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亦寒摇了摇头,笑着将头脑里明显出来的事情都甩掉!
“请皇上陛下、皇后娘娘用子孙饽饽……”司礼嬷嬷托着个木漆盘,上面摆着八个子孙饽饽,谦恭地说道。
夜亦寒接过子孙饽饽,用子孙饽饽后,夜亦寒被教养嬷嬷叫着换穿了八团龙凤褂,现在进行的是帝后合卺礼,进合卺宴。
在合卺时,内务府女官恭敬的抬进宴桌,铺设坐褥于龙凤喜床沿下,夜亦寒与皇帝陛下相向而坐,皇上陛下拿过了交杯酒,和夜亦寒交杯,然后就用合卺宴。
夜亦寒居左,皇帝居右,对饮对食。
在帝后饮食之时,此时有有结发的侍卫夫妇在宫外的屋檐下唱着交祝歌。
合卺当晚,帝后要吃长寿面,皇帝还要在太和殿举行大朝,接受宗室王公等祝贺,并发布诏书,举行盛大宴会。至此,整个婚庆大典才宣告结束。
当然,这已经和夜亦寒没有关系了。她已经累得的站不起来,被服侍的嬷嬷和宫女带去沐浴更衣,换上了朱红色的绣满了团花交缠的凤凰的云纹罗轻纱。
云纹罗轻纱之下的身体,不着一丝半缕,夜亦寒抬起双臂,长长的云袖竟有三尺那么宽,能够垂落到地面上,她坐在了龙床之上,金黄色的幔帐一动不动,宫内的檀香从鎏金玄武的嘴巴里袅袅升起,白色的烟雾带着浓浓的香气萦绕着整个寝殿,烘得夜亦寒的脸都变红了。
身体也越来越烦躁,有一种空虚感。
一直都听说过,皇帝寝宫内的熏香都是带有催情功能在里面,可以起到皇帝和嫔妃的某些助兴作用。
难道,这些龙涎香也有?
夜亦寒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灭了那些香料,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
在一群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皇帝陛下进来了。
夜亦寒连忙从床上站起来,福了福身:“皇上金安。”
皇帝陛下微微一笑,挥退了宫人,径直走向了夜亦寒,虚扶起了她,然后大手一弯,将夜亦寒搂在了自己的怀抱里,夜亦寒的脸顿时一热,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推开他,低声唤道:“皇上……”
“皇后。”皇帝陛下疑惑的问道。
“……”夜亦寒立刻想到,现在她和皇帝陛下是法定上的夫妻了。除去现在她的年龄还是比较少的未成年人之外,其实,皇帝陛下在现代社会也不过是一个青年呢!
这么一想,夜亦寒也不觉得怎么了。
“皇后,张开嘴,朕要吻你。”皇帝陛下霸道的说道,搂住夜亦寒的腰也越来越紧。
夜亦寒的身子顿时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着皇帝陛下将她推到了床上,然后俯下身,轻轻地含住她的唇瓣。
温柔、柔软。
夜亦寒是这么感受着的。
皇帝陛下还是温柔地笑着,他反而是微微抬起头,在夜亦寒的额头处轻轻地啄了一口,柔声问道:“很紧张吗。”
本来闭着眼睛的夜亦寒睁开眼睛,看着他真挚的眼睛,迟疑了一下子,还是点了点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臣妾是有点紧张……”
“看你紧张的,连说话都不流利了。”皇帝陛下伸出手点了点夜亦寒的鼻尖,然后笑着说道:“那天晚上嘴巴可是流利的很呢。”
“皇上您说笑了……”夜亦寒干干的笑着,如果不是那一晚的出众,她又怎么成为皇后娘娘呢?这都是命运吧?
皇帝陛下不予置否,却再一次低下头,这一次,他吻向了夜亦寒的眼角,然后轻轻地移向她的鼻尖,轻轻一啄,在移到她的嘴角,啄了一口后,说道:“张开嘴。”
夜亦寒听话的张开了嘴,只感觉到了皇帝陛下将他的舌头探入了夜亦寒的口腔中,舌头流利的在她的口腔舌苔上扫荡着,夜亦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皇帝陛下的带引下,迎合着他,抱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弹出舌头,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一时间,啧啧的水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
皇帝陛下见夜亦寒已经动情,便将手伸向了夜亦寒那件轻纱的系带中,轻轻一扯,一整件朱红色的纱衣就从夜亦寒身上掉了出来,滑落在床脚下。
夜亦寒感觉到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已经被褪下了,在寝殿内是暖烘烘的,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可是她心理上的怪异却掩盖不去,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推开皇帝陛下,却被皇帝陛下挡开了她的手,她的两只手被皇帝陛下握住,按在了她的头上,而此刻,全身****,没有一丝遮拦,全部暴露在皇帝陛下的面前。
夜亦寒有些害怕,伸出脚要去踢皇帝陛下,却又被他整个人垮了过来,整个人躺在了皇帝陛下身下,那双脚被压制住,现在的她,一动也不能动,就如同砧板上的鱼,随便任人宰割。
“不要……”夜亦寒带着哭腔,低声喊道。
“皇后,不要害怕……
……”皇帝陛下的声音磁性,却有些沙哑,比之刚刚的温柔,现在的他,明显是带着****在其中的。
“皇上!玉珠宫的丽妃娘娘遣人来说,娘娘她身体不适……”突然,门外有人说道。
“滚。”皇帝陛下甚是不耐,低吼一声。
门外顿时没了声音。
夜亦寒还以为自己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这么快救星就没有了!
她心里暗骂着宇文永烨,还说要来救她,根本就没有好吧?难道说他只是在骗自己?一时间,夜亦寒有些恍惚……
“唔。”夜亦寒的唇再一次被皇帝陛下吻住,而且此刻,有一只大手她身上游走着,从她纤细的脖颈,慢慢地往下游走,滑过她起伏的雪峰,一阵徘徊嬉戏,又继续向下,到了她平坦的小腹……
“不要走神……专心些……”
那只大手是温暖的,手掌心内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应该是长时期握笔才长出来的。在夜亦寒常年不见光日的细腻的皮肤上游走时,带给她一阵阵的酥麻,那种感受,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夜亦寒知道,这就是****的味道。
这时候,她心里又是很期待又是懊悔愧疚。
因为她喜欢的是钟留恨,可是她却要和钟留恨的父亲做一些夫妻之事,共赴巫山云雨;她期待着这件事情,却又懊悔自己的感情不够坚定,对不起钟留恨的感情,同时也对不起自己的心,她不知道人类可以是这样子的,一方面和不喜欢的人行周公之礼,一方面又可以再心里喜欢着另一个人。
她是一个对爱情并不专一的人吗?所以,钟留恨才会不相信她,是这样子吗?
夜亦寒自己不知道,她很疑惑。
“皇后?你走神了……”这种语气是肯定的,皇帝陛下有些不满的捏了夜亦寒的腰侧一把,一阵疼痛顿时袭上夜亦寒的心头,很快,那种疼痛化为舒服的酥麻,让她不可控制的发出了一声低吟,声音酥酥软软的,就像是一种催人心智的媚药,让皇帝陛下的眼睛更是深了深。
“皇后,你真的是妖精。”皇帝陛下的唇游走到夜亦寒的脖颈间,啃咬着她纤细的锁骨,含糊道。
“唔……”夜亦寒的眼睛有些失神,不可控制的发出一些羞人的声音。
“知道吗,那一次,皇后的舞蹈,让朕在那一刻深深地喜欢上你……你知道吗?朕只想着要得到你,不让人看见你的美好!今天,朕,终于等到你了。”皇帝陛下继续含糊的说着话,他的手灵巧地在夜亦寒身上游走着,给夜亦寒带了真正异样的感受。
毕竟是未经人事,夜亦寒的身体很诚实的投降在皇帝陛下熟稔的技术下,她的眼睛开始失去了焦距,难以抑制的快乐从身体的某处源源不断的涌了上来,夜亦寒的嘴巴微微张开,喘息着,一边渴望着更多的快乐,一边却在矛盾,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的屈服……
不行……不行……我不能……
脑子里是这么想着的,可是从口中泻出的却是不成句话的只言片语,听在皇帝陛下的耳朵里,却是最美好的催情剂。
“皇后,朕要你……”皇帝陛下的神智已经迷失,他拉开夜亦寒的大腿,猛地刺入了夜亦寒身体里,惹得了夜亦寒一声尖叫……
此时,芙蓉帐暖,银红喘息未消,金兽香烟袅袅,谁消受,一夜春宵还嫌苦短……
这一夜的月很大,很亮,很圆。
皇宫内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唢呐声声,锣鼓震天,喜气洋洋,宫内仙乐飘飘,人来人往,每个人的面上都映着喜庆的神色,似乎真的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只是,在偏远的一处宫殿,一个年轻的不足二十加冠的男人,身材高大伟岸,穿着暗红色绣龙纹云袍,与别人格格不入的脸上一丝喜庆都没有,他冷峻的面上掩饰不住的痛楚,在欢喜的乐音声中不停的喝下杯中之物。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
情到尽时转无情,无情更比多情累。
君为我谱无声曲,此去闻曲如闻君。
未到恨时难知愁,愁起心头不知恨。
听风方觉秋雨至,已忘共饮西窗时。
云起天边残阳血,一声傲笑一把泪。
把酒欢歌何时有,人笑我痴我偏痴。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冷峻的男人吟完一首诗,一口饮尽杯中之物,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又变得寒冰一般冷。
“这酒真苦。”
突然,一个面容清俊的贵气男人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夺取了原来在冷峻男人手中的杯盏,然后也饮了一口,“也不是很苦。”
“呵呵……你不知道那其中的滋味罢了……”冷峻男人半醉着去夺那原本在自己手中的酒壶,低声咕囔着,灰暗的眸中带着说不出的失意。
“永烨,你贵为皇子,今天是你父皇的大喜日子,怎么居然跑到这角落里来抢我的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