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老狗,你做梦!”
魔族大军的后方传来了一声大叫,夹着灵气扩散而出,响彻云霄!
这身影不是天禄还能有谁,他肉疼的又付出一枚印记的代价,骑着小白终于是赶赴到了这片战场上。
“都他妈给我住手!”
在天禄出声的一瞬间,烈老就将他牵引至了身旁,类似于地狱之门的技能,是空间之门。
天禄眼睛通红盯着眼前的乱王。
天禄看着下方的战场,悲切中带着无穷的恨意,他刚才就在后方,亲眼看到天火的老师消散在自爆中。
乱王似乎从呆滞中恢复过来,他听到了少年的话,眼前的少年在他眼里简直弱小得跟蝼蚁一般,居然敢这样无礼的侮辱自己。
“蝼蚁!你说什么?”
他阴柔的脸上终于因为这句话变得扭曲了。
“我说乱老狗!”
天禄一字一句咬到,切齿的模样仿佛想要撕碎眼前这个畜生!
“你做梦!”
乱王的表情越来越扭曲,被刺激得想要出手,却被面前的烈老一瞪强行克制住了,浑身颤抖着。
随即又笑道:“呵呵,蝼蚁而已,本王记住你了
紧盯了天禄两眼,别过头看向战场,笑得有些嚣张:
“哈哈哈,看到没有,那些是不是你的同学?咯咯,死在了我王庭战士的围攻下,好惨好惨。”
天禄看见了,正是他天火的学员,尽管从未见过,他脸上挂着无力的苍白。
“呵呵,快看,又一个,又一个,跟你一样弱小的蝼蚁。”
乱王的嚣张丝毫不加掩饰,烈老和院长闻言都充满了愤怒。
“乱老狗,希望待会儿你还能笑得出来!”
天禄心念一动,王印被他捏在了手里,
“老狗,你看看这是什么?”
“吼吼~,你继续笑啊,你笑啊老狗!”
人生就是这么奇怪,上一秒还嚣张横行,下一秒就真像一条老狗一般。
就如眼前的乱王,他看见天禄手上的王印,脸色终于是变得惨白。
“都他妈给我停战!天火学员童天禄奇袭迷乱王庭,大胜而归!”
下方的魔族军队看向声源,看见了天禄手上的王印,有些不知所措,王庭里有他们的子孙后代,来此征战,就是为了他们,王主的王印落在了他的手中,那么他们的后辈…
“乱老狗,如何?还笑不笑?哈哈哈哈哈哈~”
天禄此刻的笑容比之前更嚣张,烈老和院长听完也是说不出的震惊。
“报,王都起火!”
终是听到王都传回的消息,迷乱大军已经乱了军心,乱王的脸色就像石像鬼一样惨白。
“第一军校来援!”
“川军来援!”
“陕军来援”
……
人族的驰援声也传入了战场中。
“哈哈哈哈,乱老狗,怎么样,继续笑啊,你的宫殿被我一把火烧了干净,可惜啊可惜,就该将你王城那些人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天禄笑得更嚣张了,此时我人族军队大量来援,俨然已经有了分庭对抗之势。
“蝼蚁,我记住你了!”
乱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紧盯着天禄,眼神仿佛就要杀了他。
天禄丝毫不弱气势:
“是啊老狗,你要好好记住我,以后,我将给你们这群畜生带来无穷的噩梦!”
乱王磨了磨牙,拳头捏得嘎吱响,恨意滔天,逆出一口鲜血。
咬着牙喊出撤退!
天禄大笑着,越笑越是嚣张…可眼角滑落的泪水像决堤一般越来越多……
“魔都捷报,天火学员童天禄奇袭王庭,我军大胜而归!”
“人族永昌…”
裂缝外,这声音经久不息……
“好,好孩子!”
院长与烈老都夸赞到,眼眶有些红了,
“没给我天火丢人!”
云袖在裂缝通道处看着他,泪水滑落……
“敬礼!”
裂缝外的守卫军长肃穆地看着他,所有的军士向他敬着军礼,有欣慰之色,眼眶微红。
经此一役,童天禄的名字被几乎所有裂缝中的战士知晓,他的事迹也在军中扩散着,这一天是人族第一次打到了王庭,鼓舞了我军的的气势!
看着手里将士传回的消息,枫王站起身,一连三个好字,毫不掩饰地夸赞着:好胆好勇好智谋,偷袭王庭,扰乱魔族军心,怒怼乱王,为魔都裂缝争取到足够宝贵的机会,为后期建立防御阵地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好,好儿郎,可有问他是否愿意来我军中任职?”
枫王向旁边的将领问到。
“总指挥长,他是枫长官发掘的一名探索者,枫长官叫他弟弟,与枫长官私交很好。”
将领回答到。
“云袖吗…”
枫王沉思着,又是低语到,
“好,有机会让云袖带过来我看看。”……
魔都告捷,军部和学院齐力在裂缝中距王都不到百公里的距离建立了稳固的防线,有大军驻守着。
天禄没有跟着院长回学院,他去苏市接了妹妹,回到了往日生活的贫民窟。
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他带着妹妹去给奶奶上了香。
“妹妹,这次我做了英雄。”
天禄就慢慢推着甜儿走着,平淡地说着这次经历,
“在裂缝里我偷袭王庭,我成了英雄,可是你知道吗,哥哥不想做英雄,乱世里才会有英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平凡人,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仅此而已。”
他话语里有些哽咽,再不像怒怼乱王那样意气风发,战场上他无限嚣张,他比敌人更嚣张,他得意,他骄傲,只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强势,掩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
他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一闭上眼就是那些同胞战死不屈的模样,他的心痛了,哪有平凡安定的生活,没有他们,哪来的岁月静好,他和他们一直在用血肉的身躯为了你们负重前行。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可他们从不问归期,或许最后连自己存在过的证明都没留下……
“我希望真有那么一天,平定裂缝,人族永昌!”
天禄说到,甜儿安静地听着天禄说着,手捏得更紧了,抚慰着少年不平静的心绪,和那已有了创口的心灵……
天禄像那时一样,在那个小家里为甜儿梳洗,在沙发上睡得很香甜,梦里他看到了奶奶和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