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发了狠,将双锏收入了器戒内,赤手空拳便朝撕裂者攻去。
天禄出拳速度极快,一拳将撕裂者头打得歪了一下,又是一拳打在撕裂者的下巴,尽管没有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但也放缓了撕裂者进攻的节奏。
撕裂者吃了个小亏,被天禄一脚踢飞,它翻起身,低吼一声,又朝天禄奔来,这是故技重施,想要再一次重创到天禄。
天禄调起灵气包裹在双拳上,也是大吼一声,似是被激出了凶性,这怪物一爪扇向天禄的脑门。
何其凶险,要是晚上那么一瞬间,天禄便身首异处了,幸运的是他后仰及时,一个向后的翻滚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云袖差点惊呼出声,刚才也有她的功劳,飞出的匕首精准地插在怪物的头颅上,溢出一丝紫色的鲜血。
天禄趁这之余喝了口灵泉,也大叫一声“畜生”,咬牙切齿,青筋毕露,这是要拼命了。
他挽起袖子,扯掉了身上挂落的布条,先发制人。
撕裂者哪容天禄逞威,又是一声嘶叫奔了过去,天禄眼疾手快,擎住了撕裂者的前爪,寒光淋淋的利爪刚好抓破他的臂膀,创口有些深度。
天禄似乎被这剧痛刺激,手上的力气更足了,推着撕裂者向后挪了一步。
他怒吼一声,一脚踢在了撕裂者的腹部,这一脚显然不轻,撕裂者怪叫一声,终于是伤到了这狰狞的怪物。
天禄接连几脚,力度大致都一个力,让这撕裂者阵阵哀叫。
“呀~哈~”天禄松开双臂,一脚踢飞了这怪物,撕裂者向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掀起了地上的灰尘。
这次,撕裂者再没有那么威风,看着眼前的人,开始有了惧意,身体有些踟蹰,左右望着。
“一鼓作气,灭了它!”
云袖的吼道,她不会给这撕裂者任何恢复的机会,捏紧匕首向怪物冲杀而去。
怪物见此,已经是害怕了,它向后跑去。
这撕裂者也没有想到,这短短的时间里,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转变得如此之快,刚才带着一帮小弟捕食好不威风,现在只能落下个落荒而逃的下场。
天禄哪会容这杀戮凶手逃掉,扯下衣服的布斤缠在臂膀上便向前追去,一路上,这撕裂者把先前被天禄击杀的爬行者当成食物吞进了肚子里,像是在进行恢复。
畜生就是畜生,连同伴的尸体也不放过!可天禄又哪知在这些冷血畜生的眼里哪还有什么同伴,有的只是眼前的食物。
终于两人追到了停下来的撕裂者!
撕裂者随手杀死了一旁的几个爬行者,想来是刚才的漏网之鱼,那么剩下的只要解决掉这只撕裂者就好了。
可眼前撕裂者的身体发生了巨变,当它吞下最后一只爬行者的尸体时,这怪物匍匐嘶吼着,面部也有些扭曲,匕首慢慢被挤得脱落,像是承受着某种痛苦。
“不好。快阻止它!”云袖声音彻底慌了,带走一丝颤抖。
天禄疾步冲上去,双拳打在怪物的“龟壳”上,有些疼痛,并没有取到什么成效。
怪物直起身,样子有些滑稽,背部肌肉鼓动着,一对蝙蝠状的羽翼长了出来,后掌变得更加宽大,能直立起来。
“遭了,我们恐怕麻烦了!”从这怪物长出双翼开始,天禄暗道糟糕,从此刻云袖严肃的脸上也知事情已经向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了。
“准备拼命吧!”她朝天禄说到,也是在对自己说。
说起来,天禄并不是太着急,他随时可以带云袖躲进宝葫里,虽说是这样,但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了紫金宝葫的秘密,他不确定枫姐会不会起心思!
拼命试试吧,反正还有退路,说罢,心念一动拿出了双锏!
他可不会傻到再赤手空拳去对付一个能飞行的怪物,到时怪物的俯身飞扑自己拿什么去抵挡,血肉之躯吗?我保证,怪物会开心的撕裂他的胸膛,享受一顿美餐!
怪物扇动着翅膀起身,两人已经做好防御姿态,随时迎接怪物的扑杀。
怪物终于是转换了目标,在空中一个盘旋,矛头指向了枫姐。
“嚯,是把老娘当软柿子了!来啊!”
云袖大怒,挑衅似的语气向怪物怒吼着,也终是发起了狠。
然后调头看向了天禄,抱歉地一笑:“弟弟,对不起,姐姐连累你了,待会儿有机会赶紧跑!”
像是诀别,眼神伴有些许温柔,喃喃到:“你要真是我的弟弟就好了。”天禄在她眼里看到了死志!
这是来自外人的关爱,虽说确实算是云袖的自大连累了他,不过在这种时候,云袖大可以丢下他换取自己逃命的机会,可是她没有。
天禄其实倒想云袖这样做,既不会出事,又不会暴露自己紫金宝葫的秘密,但云袖愿意去当这个诱饵,换取他活命的机会,天禄看来,这是天大的恩情,自己关键时刻总要做点什么。
天禄闻言,摇了摇头,这时候他知道让云袖跑,她也不一定跑得了了,怪物一直盯着她,准备发动突然的袭击。
“来啊,畜生,冲老娘来!”云袖怒吼着,拿空中的怪物没有任何办法,就像是无能怒吼。
怪物就在空中消磨着他们的耐心,人在危险中总是提心吊胆的,天禄害怕这怪物引来其他的爬行者分散两人的注意力,好让它有机可乘,幸运的是,并没有出现担忧中的情况。
两人就这样和怪物在废墟上焦灼对峙着,怪物似乎知道占尽了优势,也不着急,它喜欢猎物在这煎熬中死于自己的恐惧,当真是有人一样的智慧!
“待会儿记得一定要用力跑,不要回头,往人多的地方跑,这样你兴许能活下来!”
云袖声音逐渐有些冰冷,她说得不错,有了更多的食物,兴许能转移怪物的注意。
天禄依旧摇头,先不说天禄是不是那种自私的人,其次这深秋冷夜哪有地方还有很多的人。
云袖脸上有些凄凉,她回过头,挂着一起惨笑,对天禄说到:“能叫我一声姐吗?”
天禄心知此刻云袖已经有了抉择。
“我也有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弟弟,可也是因为我,他死掉了。”云袖眼眶红了。
天禄终于知道她对自己的好是因为什么。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