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少年神采奕奕,眉间笑容未曾消散。他按照师傅的教授,成功的踏入了修炼的大门。他赶忙推开妹妹的房门,去分享这一刻的喜悦。
妹妹早已经醒了过来,盘坐在窗前,这是在冥想。
天禄嘱咐过妹妹,无聊的时候可以听歌,也可以打坐冥想,妹妹很听话,没有丝毫松懈。
似是察觉到天禄进来。妹妹将手放下了膝盖。
“妹妹,师傅教我正式修炼了。”
一进门,天禄把自己修炼出灵气的喜事告诉给妹妹,又按照师傅所说,将太阴功法慢慢讲述给妹妹听。
甜儿的世界只有漆黑一片,也正是这样,她早已铸就了一颗玲珑心,哥哥讲完一遍,并告知了身体各处穴位,她便表示已经记下了,又说了很多自己修炼成功的诀窍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妹妹也都点头回应。
果不其然,妹妹也成功的将灵气在身体运转出一个周天,似乎比他更快一点。
甜儿掌着天禄的左手,食指画着:替我谢谢老爷爷。
“嗯!师傅应该也会很高兴的。”
天禄重重的点了下头,妹妹也轻点了一下,师傅的恩情,这辈子兄妹俩都无法还清,天禄明白若不是师傅,这辈子可能都籍籍无名,终日为生活忙碌得失去人生的方向。
他拿出自己的一些积蓄,去超市里买了两大只烧鸡,留下一只给妹妹吃,还买了瓶比较好的酒,晚上去带给师傅。
“师傅,我给你带好吃的啦。”
天禄在门外喊着。师傅没一会儿便打开了木门。接过了天禄手里的烧鸡和美酒。嘿嘿笑到,听完天禄说甜儿的修炼很顺利,笑意更浓了。
“乖徒儿,今天不修了,陪师傅喝两杯。”
天禄此前从未喝过酒,生活一向简单自律,师傅也告诫过他:修炼者不可嗜酒。
天禄听师傅的话,只是师傅叫喝两杯,他不拒绝。
“乖徒儿,师傅这缕意识就要消散了。”
话题有些沉重,天禄没说话。
老道又言:“以后修炼切忌不可偷懒,须知天道酬勤!”
老道又饮一杯:
“哦,差点忘了,这紫金宝葫师傅就当送给你的礼物了,以后若有机会修复,是你修行路上的一大助力,另外两部功法太阴太阳,太阳需汲取每日清晨第一缕紫气,太阴则要汲取午夜的月灵之气。”
师傅嘱咐到,似是交代后事。天禄也饮一杯,又重重的点了点头……最后天禄喝的伶仃大醉。
有修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与师傅的告别的时间也没剩多少了……
甜儿又过了两个生日。天禄也快十五岁了。这两年来,天禄每天的生活和修行都枯燥乏味,好在少年的心不似浮躁,每天按照师傅的指导站桩扎马,瀑布练体。
天禄醒来已经快到中午,脑袋昏沉沉的,只记得昨晚陪师傅喝得大醉。赶忙跑到甜儿的房间,甜儿坐在床上修炼,听见哥哥进门,甜儿回头,似是询问为什么今天起的这么晚。
“对不起甜甜,哥哥昨晚和师傅喝酒了。”
他挠挠头,有些懊恼。都没早起给甜儿温牛奶,冲麦片。真是做哥哥的失职。
“哥错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师傅说他要走了。”
天禄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甜儿似乎没明白这个“走”的含义,天禄也没多说,无非是多让一个人心情沉重罢了。
甜儿在他手心画着:“哥哥,没事的,我起床修炼,没有感觉到饿,还没修炼一会儿。”
甜儿总能洞悉他的心思,也总是这么贴心。
天禄给妹妹兑了麦片,温了牛奶,自己吃了两口米粥,算是对付了早餐。今天他没有出摊,心情不太美丽,而且他要思考今后要走的路。
晚上,天禄进入宝葫世界,师傅依旧笑眯眯地等着他。
“孩子,我就要走了,这宝葫的使用方法我传授给你,以后可以自行掌控。”
说着,手掐了个印决。
“这两年来,师傅都没送过你什么,这宝葫的主印我抹除了,之后出去,你滴一滴血在宝葫上就可使用了。”
师傅对天禄说到。天禄看着他没有说话,双眼微红,点了点头。
“傻徒,又不是生离死别,这只是师傅不知多久以前在这宝葫里留下的一抹意识,师傅只是要回到本体。”
老道这一刻格外慈祥,又道:
“师傅收了你这个徒弟,师傅很开心,可惜,只是在修炼上给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话音刚落,老道的身影在慢慢变淡。
“师傅,师傅~”
天禄惊慌的喊着,眼泪已经包裹不住,这离别的水,格外的重。
“好孩子,修炼要有张有弛,不要太过于拼命,你的勤奋师傅看在了眼里,好好保重,师傅再送你一份礼物,今后修为有成再打开它。”
师傅的笑容定格在了这一瞬间,在天禄心里挥之不去。
一道气息进入了他的脑海,这是师傅的一缕气机。
天禄泪流满面,双腿跪在了地上,朝师傅离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
中心广场终日不变的繁华,太阳给城市覆上了一层奢华的光辉,今天艳阳高照,广场里行人川流不息,今日是重要时刻,学院入学的日子,无数妗妗学子踏上了这条求学之路。
天火学院前,有一格格不入的少年,面色平静,脖子上戴着一条葫芦项链,清秀中略显稚嫩的脸庞有种火山喷发的爆炸之感,不怒自威。
他手掌着一副轮椅,椅上少女黑发如瀑,面容粉妆玉琢,一袭白裙,如月中精灵,静若处子。
陆续不断的学子拿着录取文件踏入了学院大门,兄妹二人就像雕塑在门前怡然不动,九月,烈日当空,空气都有种黏糊糊的炽热感,慢慢,兄妹二人周围聚集了很多行人。
兄妹俩的平静自然引起了行人的注意,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不少人发出了惊叹的声音,这都站了快两个小时,不少行人手里拿着冷饮,打着伞都觉得炎热,而兄妹两人滴水未进,就杵在天火学院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