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节帅,臭节帅,动不动就摆臭脸还罚人......好热啊!受不了了。”
五月下午的骄阳正是毒辣之时,桑青才站了一刻钟,已经汗流浃背,特别是胸前裹胸之处热得快要爆炸。桑青向曹安平挥挥手,乞求地盯着曹安平,渴望他能够取消罚站。
曹安平看着桑青求救的目光,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表示军令不可违抗。
“好你个曹安平,见死不救是吧,这个月你不要想这那些肉麻的信了!”桑青看着曹安平转过身背对着他俩,心中充满绝望。
“闭上眼睛,想象你是条鱼,在川中畅游。”耳畔传来卫戎低语。
桑青别过头看看卫戎,如塞外沙漠里的胡杨一般巍然不动。气定神闲地闭着眼挺立着。
桑青见状,别无他法,只能照做。
好不容易捱过两个时辰,桑青热的满脸通红,身上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整个眼睛已热得睁不开眼。
卫戎的两个时辰已满,曹安平示意他可以解禁,烈日的炙烤除了让他的肤色变得有些发红外,竟丝毫没将他摧折压垮。卫戎作揖谢过曹参将,走径直走向马棚内。
“都是些没心没肺的家伙,帮曹安平写信,见死不救,帮卫戎治鹰,撇我独行。”桑青像只煮红的虾子,热得不行,内心发出绝望呐喊。
蓦地,头顶传来一片阴凉,抬头一看,是卫戎搬来长梯,把大伞固定在上头。桑青仿佛沙滩上濒死的鱼儿又回到了水中,舒服极了,向卫戎投来感激的目光,卫戎只顾低头走开,不作任何回应。
曹安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次转过身去。我什么也没看见啊,看不见就不是违抗节帅军令。
桑青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节帅府时已是傍晚,全身像煮红的虾子一般,那太阳的热好像依旧在她体内四处游走,找不到出路,渴望冲破她的皮肤,回来它应该去的地方。最后一个时辰若不是卫戎相助,恐怕自己早已晒晕在马场。
正要准备冲凉休息,突然门被一把推开,门外传来崔昭冷冷的声音“过来,伺候我沐浴。”
啥?这个要求——真变态!如果说这个要求是在今天早晨提,她一定会欣喜若狂,毕竟帅哥当前,占便宜乃腐女必为常事。但是,经过曹安平一番提醒后,桑青突然觉定放弃之前的计划,不应该是计划没有实施就已经失败了。因为节帅——他就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人!
桑青回忆着罚站与曹安平对话的那一幕。
“桑青小兄弟,你是不是那个?”曹安平小心翼翼地凑近头来问。
“哪个?曹大哥”桑青不解。
“就是这样——”曹安平边说边用腰上的匕首在袖子上来回比划着。
“什么,断袖之癖?曹大哥,你开什么玩笑!”
曹安平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自语道“你不是,那还好,那就是节帅单相思了!”
这句话差点惊掉了桑青的下巴,原来节帅有断袖之癖,那他是看上我了还是卫戎了?卫戎黑节帅也黑,看起来也不太和谐啊,那么......节帅是把我作为发展对象了,难怪早晨他盯着我看,被发现后恼羞成怒,难怪我与卫戎摔倒在地,竟然罚我站三个时辰!节帅不仅有断袖之癖,而且还是变态那种,专以虐待他人为主的那种!
“那要是和节帅那个会有什么下场?”桑青好奇地问道,坐等节帅有断袖之癖的消息传遍军营,想到此处,无比开心。
“没有下场,损节帅威清誉者,轻则乱棍打死,重则凌迟处死。”曹安平一字一顿地说到。
凌迟处死?!桑青脑补了一下其中的画面,打了个激灵,赶紧拉住曹安平的衣袖“那曹大哥,像我这种被迫的,他非要喜欢我,怎么办?”
“所以,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为报答你的代写书信之恩,特来提醒你一二。以我对节帅的了解,他不会强来。只要你守住气节,时刻坚守你只爱女人没有那个癖好这个立场,相信节帅不会为难你。”
曹安平忍住笑意语重心长地说道。曹安平在心中默念:节帅,不要怪我棒打鸳鸯,末将也是为您的清誉考虑,你说你为啥不爱美人,偏偏有这种嗜好呢?再者桑青小兄弟也算对我也恩,我也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