们送到目的地。我们还是不好意思不给钱。因为他车都坏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给钱。

接下来还有10多里路。我们只能靠步行。我和赵玉梅年轻。走路风驰电掣。只用了个一个小时就到了镇上。

到了镇上。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我问赵玉梅。“你想吃点啥。”

他转过脸不看我。说道。“你说吃啥就吃啥。”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真的不想看我。不过都无所谓啦。因为他就将是我的了。

于是问道。“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呢?”

赵玉梅说道。“我,我,我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嘛?你不知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嘛。”

赵玉梅故意扯开话题。说道。“那好嘛,我想吃面条,炸酱面条”

我们走出走进一家小吃店。在店里的桌子上坐下。她坐在我的对面。我们的距离不远。近在咫尺。我第1次认认真真的看他的脸。她小小的脸蛋。冻得像个红苹果。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总是带着那么淡淡的哀愁。她不爱笑。但笑起来却很好看。嘴角扯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我闻得到它吐出的呼吸。带着一丝丝兰花的香气。我听得到他砰砰的心跳。那是令人心动的味道。

我很满意。至少配我绰绰犹余。

我静静的看着他吃了一碗炸酱面。就那样一直看着。看得她面红耳赤。

赵玉梅说道。“你怎么光看我,自己不吃呢?”

我小声的说“因为你很好看。”

她羞涩的低下了头。生怕别人听见。说道。“张成喜,你能不能正经点?快点吃饭,吃完饭,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我转身对着老板喊到“老板给我来五笼包子。”

赵玉梅咯咯咯咯的笑了。说道。“猪才吃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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