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姝,别睡,听到了吗?”
“对不起,不该凶你,不要睡,不然醒不过来。”
虽然有些生硬,但还是能够听见他语气里的焦急。
沈景姝气息奄奄,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后腰好痛,她是不是要死了。
医院,ICU。
她因为失血过多,医院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血库告急,一时间,沈家父母焦急难耐,把一切都怪罪到了陆谦寻身上。
他们的宝贝女儿,在家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没想到竟然受此灭顶之灾。
“陆谦寻!如果我女儿有什么好歹,我不会放过你。”
“你仗着她喜欢你,就这么糟蹋她,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们两家的婚约不必履行了,立刻解除。”
沈父气得差点对陆谦寻动手,沈母掩面而泣。
迟迟赶来的陆家夫妇,歉疚至极,一个劲的怪罪自己的儿子,怎么没有保护好沈景姝。
但是责怪起不了任何作用。
当晚沈景姝就转去了人民医院,伤口太深,她体质又特殊,一直止不了血,急得沈家夫妇如热锅上的蚂蚁。
后半夜,好歹抢救过来的沈景姝,依旧昏迷不醒。
第三天,昏迷的她就被送上了去美国的私人飞机,送去了国外医治。
整整一个暑假,她都待在那家私人医院,始终没有见到陆谦寻。
夏宜芳看着消瘦的女儿,心疼极了,“姝姝,喝口汤,你又在走神啊,张嘴,妈妈喂。”
她乖乖的喝完一整碗鸡汤,“妈妈,谦寻哥哥,怎么没有来看我。”
“他忙着去英国结束学业,准备接手陆氏了,没有时间也说得过去。”
是的,陆谦寻比沈景姝大四岁,就读牛津,之所以会在海城遇到,是因为回来补办证件,也因为,都放假了。
沈景姝很理解的点点头,“那,我跟他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啊?”
夏宜芳擦了擦眼角的泪,“快了快了,你女孩子家家的,这么着急做什么。”
她微微嘟嘴,“我除了他谁也不嫁,否则我就去死。”
“哎呦我的祖宗,可别说这晦气话,快呸呸呸。”
沈景姝把头一偏,“我只要谦寻哥哥,非他不嫁,妈妈不能阻止。”
夏宜芳有些难言,“好,妈妈会让我的女儿如愿的。”
她没想到,一语成箴,真的因为陆谦寻,去死了,只是没死成。
更没想到,回国后,大街小巷,娱乐报告,铺天盖地的,全是陆家与林家联姻的消息。
沈家别墅内,沈景姝几乎是哭干了眼泪,闹得伤口都裂开了,才得以见到陆谦寻一面。
他一如既往的冷清,看着她的眼神,也没有丝毫温度,甚至给她判了刑,“你以为,挡了那一刀,我就会娶你吗?沈景姝,会不会太天真了,你哪点值得我喜欢,脸蛋,身材,还是你姓沈?”
沈景姝知道他冷漠无情,但是没想到,他这么无情,“谦寻哥哥,我哪里不好,我改,你说,我改行不行,不能不要我,我好喜欢你,你不能娶别人”。
十八岁的女孩,泪眼婆娑的哭诉,几乎是哀求,可是那个男人,不为所动,甚至面带讥讽,“你这种千金小姐脾气,我无福消受,这是五百万,我想够还你那一刀的人情,从今以后,不要再说与我有过婚约,因为我从来没有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