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波波娜幻影移形出现的时候,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泰密猛然推开了佩托,立刻落荒而逃,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屋子。
佩托疼得想转圈,这女人跑就跑,往他舌头上咬什么。他晃了晃脑袋:“你可真会挑时间来。”
“啊哈,我说呢!为什么你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原来有了新欢啊!”波波娜说。
佩托怒瞪着她,似乎在说,我有没有新欢,关你什么事?
“对啊,我们在一起都好久了。”
“你这个无耻、自私、自恋的骗子!我就当没看见,你赶快让她滚!”波波娜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佩托觉得这个女人纯粹是在无理取闹,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可笑,他根本懒得和她去进行理论。
屋里的泰密整张脸都快烧着了,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不知不觉的就.....就像做梦一样。
但是屋外的争吵声将她拉回了现实,这个声音?
为什么这个声音那么熟悉?
那一天的场景又在她的脑海中又浮现,穿着肮脏不堪的衣服的自己,手中拿着一把破旧的飞天扫帚;嘲笑声、挖苦声、侮辱声络绎不绝的在她耳边响起,沃伦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角,像是在说,姐姐我们走吧.....
“小妹妹,你从哪里扫完大街然后过来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还缺一个打扫厕所的,你可以来试训一下这个岗位.....”
“你是不是想从飞天扫帚上摔下去,然后好敲诈一笔.....”
对,没错,这个声音她不会认错。她从窗户看着花园里的那副场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泰密,你真的太可笑了,她对自己说。
就如同一盆冷水,从她的头上浇了下来,扑灭了她心中才刚刚缓缓燃起像飞萤一样的幻想。
泰密,别傻了,怎么可能呢,你和他你们注定是不一样的人....她就是那位找球手先生的女儿吧,你又算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去和人家相提并论呢。
波波娜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人,道:“屋子里那个人比我好吗?她是不是某种方面能更满足你?我也可以....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呢?”
她的声音大得几乎把佩托快要吵聋了,他第一次对这个女人感觉如此反感,他大声吼道:“对,她就是比你好,哪方面都比你好。你收拾你的东西赶快滚,别让我看见!”
波波娜撕心裂肺地大笑着,就像疯子一样坐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她没有想到,这个人能够如此薄情,然后又从大笑变成放开嗓子大声哭泣。
“到此为止吧。”泰密的声音从佩托身后响起。
佩托只见到她又换上了那身那晚来到家里的衣服,只不过已经洗干净了。
“要走的是我,不是你。”她静静说道。
波波娜已经像是一个野兽一样朝她扑了过去,但是佩托速度更快,她像是一个皮球一样,整个人都狠狠弹了出去。
她已经接近癫狂,冲泰密狠狠说道:“信不信有一天,他也会像对我这样来对你。”
“滚!”佩托怒吼道,他真的没想到她竟敢这样。
落叶卷集着风沙,飘到了波波娜周围吹乱了她的头发,看上去无限的悲凉,直到,她消失不见.....
这都是什么是啊,明明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经让他够头疼了,为什么还要给他添乱。
他看着泰密,泰密也看着他。像是他们各自的脸上都长了一朵花一样。
“佩托先生…真的很抱歉。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我想我该和我弟弟走了。”
“走,你去哪?”佩托不解地问。
泰密说:“我不该破坏你和你女友之间的感情,是我不对,我觉得我该走了。”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佩托无奈地说。
“对啊,确实不是我想得那样,”泰密看着散落一地玫瑰,眼睛里泛着泪光,“都是我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个女人,说的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佩托感觉头都晕了:“幻想,什么幻想?”
她怎么又哭了啊,自己到底怎么样做才对嘛。
“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还是去找那位小姐吧…你那样对她,她父亲那边你怎么说。”
刚才波波娜向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她没有想过佩托会挡在自己身前,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可是佩托这下彻底被她弄懵逼了,波波娜的父亲是什么意思?和梅林的袜子是一个笑话吗?
佩托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哪都不允许去,我还要教你飞天扫帚呢。”
“游走球”正好从天空飞下来,金色飞贼也从屋子里飞了出来。
“不用了,我不是第一个你用这样借口带回家的女孩吧。被你欺负了之后,你就甩掉她们。”泰密自嘲地说。
“没有,绝对没有。你不信,你问它。”他用手拍了拍肩膀上“游走球”的鸟头。
游走球用大眼睛瞪着他,似乎在说:关我什么事?
“还有,我不是发誓说了不欺负你吗?怎么又说这个。”
泰密听见他说让她去问猫头鹰,不免感到有些好笑,但是听他的口气像是真的,金色飞贼又在撞她的鼻尖儿了。
游走球用喙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头,佩托还是像一块木头一样,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刚才那样…”泰密说了一半也说不下去了。
金色飞贼停在了泰密的头上,缓缓不停地张开合拢翅膀,“游走球”把脑袋藏在了翅膀里面。
它们俩都替这两个人着急。
“哪样了啊…我,我不就亲个嘴而已吗。”
他的话音刚落,“游走球”把一封信放在他的头上,高傲地飞走了,金色飞贼“气急败坏”在空中转了两个圈也飞走了,它们两个都听不下去了。
泰密的脸都红成樱桃一样的颜色了,连气都没了,这男人…大脑是什么做的啊?
佩托渐渐有点回过味来了,这个女人似乎是在吃醋。不吃饭的女人有,但是不吃醋的女人一个都没有。看来乔治叔叔说的没错。
“你以前是不是没有让人亲过?”他挠着自己的脑袋。
泰密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让他自己体会。佩托这才一下明白了,原来如此…这真的是个神兽…
“那刚才的体验你还满意吗?”
“不满意!”泰密怒道。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佩托说着就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泰密甩开了他,吼道:“你这样到底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我不想和你玩这样的暧昧关系,我玩不起不行吗!你又没有真的想对我以后负责,你干嘛非要这样耍我?”
佩托也着急了:“我没有想和你暧昧啊,我也希望和你好好的。”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啊?怎么跟着她一起胡扯了,感觉就像是大脑不受控制,下意识说出来的话。
泰密说:“别再说笑了先生,你不可能做到的。”
她根本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