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娇俏的声音响起来。
波风鸣人抬头看去。
骑在他脖子上的小小人儿拿着一串新制的糖葫芦吃着,酸得眉眼皱起,提出疑问。
“怎么了?”波风鸣人笑嘻嘻问道。
日向花火骑在波风鸣人脖子上,问道:“你为什么把制糖的技术交给别人啊?”
“因为他们穷啊!”波风鸣人说道:“无产者所受到的剥削严重,所以他们贫穷,所以他们没办法学习知识,提高自己的生产能力,于是在自由的市场里,他们被进一步排挤到盈利圈之外,日子也越发的贫穷……”
“你在说什么啊?”日向花火抓了抓波风鸣人的头发问道。
她还太小,对于这些枯燥的理论,既不懂,也不愿意懂。
她更喜欢像现在这样,跟着波风鸣人一起吃好吃的,玩好玩的。
“喂。”一边被无视了的鸣人很是不爽:“为什么你走到哪儿都要带着这个小鬼啊?”
“你才是小鬼!”花火不甘示弱,手里晃着糖葫芦朝着鸣人发起攻击。
波风鸣人自从随着鸣人等人来到木叶村,就一直寄住在日向一族,七八天的时间,他跟花火的关系进步很快。
现在,波风鸣人已经是花火小公主的专属坐骑。
当然,其实对于波风鸣人,日向的族长,日向日足是很不喜欢的。
这个看着不过十几岁的年轻人很显然对于自己只有几岁的小女儿有着一些什么额外的想法。
但是他没办法拒绝火影的提议,更无法拒绝一个实力强大的年轻人。
所以他只能看着这个别有用心的年轻人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小女儿。
“说起来,我们烤的鸡似乎要熟了吧?”波风鸣人没有介入到两个人的斗嘴中去,而是挠了挠头,转移话题。
果然,小不点日向花火立刻就不再与鸣人斗嘴,而是开始期待烤鸡了。
鸣人用袖子擦了擦嘴,问道:“你这次烤了几只鸡啊?”
“三只。”波风鸣人扒开火堆,从中取出烧的灰黑的泥块,说道:“我就不吃了,花火食量还小,估计也就是吃上半只,剩下的,你们俩分了去吧。”
“耶!”鸣人搓了搓手,十分期待。
过了一会儿,他猛然意识到波风鸣人的话里有一点问题:“两个人?”
波风鸣人点了点头:“两个人!”
鸣人环顾四周。
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而已!
他们是出来游玩的,卡卡西老师和其他人都没有跟来啊!
哪来的第四个人?
鸣人疑惑着,不远处传来声响。
一道身影走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三人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径直就要离开。
“宁次哥哥。”花火小声叫了一声。
这个人脚步顿了顿,转身回来,面无表情,恭恭敬敬地朝着花火行礼说道:“小姐好,宁次训练时间太长,头昏眼花,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小姐竟然在这里,真实抱歉。”
花火缩了缩颈,不敢说话。
宁次也不直起身子,只是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波风鸣人站了起身,强拉起宁次,好好地看了他一眼,喜悦说道:“好久不见了,宁次!”
宁次皱了皱眉,仰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些的年轻人:“我们以前见过吗?”
波风鸣人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
他扶着宁次双肩的手松了开,犹豫一下,他说道:“你还戴着护额?”
宁次皱了皱眉。
他已经毕业一年了。
早已经是一名忍者。
可是眼前这个自来熟的家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宁次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额头。
准确的说,是盯着自己的护额,那是什么眼神?
宁次洁白的瞳孔映出波风鸣人犹豫且期待的眼神。
那湛蓝的瞳孔里,竟然浮出一点洁白。
那是白眼的白!
那是……宁次心下升起一丝丝明悟。
这个家伙……他不是在看自己的护额!
他是在看自己护额之下的笼中鸟!
宁次心中生出无限的憎恶。
他想干什么?
他怎么会有白眼?
他没有受笼中鸟的束缚?
怒气升了出来。
宁次带着憎恶看着波风鸣人。
此时,波风鸣人伸出手。
白眼的运动轨迹之中,宁次可以觉察出波风鸣人手伸向的方向,是自己的护额!
他想摘我的护额!
宁次心中的怒火被彻底挑起。
他一把将波风鸣人伸过来的手打开。
手跟手接触的瞬间,一股奇怪的查克拉钻入身体。
宁次谨慎退了两步,看向骑在波风鸣人脖子上的花火。
他强压怒火,故作平静说道:“小姐,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宁次要先回去洗漱了!”
花火怯怯点了点头。
宁次恨恨看了波风鸣人一眼,立即转身离开。
波风鸣人有心喊住他,可是话到嘴边又抿唇。
他笑了笑,伸出手挠了挠头。
“你认识宁次哥哥吗?”花火揪着波风鸣人的耳朵问道。
“认识的。”波风鸣人笑了笑:“我的记忆里,我跟他是很熟悉的!”
“那为什么宁次哥哥好像不认识你的样子?”花火抓着波风鸣人的头发咯咯地笑着:“你总是撒谎!你还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呢!炼铜的变太!”
“大概吧。”波风鸣人笑了笑。
“变太!”花火笑着,扬起小手捶了捶波风鸣人的脑袋。
鸣人坐在一边,拿着刚烤好的叫花鸡,忽然就觉得手里香喷喷的没有味道了。
……
“这是什么查克拉?”宁次甩了甩手,感觉柔拳的查克拉无法将先前那个奇怪的家伙打到自己体内的查克拉驱逐。
很有一些意外。
日向的白眼和柔拳组合起来是先天里就几乎无视幻术和查克拉入侵的强大力量。
可是区区一丝一缕的查克拉,他竟然就无法驱逐?
宁次不敢相信。
他只能回到家去自己想办法。
回到家,除去衣物,宁次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换上新衣,他习惯性来到镜子前,仔细看着自己额头的“笼中鸟”。
那是他区别于他的两位“妹妹”的根源。
笼中鸟!
奴役人的咒印。
是日向的宗家用以奴役分家的利器。
这种利器,也是让宁次的父亲乖乖赴死的根源之一。
宁次每每看着这咒印,都感觉身上充满了力量。
那是名为“仇恨”的力量。
那也是他拼命修练的动力源泉。
而今天,这源泉似乎有些变化了。
惨绿色的“卍”字咒印,似乎有一块变色了?
宁次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