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曹参将说你不仅会写书信,还能替人画肖像?”头顶突然传来崔昭好听的声音。崔昭看着桑青一手秀气工整的小楷,忽而又想起前段时日曹安平对桑青的一顿夸赞。曹安平是追随自己多年的心腹,他推荐的人一般没错。只是没有想到他口中的能人竟然是一个瘦小秀气的一个小少年。
那是当然,据清代郎世宁来中国,我的西洋画还早了好几百年呢,大概这个时候达芬奇都还没有开始画鸡蛋。
“咳咳...曹参将谬赞了,小人略懂一二。”心里得意之至,但口中还是要含蓄,谁叫自己面对的是阴晴不定的活阎王呢!
“给我画一幅!”
啊!穿衣服还是不穿衣服?桑青一下子就想到了西方油画中的男性强健的体魄,当然是没有穿衣服的那种。呸!桑青打断自己的意淫,自己好像越来越具有腐女渣女的气质了。
“是!小人立马来画,保证把节帅画得玉树临风。”桑青觉得自己溜须拍马的功夫简直大有长进。
啧啧,这帅的让人流口水的俊脸、这古铜色健康的皮肤、这官服下隐隐约约健壮的身材的轮廓......桑青一边用笔作画一边在脑袋里脑补画面,果然是食色,性也!
崔昭坐定在凳子上,瞧见桑青脸上红扑扑的,再加上他那双眼睛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定然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今日收到家书,祖母十分思念自己,故而想到将自己肖像寄回家中,以慰祖母思念之情。本是自己要求作画,崔昭按捺住不悦,走过来看看画作,不禁暗自称叹“作画手法和普通画师完全不同,手法不拘一格,竟神态必现,惟妙惟肖。”
方欲称赞一二,却见桑青脸蛋依旧红扑扑的,睫毛又浓又密,脖颈细腻白皙,竟比女子还要好看上一两分。
军营之中,断袖之癖的小道消息从来没有断绝过,这小子生得细皮嫩肉,恐怕也容易让人产生断袖之意,怪不得前段日子士兵请假去医庐的次数越来越多,近日军中也开始有了小道传闻,定不能让他回到医庐,以免蛊惑军心。方才对他起的怜爱之心消失得荡然无存,要累得他没精力去想那龌龊之事,方可抵刚才冒犯之罪。
“上午抄录公文,下午随我去军营巡视士兵操练。”节帅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