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那非常自信地说:“不用担心,我们是四维人,可以绝对地控制他们,不让他们与我们监控的生物接触,我们有这个能力,而且我们随时可以抹除他们和他们的记忆;再说月亮本来就是地球的一部分,苏联人美国人都来过,所以他们也应该有权利来。”维影辩解说:“如果让别人知道是我们把地球人引来的,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维那这回真的生气了:“这个监视基地只有我们一家人,别人咋会知道?难道你怀疑我的能力?”维影连连否认。
“麻烦?什么是麻烦?”维那的发作还没有完。“我们守在这儿监视地球人不是麻烦?你要是怕麻烦,你可以走,我来。”
维影早没了主意,因为他知道维那的想法必须执行,反对是没有用的,所以这时又讨好维那,小心翼翼地问:“那妹生气了吗?我来联系他们是了。”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我来联系他们吧。”球球打开掌心的蓝蝶,开始奶声奶气地喊话。他的掌心立即浮现一只淡淡发光的‘蓝色蝴蝶’,蝴蝶上方同时浮起一只忽明忽暗的菱形晶体;他说话时,那只菱形晶体鬼怪似的沿着手臂极速‘游走’到他的嘴边。
“喂!喂!”
但是他马上发现我和丁丁完全没有反应,因为我们一句也听不见。
维那提点说:“孩子,地球人处在三维空间里,跟我们四维人不在一个维度空间里,虽然我们能看见听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听不见我们。对我们来说,他们的生活既是虚拟的,也是开放的。”
(想象一下,地球人讨论地球什么时候灭亡,不是很搞笑吗?这种事是四维人决定的,可以无限重复的。我深度地怀疑,我们就是一段四维人设计的程序。)
“是的,妈妈。”球球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要先对他们的脑子和眼睛进行改造,他们才能看见听见我们,才能知道我们四维人和四维空间。”
“这可是一项特殊技能,玩家与游戏中的人物对话。”维那支起手指,做出打游戏的动作。
维影抬手,拔出转子,‘点’了一下我们的脑子,然后说:“他们听见了。”我们当时好像有点感觉,比如脑子麻木似的疼了一下,但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我们突然就听见了,但还不能看见。
“喂,朋友们,你们好啊。”这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谁在讲话?”我问丁丁。
“不是我。”丁丁连忙否认。
“谁?”我四下看了看,然后盯着头顶的蜂鸣器问。
“我!请你们不要害怕,我是……”
“你是谁?”我心里有点发虚。
“我就是你们所说的外星人。”
“谁信呢?”丁丁嘀咕道。
“外星人?”我向外张望;
“我们不叫外星人,我们叫四维人,因为我们居住在第四维度上。”另一个声音柔声细气地补充说道。
“是的。我们叫四维人,我也是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说。
“我们是四维人,我们生活在四维空间里”第三个声音嗡声嗡气地说道。
“你们在哪?我为什么看不到你们?”
丁丁也在四下寻找。
“因为,我们在月亮上。”是奶声奶气的声音。
“我们叫四维人,在四维空间里。你们三维空间的人是看不见我们的。”柔声细气的声音补充说。
“这就对了。”丁丁意有所指地说道,脸上现出一种诡异的笑。
“在月亮上面?四维空间?四维人?”我压根不信外星人的话,所以揶揄他说;“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吗?猜猜看,我们在火星上面。”
“我们在金星上,”丁丁接着说;“我看见你们了,你们是三个满嘴谎话的家伙,是骗子。”丁丁开始边转身边说话,他想找到骗子。“你们就在我身后,在……”
“胡说!”嗡声嗡气的声音,严厉地说。
“太没礼貌了。”丁丁回击说,“怎么能这样无礼呢?”
“你们在地球上,在涟水后山的煤矿里,在一只你们叫它鸭子的飞碟里。”奶声奶气的声音,继续说,“你们两人,瘦高个,叫嘟嘟;矮胖,戴眼镜,叫丁丁。你们现在被困在矿井里,出不去了,是这样吧?”
“你怎么全知道?你是人是鬼?”我感觉后背发凉,头皮发紧。
“你们究竟在哪?”丁丁躲到我身后,犹如惊弓之鸟。
“不要害怕,我真的是四维人,在四维空间里,我们现在就在月亮上。”
“看来外星人的传言是真的了,四维人,我们可不可以见个面呢?”我故作镇静,挺起胸膛。丁丁移到我身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球球拿不准,转头看着维影维那。维那点了点头。球球如同拿到了圣旨,底气十足地说,“那你们可要做好准备,我怕吓着你们。”
“我们没那么娇气,”我说;“你们出来吧。”
“不,等一等;嘟嘟,我们再商量一下吧?”丁丁想阻止这次非同寻常的见面,但又不够坚决。是的,他就是这样矛盾,心理与身体是分离的,不同步的,心里想见外星人,但行动上还在犹豫。
“外星人,四维人吃不了我们。”我安慰丁丁,让他放心。
“我们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