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圆形的房间里面出现了佩托的张桀骜不驯的面庞,他身上穿的是红白蓝三色法国国家队队袍,只见他就如同一道彩色的闪电一样划过球场上空,轻而易举连续躲过三名防守球员以及最后一名守门员攻破对方的球门,对方守门员黝黑的脸上是一副像是看见怪物的表情。
这次对方组织进攻,他又突然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从哪突然出现将鬼飞球抢断,下一秒立刻在画面上消失不见了,乔治他们只看清楚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锡安说:“画面没有加速,不是他不见了,而是他的速度太快金探子根本捕捉不了,他比对方的找球手都快。”
画面又切换了,只见佩托面对对方两人夹击,一瞬间身体往右侧一滑,泰密的心快跳出来了,她以为他要掉下去了。却只见他竟然用一只手抓住扫帚,一只脚挂在上面,迅速摆脱了防守球员,随后将球打入球门。
“见过用海星倒挂还不减速的人吗?”锡安无奈地问。
然后画面不断切换,每个画面里的佩托都用眼花缭乱的动作,无数不同高难度的进攻方式将球打入对方球门。他就像夜晚的流星又如同一支锋利的长矛,用让人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刺入敌人的心脏。他的所有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似乎还附带着一种优雅曼妙的美感,如同艺术家在绘制一幅炫目的艺术佳作。
泰密眼睛都看直了,如果说之前的比赛画面让她入迷,而现在带给她的感觉则是震撼。她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用这样的方式打魁地奇的人,而且这个人天天和她生活在一起……
房间突然暗了,锡安笑着说:“不用再看了,我们看了他无数个影像,但是依然没法找到能限制他的方法,估计目前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们还是输给了红隼...”莉莉开口说。
“莉莉!”乔治瞪了侄女一眼。
泰密哑然失笑,喜鹊队副队长库奇还在一边,莉莉这样说话也不怕对方生气。她望向库奇,发现对方仍旧是微笑着,情绪并没有任何变化。
只见库奇开口道:“当然,我们技不如人,输给了红隼队,这本身就是事实。但是不久将来,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拿到联赛冠军的。”
他的目光充满光彩,语气坚实而笃定,就像这是一件不久将来必然发生会的事情,锡安听他那么说,也在一边轻轻点头。心里却说,冠军只有一个,你们想要,我们也想要,那就凭实力来决定吧。
大家都不再说话,都只是在心中暗自赞叹他们这种公平竞争的精神和取得胜利的决心。
锡安走最在前面,众人跟着他会到了上面一层的展览室,锡安刚刚走出去就看见了佩托,他正站在奥利弗·伍德荣誉展柜前望着里面的奖杯。
其实佩托刚才从伍德办公室出来的第一秒钟他就为说的那番话而后悔了,他并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而且不论如何也不该对克鲁姆和伍德说出那样的话来,他刚才甚至想返回去对他们说明情况,但是还是没有那样做。
更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肩膀和膝盖又开始胀痛,就在他从伍德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当他来到展览大厅的时候,这种感觉又消失了。
锡安说:“佩托,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佩托回道。
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曼蒂就抢着喊道:“德尚先生,莉莉刚才说你长得丑....”
“小嫂子,你真的会告状...”
“你自己说的话,还不认....”
“你们两个够了!”乔治制止道。
佩托云里雾里,他不知道这两个姑娘是什么情况,一脸疑惑的看着库奇和锡安,锡安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
突然这时候,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两个姑娘也不吵了;那声音像是从大厅的另一头传来的,然后就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透过玻璃柜子佩托隐约看见好像是两男两女四个人,他走到泰密他们跟前好看的更清楚一些。
“谁啊?”佩托问。
锡安知道他在问自己:“嗯...球队领队布克先生。”
佩托才发现除了那四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在他们后面,那是一个瘦高瘦高的人。
“他们是谁?”曼蒂看着那四个人,他们正弯着身子看飞天扫帚的玻璃柜。
佩托这才看清楚那几个人的样子,最前面的一个人年纪不大,看上去油头粉面,脖子上戴着一根大大的黄金项链,佩托感觉那快把他的脖子都勒断了,他手上带着一个镶嵌着闪光钻石银表,他时不时就把手放在旁边女人光裸的大腿上。
他旁边的那两个女人,佩托看上去就有些作呕。她们顶着高高的鸡冠子一样的发型,没有身材恨不得挤出胸部的两坨肉,身上的裙子短得和没有穿裤子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脸上还画着浓浓的妆,打头的那个像个发春的猫一样看着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佩托下意识感觉,波波娜和她们两个相比似乎可爱多了。
“科瓦尔斯基,你们的展览厅能带食物进来?”佩托问。
泰密刚才看着他直勾勾看那两个女人,开始心里还有一股无名的火气,但是听他那么一说,她才注意到,那两个女人一个手里拿着柠檬冰棍,另一个拿着奶酪薄皮饼,那个冰棍融化滴下来水都已经滴落到了玻璃柜子和地板上。
佩托望着锡安等着他的答复,泰密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开始有点不太高兴了,这个表情她真的太熟悉了,也许下一秒他就要爆发了。
“喂,你们好啊。”乔治大声喊道。
佩托惊讶地望向乔治,他认识这几个人?那些人也看见了他们,朝他们走了过来。
布克看见了佩托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两个眼睛都放了光,走到他面前毕恭毕敬地说:“你好,德尚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您看...”
“好啊,你说说我听。”佩托说。
布克满脸堆笑:“明天,就是我们球队选拔青年队员出结果的日子,以我们老板和迪卡乐先生的关系,能不能到时候您能发言鼓励一些这些年轻的队员,您看,行不行。”
佩托笑了:“好啊,荣幸之至。”就算没有迪卡乐,他也非常乐意做这件事,伍德知道了也许会非常高兴吧,一想到伍德,他就更愧疚了。
“韦斯莱先生吧,我爸爸总是提到您。”油头粉面的男巫对乔治说。
乔治扬扬眉毛:“劳烦加尔罗先生那么挂念我。”
佩托听见加尔罗这个名字的时候轻蔑地笑了一下,魔法体育运动司一直想拉拢韦斯莱笑话商店作为赞助商,原来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子是那个人的儿子,这一点也不奇怪了。
“喜鹊队的朋友们还有韦斯莱先生家的人,今晚请大家在礼堂一起吃晚饭,会提前给大家准备好今晚留宿的地方。”布克告诉众人。
锡安笑着说:“布克先生,我继续招待我的客人们,请您带您的客人别处走走吧。”
布克听见这句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似乎没有让人看出来。他对那几个人说:“好的,请下这边来吧。”他指着刚才锡安他们走出来的地方。
泰密见状,心里也有点不太愉快,刚才锡安把他们当做足够信任的朋友带他们进去参观,可是这几个人....
“带我去看看青训。”他们走后,佩托对锡安说。
库奇率先走上前一步,对他们说:“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
佩托赶紧说:“我去送他一下,一会儿我们训练场见。”锡安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其他人去了训练场。
其他人走了之后,他们两人对了对眼神,首先说话的是佩托:“小脑袋死了,被人灭口的。”
库奇听见这句话先是目光停滞了一下,又垂下了眼睛。
“你想说什么你就说。”佩托见状说道。
“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库奇说道,“我还是感觉卢卡斯夫妇不像会杀人的人。”
佩托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走在前面。他们已经到了城堡的外面,午间的阳光正好照在他们的脸上带着丝丝的温暖。
佩托沉吟道:“我也没有说卢卡斯夫妇杀了小脑袋灭口。”
“哦?”库奇不明白。
“表面上来看,嫌疑最大的是卢卡斯。但是我认为,他们充当的角色根本微不足道,只是一枚棋子罢了。”佩托说道。
库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佩托的观念会如此转变。
“已经有人想来杀掉我。”佩托解答了他的疑惑。
库奇脸色都变了,他看了《预言家日报》,但是上面根本就没过多去提及对角巷发生的事情。而是将佩托的遭遇添油加醋改编的面目全非,混淆视听。
库奇说:“现在这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太危险了,要不然我们告诉魔法部...”
佩托打断了他,轻蔑地笑着说:“谁也不用告诉,魔法部...我宁愿相信布斯巴顿的孩子。”
库奇叹了口气,他知道谁也无法劝动心意已决的佩托,干脆不再说话。
“卢卡斯那里有消息吗?”佩托问。
“有,后天邀请你和我去他们家吃饭。可现在...去还是不去?”库奇担忧道。
佩托摇摇头:“不行,现在我们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如果再退缩,处境会更加难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佩托打断他,“想那么轻而易举的杀死我,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但是库奇,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库奇问道。
佩托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今天过后,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以后还是我一个人来调查。”
“不行!坚决不行,”库奇听完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既然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我就更不能坐视不管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别的事情我都能答应,但是这个我不能答应。”
佩托早就料想到库奇一定会这样,劝阻道:“可我不能让你陪着我玩命。”
“这都不重要。眼下我认为,后天晚上至少是安全的,他们一定不会图谋不轨。”库奇摇摇手说道。
“哦?”佩托不解。
“只要有我在,他们至少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而且,他们就算有什么大的阴谋,也不会选在后天晚上就暴露自己。我去了,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来。”库奇说。
佩托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库奇,永远把人想得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