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僮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后的触感告诉他一切都暂时安全了——睡不习惯瓷枕的他专门求苏二给他做了个荞麦皮的枕头。
“咦，富贵你醒啦？”梁发财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你还好么？他们给你请郎中去了，你再坚持坚持！”
“坚持……什么？”魏僮刚醒，脑子一团浆糊。
梁发财一心以为魏瞎子痛得发癔症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说：“富贵，你可别吓哥哥，再躺会儿，再躺会儿郎中就来了啊！”
“你有病……不是，我没……不痛了……”魏僮把脱口而出的话咬了半截，突然想起来昏迷前只连着皮的右手。
他抖抖索索在被子里用了半天劲，拔萝卜似的掏出一只右手来放到梁发财脸前:“呐，没事了吧。”
梁发财咽了口唾沫，弯着脖子侧着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之前明明亲眼看到刀客的黑刃切豆腐一样楔进小瞎子的手骨里，如今要是遮了袖口的破损污渍，说这手是哪家当红清倌人的他都信。
他不敢置信地捏了捏小瞎子的手，热的、肉的、也不带滋血的！悬了半晌的心终于放下来，梁发财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是，那大个子跑得飞快，最多半个小时咱们就到院儿里了，他放下你和小姑娘就去叫郎中，前后脚你就醒了。娘的，你丫现在是一小怪物了啊？绿巨人？嗄！”梁发财俩脚丫一直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疼的，笑得跟撵了小狗的大鹅一样。
“绿你大爷！起开，我还虚着呢，只是手不痛了，你可别招我头痛！”眼看梁发财越说越激动，魏僮又好气又好笑，“小小没事儿吧？你呢？还有，你和苏大哥一路上，有没有遇到旁人？”
“小姑娘身体比你好多了，刚走到一半她就闹着要下地自己跑，大个子不依。回来也是说要送去什么小姐房里养着，才让小姑娘听话的。至于大爷我，那更是皮糙肉……不对，玉骨仙肌！这点小伤不在话下。大个子带着我全走的小巷暗道，一个人都没碰着，连回来这院儿里也没瞧见别人。”
“唔……是么……”魏僮又追问道，“苏大哥也没盘问你身份？”
“那哪儿来得及啊，咱都火急火燎地逃命呢，回来就给你俩找郎中去了。这不主要我弟你发话了吗，大爷就没对大个子政审套话呢，怎么，有猫腻？”
“是有些蹊跷的地方，不过还是先洗洗你裤裆里的屎吧，你在那麒麟楼说的书，结果看样子从里到外都是要杀我和小小的人，你就没啥说法？”
“我说个锤子？”梁发财吹胡子瞪眼地就要跳起来，“你个小瞎子没良心的，哥哥辛辛苦苦给你保驾护航，你还怀疑我的成分？我给……”
“行了行了，你是真没脑子还是喜欢演？我是让你自己捋捋，一个是这些人平时都有没有可疑之处，总不能无缘无故袭杀我们吧，找到内里的动因、幕后的真凶，说不定就能按照同一个模式规避可能有的袭击。二个呢，是咱们对一对能蒙过别人的一套说辞，总不能我说你是我表哥，你说你是我邻居的儿子，那不就露馅儿了么？”
“邻居就不能有亲戚关系了么？你不严谨……”
“滚，说正事！先给我说说你那些前同事们。”魏僮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后的触感告诉他一切都暂时安全了——睡不习惯瓷枕的他专门求苏二给他做了个荞麦皮的枕头。
“咦，富贵你醒啦？”梁发财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你还好么？他们给你请郎中去了，你再坚持坚持！”
“坚持……什么？”魏僮刚醒，脑子一团浆糊。
梁发财一心以为魏瞎子痛得发癔症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说：“富贵，你可别吓哥哥，再躺会儿，再躺会儿郎中就来了啊！”
“你有病……不是，我没……不痛了……”魏僮把脱口而出的话咬了半截，突然想起来昏迷前只连着皮的右手。
他抖抖索索在被子里用了半天劲，拔萝卜似的掏出一只右手来放到梁发财脸前:“呐，没事了吧。”
梁发财咽了口唾沫，弯着脖子侧着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之前明明亲眼看到刀客的黑刃切豆腐一样楔进小瞎子的手骨里，如今要是遮了袖口的破损污渍，说这手是哪家当红清倌人的他都信。
他不敢置信地捏了捏小瞎子的手，热的、肉的、也不带滋血的！悬了半晌的心终于放下来，梁发财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是，那大个子跑得飞快，最多半个小时咱们就到院儿里了，他放下你和小姑娘就去叫郎中，前后脚你就醒了。娘的，你丫现在是一小怪物了啊？绿巨人？嗄！”梁发财俩脚丫一直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疼的，笑得跟撵了小狗的大鹅一样。
“绿你大爷！起开，我还虚着呢，只是手不痛了，你可别招我头痛！”眼看梁发财越说越激动，魏僮又好气又好笑，“小小没事儿吧？你呢？还有，你和苏大哥一路上，有没有遇到旁人？”
“小姑娘身体比你好多了，刚走到一半她就闹着要下地自己跑，大个子不依。回来也是说要送去什么小姐房里养着，才让小姑娘听话的。至于大爷我，那更是皮糙肉……不对，玉骨仙肌！这点小伤不在话下。大个子带着我全走的小巷暗道，一个人都没碰着，连回来这院儿里也没瞧见别人。”
“唔……是么……”魏僮又追问道，“苏大哥也没盘问你身份？”
“那哪儿来得及啊，咱都火急火燎地逃命呢，回来就给你俩找郎中去了。这不主要我弟你发话了吗，大爷就没对大个子政审套话呢，怎么，有猫腻？”
“是有些蹊跷的地方，不过还是先洗洗你裤裆里的屎吧，你在那麒麟楼说的书，结果看样子从里到外都是要杀我和小小的人，你就没啥说法？”
“我说个锤子？”梁发财吹胡子瞪眼地就要跳起来，“你个小瞎子没良心的，哥哥辛辛苦苦给你保驾护航，你还怀疑我的成分？我给……”
“行了行了，你是真没脑子还是喜欢演？我是让你自己捋捋，一个是这些人平时都有没有可疑之处，总不能无缘无故袭杀我们吧，找到内里的动因、幕后的真凶，说不定就能按照同一个模式规避可能有的袭击。二个呢，是咱们对一对能蒙过别人的一套说辞，总不能我说你是我表哥，你说你是我邻居的儿子，那不就露馅儿了么？”
“邻居就不能有亲戚关系了么？你不严谨……”
“滚，说正事！先给我说说你那些前同事们。”魏僮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后的触感告诉他一切都暂时安全了——睡不习惯瓷枕的他专门求苏二给他做了个荞麦皮的枕头。
“咦，富贵你醒啦？”梁发财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你还好么？他们给你请郎中去了，你再坚持坚持！”
“坚持……什么？”魏僮刚醒，脑子一团浆糊。
梁发财一心以为魏瞎子痛得发癔症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说：“富贵，你可别吓哥哥，再躺会儿，再躺会儿郎中就来了啊！”
“你有病……不是，我没……不痛了……”魏僮把脱口而出的话咬了半截，突然想起来昏迷前只连着皮的右手。
他抖抖索索在被子里用了半天劲，拔萝卜似的掏出一只右手来放到梁发财脸前:“呐，没事了吧。”
梁发财咽了口唾沫，弯着脖子侧着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之前明明亲眼看到刀客的黑刃切豆腐一样楔进小瞎子的手骨里，如今要是遮了袖口的破损污渍，说这手是哪家当红清倌人的他都信。
他不敢置信地捏了捏小瞎子的手，热的、肉的、也不带滋血的！悬了半晌的心终于放下来，梁发财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是，那大个子跑得飞快，最多半个小时咱们就到院儿里了，他放下你和小姑娘就去叫郎中，前后脚你就醒了。娘的，你丫现在是一小怪物了啊？绿巨人？嗄！”梁发财俩脚丫一直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疼的，笑得跟撵了小狗的大鹅一样。
“绿你大爷！起开，我还虚着呢，只是手不痛了，你可别招我头痛！”眼看梁发财越说越激动，魏僮又好气又好笑，“小小没事儿吧？你呢？还有，你和苏大哥一路上，有没有遇到旁人？”
“小姑娘身体比你好多了，刚走到一半她就闹着要下地自己跑，大个子不依。回来也是说要送去什么小姐房里养着，才让小姑娘听话的。至于大爷我，那更是皮糙肉……不对，玉骨仙肌！这点小伤不在话下。大个子带着我全走的小巷暗道，一个人都没碰着，连回来这院儿里也没瞧见别人。”
“唔……是么……”魏僮又追问道，“苏大哥也没盘问你身份？”
“那哪儿来得及啊，咱都火急火燎地逃命呢，回来就给你俩找郎中去了。这不主要我弟你发话了吗，大爷就没对大个子政审套话呢，怎么，有猫腻？”
“是有些蹊跷的地方，不过还是先洗洗你裤裆里的屎吧，你在那麒麟楼说的书，结果看样子从里到外都是要杀我和小小的人，你就没啥说法？”
“我说个锤子？”梁发财吹胡子瞪眼地就要跳起来，“你个小瞎子没良心的，哥哥辛辛苦苦给你保驾护航，你还怀疑我的成分？我给……”
“行了行了，你是真没脑子还是喜欢演？我是让你自己捋捋，一个是这些人平时都有没有可疑之处，总不能无缘无故袭杀我们吧，找到内里的动因、幕后的真凶，说不定就能按照同一个模式规避可能有的袭击。二个呢，是咱们对一对能蒙过别人的一套说辞，总不能我说你是我表哥，你说你是我邻居的儿子，那不就露馅儿了么？”
“邻居就不能有亲戚关系了么？你不严谨……”
“滚，说正事！先给我说说你那些前同事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