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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禁锢之地

苏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对于古晨来说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之前的一幕幕就仿佛发生在上一秒,而下一秒古晨就已经苏醒了。

要说昏迷前后究竟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原本身体上的疼痛通通消失不见,甚至被剥夺的身体知觉,也重新的回到了古晨的掌控之中。

“我身上的伤口是何时愈合的,这里又是哪里。”

古晨倒是试着打量了四周的一切,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古晨不知道的是自己现在身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四周的空间并不大,而且墙壁的触感像极了一整块岩石雕琢而成的,而且最主要的,这里没有所谓的出口。

就在这时,一抹微光自岩壁之上亮起,这样的情况,倒是让古晨可以在这个密闭的环境里,自由的视物。

没有人在得知了此时的处境之后,还可以理所当然的停留在原地,起码古晨本人,现在最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昏迷之后,究竟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出现在这样一个明显不合常理的地方。

“有人吗,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已经醒过来了,谁能够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古晨并不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景象,起码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凭空的出现在此地的,这一切肯定有人操控。

“肯定有我不知道的机关,我不能被双眼所见的假象所欺骗,只要找到了关键点,或许就能离开这个狭小的地方。”

突然被困在这样狭小而且密闭的空间,每一分,每一秒对古晨来说都是煎熬,这样的感觉在他刚刚清醒的时候最弱,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不安的情绪就如野草一样在他的心底疯长。

明明呼吸在这个环境里并不是问题,但是古晨却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空间里的氧气开始变得越来越稀薄,这让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不在顺畅起来。

在这个空间里,时间成为了古晨最想要确定的东西,它明明无处不在,但是却难以计量。

这让原本不安的古晨,产生了严重的窒息感,但是这样的感觉其实是古晨自己欺骗了自己,明明是虚假的痛苦,体会的久了,虚假的感觉慢慢的也就淡了。

就像时间总是能够磨平一切的伤痛,就向这一次,古晨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彻底的意识到窒息只不过是自己在不安中,为自己幻想出来的一种感觉罢了。

但是当他想通这件事情之后,如何离开这个地方,却在一次的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或者说这样的想法一直存在,只不过他之前不愿意正视罢了。

在试着逃离这里时候,他叫喊过,哭闹过,以及种种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正常人身上的表现与情绪。

这些不自然的表现,在这样的环境里,古晨不止一次的上演过,唯独让他内心稍安的是,饥饿与疲惫自他清醒之后,一次都就不曾出现过。

在古晨的意识中,虽然时间的概念无比的模糊,但是也并未完全摸不着头绪,起码他能够确定,从他醒来之后,时间起码过去了数天之久,换做正常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这让古晨有理由怀疑,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

甚至他怀疑现在的这个空间,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死亡之后,灵魂所必然选择的归宿,又或者,现在的他依然还活着,只不过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植物人,而他的意识很有可能被限制在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除此之外,古晨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可能,能够解释自己现在所处的空间,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饿不累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真实。

想通了这些,其实并不能够让古晨的情绪有丝毫的舒缓,哭喊发泄是他现在唯一能够舒缓情绪的办法。

他在有限的条件下,做出了所有他能够想到的事情,可是这里的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不论他做什么,怎么疯狂与歇斯底里,这里的环境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的改变,或许任由自己疯狂下去,在这处空间成为了必然发生的事件。

他无数次的破坏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好在疼痛的感觉每一次都很新鲜,这种感觉让成为了古晨上瘾,也是他唯一能够证明自己活着的证据。

只是他发现,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之后,身体承受不住的伤害,总会让他不受控制的陷入昏迷,但是他总会在下一秒醒来,而之前的一切又会恢复到最初的模样,包括之前被他破坏的身体。

就在古晨认为自己会永远的被这个梦魇所围绕,无法真正的醒来时,原本光滑的岩壁上,突然出现了由不知名的笔画所构成的图案。

只是起初上面呈现的图案很简单,意义也不明,往往是由一笔到两笔的笔画构成,只是这样的变化并未被,陷入疯狂的古晨及时发现。

等到古晨第一次注意到这一改化的时候,上面的图案已经出现了八处之多,只是每一处图案所占据的岩壁都很少,也很均匀,差不多都是五厘米长宽的大小。

换做一个正常人,每一处图案简单,而且单调至极,完全不可能引起任何人的在意。

但是对于古晨来说,这些图案就仿佛一幅幅最美的画作,这终于让他从疯狂变的安静起来,两种极端的改变不需要任何的过度。

在之后的时间里,他就像是一个认真听将的好孩子一样,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这一处处不明其意的图案之上。

但是当他真的将心神完全沉浸其中的时候,他却发现这些图案看似简单,但是当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旁之后,竟然无法将其完整的回忆起来。

这样的情况无疑勾起了古晨的好奇心,所以他每一次都会比之前更加的认真和用心,无数次的失败,让他仔仔细细的观察最先出现的那一处图案,可是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

最后,他试着将一处图案上的比划分开然后将一道比划一毫一毫分开记忆,最后再将其拼凑成原本的一笔。

好在他的办法终于奏效了,当他能够完整的记起第一处图案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原本只有八处的图案,已经不知不觉的占据了大半的岩壁,这让他发现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但是在记忆图案的这段时间并不如之前那样难熬。

但是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规律,古晨记忆的图案开始越来越繁琐,每一处相较于之前都会变得更加复杂,甚至在连续记忆了几处图案之后,古晨都会莫名的陷入深层次的睡眠之中。

而且更让古晨欣喜的是,这样所造成的昏迷,能够让他自然而然的进入梦中,而不会在下一秒醒来。

只有这个时候,古晨才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原本睡眠带给他的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在这样珍贵体验的驱使下,古晨将所有的心神毫无保留的投入到记忆图案之上,而对他来说最好的奖赏就是,陷入昏迷的同时美美的睡上一觉,也在只有在睡梦中,他才能够离开这个让他不愿面对这个单调至极地方,同时构筑出更加丰富多彩的世界。

当这些图案占据了所有的岩壁之后,终于不再增加,就这样过去了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久到让古晨感到不真实,但是他终于还是将所有的图案,全部烙印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而在他记录下最后一处无比繁杂的图案之后,果不其然再一次的陷入了沉睡中,只不过这一次当他醒来的时候,原本无比熟悉的景物终于发生了改变。

古晨缓缓地起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四周突然陌生的环境,眼泪在不经意间落下,古晨轻轻的接住了即将滴落的眼泪,他的动作很轻。

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离开哪个地方,虽然现在的处境与之前相差无几,因为古晨很快发现自己依然停留在一处山洞之中,不过地方大了不少,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好的改变。

只是这里的岩壁并不会发光,好在这里倒是存在一处稳定光源。

“一把,被火焰包裹的剑?”古晨声音很沙哑,而且断断续续的极不连贯。

明明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却让古晨产生了陌生的感觉,若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或许古晨根本就不会试着自言自语,毕竟之前的他已经很久不曾开口说话了,久到他都记不起上一次说话是在什么时候。

剑身之上诡异的缠绕着,一道道赤红色的火焰,但是古晨早就已经对疼痛免疫了,而且漫长的时间,让他忘记了火焰是不可以直接碰触的这一事实。

但是很快,他的举动就帮助他,成功的回忆起了这一事实。

手掌之上传来的灼烧感让古晨出现了短暂的犹豫,但是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就紧紧的握住了此剑的剑柄,并且将其从石台之上拔了出来。

就在他仔细的打量着手上的火剑时,他的双目突然浮现了一幅幅图案,这些图案古晨并不陌生,这是他之前费尽心思记忆下的图案。

很快他的双目透过剑身,看到了这把剑竟然是由二十二副不同的图案所拼凑而成的,原本古晨并不了解图案所表达的含义,但是这一次两个字却凭空的出现在他的心底,以至于古晨下意识的将这个两个字脱口而出。

“赤霄。”这样匪夷所思的情况,让古晨感到了新奇,这还是他从记忆图案起,第一遭遇这样有趣的事情,这种感觉类似于福至心灵一样,答案直接出现在心底。

“原来你叫做赤霄呀。”伴随着古晨的这句话音刚落。

手中的赤霄剑突然发出一声清鸣,其中欢快之意再一次完完整整的传达到了古晨的心中,同时原本灼热不堪的赤炎,也在这声清鸣之下变得清清凉凉起来,让古晨觉得很是舒服,并且一丝丝火焰钻入古晨被灼烧后的掌心,快速的修复着他手掌之上的创伤,不一会儿伤口就彻底的消失不见,很是神奇。

“看来你很喜欢我。”古晨的话语越发的连贯,同时也很欣喜,这是他漫长时间里最开心的事情之一。

赤霄在治愈了古晨手上的伤痕之后,突然挣脱古晨的手掌,化作了一条半人大小的赤色火龙,模样很是可爱,还欢快的围绕着古晨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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