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一听，连忙拉住了方音悄声道：“娘亲，这边是西街，铺子贵一点也是合理的。”
方音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给钟沛儿丢脸，顿时不说话了。
钟沛儿见那人牙子气恼，开口道：“您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铺子不过方寸大小，着实比我想象的要小上那么一些，若是咱们日后在此处做生意，定是会有迈不开脚的状况。”
“小哥咱们之前也是合作过的，这刚租下宅子，咱们不过是村子里来的人家，手上也没多少银子，不如您就给我们行个方便，再跟房主磨一磨，您看如何？”
这话说的倒是舒坦，钟沛儿上辈子没少跟中介打交道，此时自然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了。
他们嫌贵也不能跟中介吵啊，要磨得那中介跟房主说才行。
那人牙子听钟沛儿说的还算中听，脸上的表情也随即放松了许多，口气自然也委婉了许多：“那成，不过房主这头不好联系，估计得后天才能给您个准信儿，到时候我再找您可好？”
“好，多谢。”钟沛儿当即答应。
回去钟沛儿没时间休息，一心投入到了学海世界。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她天生愚笨，还是这毒术难度太高，一晚上钟沛儿单单只进行到了第五种，而且还是勉强完成的，最后的结果也是差强人意。
这样下去定是不能在三日之内完成任务了，想到这里，钟沛儿难免会有些沮丧。
“歇歇吧，明日你不是还要早起吗？”徐沉策正坐在书房的另一张桌上看书，余光瞥见钟沛儿正沮丧的看着书页，又见外面天色已晚，当即便连忙催促她。
钟沛儿叹了口气：“我倒是想休息，但是师傅让我三日内将这本书参透，如今我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进行完，更别提再多的了。”
如何能不沮丧？
钟沛儿自从到了古代之后，不说是万事顺利，但在医术造诣上却是扶摇直上，逐步稳进的，而有了灵泉这个金手指也让钟沛儿对自己更加有信心了。
虽然也没有自大到自认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在看到如今状况的时候，钟沛儿难免还是有些失望了。
“你也说了，这并非是你擅长的东西，换做是谁，恐怕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人之所长，非一日之计，有时候莫要急于求成才是。”徐沉策见钟沛儿眉间带着忧色，于是便开口宽慰了她几句。
钟沛儿何尝不懂这么个道理？
只是此时看着自己手上毫无进展的书册，心里难免产生各种不自信的情绪。
或许是挫败感，或许是落差感，跟现在的一事无成比起来，之前的毫不费力好像就成了笑话似的。
钟沛儿原本以为作为鬼医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只是没想到之前的一个月，只是鬼医给自己的开胃菜，现在才是挑战。
“唉，我只是有些心里不舒服罢了，原本还自视甚高，觉得自己颇有天赋，甚至被别人夸赞上几句就欣喜若狂忘了自己是谁，但现在看来，我才是真的那真正可笑之辈。”
钟沛儿很少跟徐沉策吐露心思，一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谈这种沉重的话题好像有点奇奇怪怪的，二来钟沛儿总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自然不愿将沉闷的心事倾吐而出。
只是现在这种挫败的情绪最后还是打破了理智。
“莫要妄自菲薄，若非你天赋使然，鬼医也不会收你为徒，你的水平他自然清楚，难题或许只是磨练心智。”
“想想看，这本册子至少也是他耗费了几年才书写而得，旁人仅仅三天，怎能比的上那多年的努力？”徐沉策鲜少说这等宽慰别人的话，一时间竟也觉得词穷。
不过钟沛儿到底还是听明白了，笑了笑：“他之前说过，收我为徒是要我帮他救一个人，我才想起来，不知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徐沉策听后皱了皱眉，深思片刻，最终却还是摇头：“鬼医虽活跃于江湖之中，但江湖中唯有他本事高强的传言，除此之外，其他的倒是全都打听不出来。”
“谁人也不知他的来历，谁人也不明他师承何处，此人一入江湖便一鸣惊人，但却能独善其身，知晓他年岁的没有多少，更别提探听到他更多消息的了。”
听到徐沉策这番话，钟沛儿是更加好奇了：“鬼医医术高明，真不知为何他不自己去救人。”
徐沉策倒是笑了：“若他能自己救人，那就不会收你为徒了。”
“这倒是。”
两人这么说了一会话，钟沛儿原本低落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一些，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此后的两天她更是发愤图强，每日提前一个时辰到鬼医的处所研修毒术，回家之后还要继续在灵泉中翻找相关资料。
不过至此到了第三日下午，钟沛儿也并没有将这本书参透。
“如何了？”
鬼医这几日好似很忙的样子，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家中唯有钟沛儿泡在药房里面学的如痴如醉，如今倒是突然回来了。
此时夜幕西斜，钟沛儿揉了揉发困的眼，默默将自己手里的医书拿高，没做声。
“啧，全背会了吗？”鬼医倒是没有开口取笑她，反倒是问了一句。
钟沛儿连忙点头，虽说没有参透，但是背诵全文还是可以做到的。
毕竟她自从发烧之后，记忆力就跟吃了“脑白金”一样，变得特别好，这本书也就中等厚度，三天之内还是可以完全背出的。
鬼医见她点头，随意抽取了几个方子考她，钟沛儿都能倒背如流，如此鬼医才算是满意了。
“尚可。”
钟沛儿不明所以：“师傅所言为何？”
这是说她的记忆力尚可还是怎的？她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鬼医翻了个白眼：“三日内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尚可。”
“师傅不是说三日内全部参透才勉强能称得上您的徒弟吗？”钟沛儿不知别人如何，但自己这三日也只是参透了其中二十种，简直差的太远。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鬼医竟然用“尚可”来形容她，莫非是怕她产生厌学心理不学了？
鬼医闻言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眼：“莫非你要非让我骂你才满意？”
钟沛儿连忙摇头，赶紧道：“师傅说的对，不过徒儿资质愚钝，不敢居功自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