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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眼里光

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如果发展中不解决,那么发展起来就再也无法解决。

水门慢慢的教授孩子们使用他所带来的忍科技产物,并且在一边给他们灌输关于公平的思想。

他曾经失败过一次。

失败的原因不是力量的不足,而是意志的不坚定。

因为革命这种事情,本身其实是违逆了人性的。

人性是什么呢?

其实就跟禽兽动物没有区别。

好逸恶劳,贪得无厌……

一切的好与坏都存在。

但是又不能以简单的“好”或者“坏”来界定。

人们都想要当人上人,拥有别人所没有的。

这就是人性,也是兽性。

这人性是没办法与人本身割裂的。

即便是水门这样的革命者,他也不是那种做繁重体力工作而不感到疲累厌恶的人。

他做了繁重的体力工作也会累,也会想歇着,也会想要做更轻松的脑力工作——最好不工作。

这就是人性。

拥有人性存在,那么绝对的公平就是遥不可及的目标,可以无限接近,但是无法到达。

革命,也就因此而无法彻底成功。

水门的失败,也正是因为“人”还是拥有人性的人。

因为拥有人性,所以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闹革命的人们在战斗的终结之后,草率地认为“革命已经成功”,认为“自己的努力应该得到回报”。

认为“我们付出了那么多,那么我们多拿一些也没有关系”。

然后分配的不公平就出现了。

当分配不公平时,因为经济总量还是在扩大,所以即便是被不公平地对待,但是底层人民仍旧无法第一时间感知到这一切——即便是感知到了,他们也没办法更改这些事情——除非将那些曾带领他们革命并走向胜利的人当成反动者再次发动革命。

于是……越发发展,不公平就越发地不公平。

这样的事情,是水门一开始所未曾预料到的。

但这也是他的先生所预料到的。

尽管伤感,尽管沮丧,尽管来到了不属于他的世界里,但是水门仍旧是一名革命者。

一名怀抱着热忱的革命者。

他仍旧坚定地相信这一切。

他知道自己这一次仍旧必然是失败的。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他坐在一边,看着小林虎摆弄名为“均田”的棋盘。

棋盘上,黑子落下。

小林虎身后的高山之上,虚化的查克拉凝聚成巨大的棋盘,缓慢落下来。

“哇,好大!”小林裕抬头看着头顶的巨大方格。

“水门老师!”小林虎忽然回头看着水门问道:“这个东西不会伤害到我们吧?”

水门摇了摇头:“这东西的威力很强大,如果那些线条碰到你们的话,是必死无疑的!”

“不过你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自由调整方格的大小和升降。”水门笑了笑:“不管你怎么调整,老师给你的任务是不会改变的——把这座山打通!”

小林虎咽了一口唾沫,觉得喉咙发干:“真的这么危险?”

“当然危险!”水门笑了笑:“怎么使用全由你们这些小孩子来决定,我不会给予你们帮助的!”

小林虎深深吸了一口气。

小孩子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说着。

他们既是兴奋,又是害怕。

兴奋是因为头一回接触到这种超凡脱俗的力量。

害怕是听说这东西是可以杀死人的。

这都是小孩子会有的正常心思。

水门坐在不远处下来,摸出一瓶酒,一边看着孩子们乱糟糟地讨论,一边小口喝酒。

几个随行而来的大人怯懦凑了上来:“水门医生……不,波风大人,您这东西真的可以给小孩子随便玩耍吗?万一他们弄坏了您的宝物可怎么办?”

无知者无畏。

小孩子们不懂得能够随便拿出这样的宝物这件事情本身意味着什么。

但是大人们知道。

也因为知道,他们很是害怕水门。

水门笑了笑:“仍是叫我水门医生吧,我的主要职业是个医生……另外,我从未做过什么忍者,所以不需要把我当作是个忍者。”

几名大人略略心安,但是偷眼瞥见不远处巨石高山崩解开来,耳听得孩子们兴奋的欢呼与地裂山崩的巨大声响,他们仍旧无法将面前小口喝酒的水门与之前穿着汗衫与他们一同在田里忙活的身影画上等号。

只能说,反差太大了。

有些超乎他们的想象!

不远处,小南头顶着无柄的纸张小伞,心情烦躁。

她其实是很讨厌下雨的。

因为纸会被淋湿,也因为自己的行动和感知都会被限制。

所以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在雨天出行。

但她所居住的地方是雨忍村,雨忍村常年细雨,所以小南习惯不出门。

今天她不仅出了门,还淋了雨,所以格外的不爽。

更让她不爽的是水门。

这个脑子有病的男人,手上竟然拥有这样强大的武器!

小南看着山石如豆腐一般在虚化的查克拉棋盘的切割下崩解开来,心中已经将那群小孩子手里的“均田”牢牢记了下来。

同时,她对于水门的忌惮更深重了。

“放心吧,“均田”那玩意儿几乎是没办法伤害到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南倏然一惊,本能一般地甩出纸手里剑,身形爆散成漫天纸片。

纸手里剑穿透水门的身躯,钉在水门身后的树上。

“轰”纸手里剑爆炸了。

那本是起爆扎折成的纸手里剑。

半空中凝聚出小南的身影,她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水门:“你知道我在这里?”

“知道。”水门点了点头:“你看那些孩子怎么样?”

小南眉头紧锁,远远望了一眼正在为自己切开了一片山石而欢呼的孩子们,她点点头:“是不错的孩子!”

“是吧!”水门有些高兴:“我也觉得他们是很不错的孩子……对未知充满好奇,对于自己,对于他人充满热爱,这样的孩子,尽管能力有些差,但都是好孩子!”

“你想说什么?”小南皱着眉。

她一直都搞不懂水门的思维。

照理,一个强大的忍者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一般是忍术和任务,再不济也应该是钱财,美人,美酒,美食或者权力。

但水门似乎对这些东西完全无感。

他做粗活,从事贱役,教授贱民的孩子。

小南真的搞不懂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的目的。

水门笑了笑:“我就只是想说他们很好啊!”

“作为一名临时的教员,我为我能够有幸教导这些孩子而感到自豪!”水门说道。

小南注意到,他的眼里有光。

不是说谎!

小南心头一沉。

“你说那东西不会伤人……是真的吗?”她连忙转移话题。

水门不是太开心地点了点头:““均田”啊,那玩意儿升降速度太慢了,秒速五厘米,任何拥有正常行动能力的人都不会被它切割到。”

小南挑眉:“那么慢的话为什么那群孩子可以这么快就把山石切开?”

水门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不过应该跟山体本身构造有关……我不了解建筑学和地质学,没办法给你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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