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奶包后,时芪立刻走到了祁风身边,勾着身子问:“哥,刚刚那小孩给你说什么了啊?我看你还脸红了。”
祁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口应了句:“我没脸红。”
时芪笑了笑没再问,捧着一大束花回到了家。
到家后,时芪自顾自把花带进屋里。老旧陈设的屋子里漫着昏黄的光,她把花放在了极其狭窄的窗台上。
喷了点水在花瓣上,黄昏的光渡着玫瑰上的水珠。只看着花,时芪就发呆到了天黑。
第二天早上很早时芪就起床了,拎起双肩包踏出这个老式居民楼,穿过几条小巷子,就到了城市主干路。
时芪看了眼街边冒着香气的早点铺,又摸了摸自己皱巴巴的口袋,并不充裕。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几乎每天早上她都重复着像这样的动作。
“妹。”
时芪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回过头。祁风手里拎着豆浆和油条朝她晃了晃,时芪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时芪折路回去,走到祁风身边。
“上学这么累,怎么能不吃早餐呢?”祁风边说边打开包装纸,递给时芪,见时芪没说话,又自顾自的说起来:“你以后的早餐我承包了。”
时芪没注意到自己的眼泪已经悄悄流了下来,祁风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翻出纸巾在她眼角擦拭。
“吃完乖乖去上学,我有事晚上再来找你。”祁风轻轻的揉了揉时芪的头,温柔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一个头的人儿,转过身念念不舍的走了。
时芪一路压着情绪,尽量表现的轻松一些,偶然想起乔一是她的同桌,她皱了皱眉头,想想就头疼。
一到教室,乔一就迎了过来,嘴里一边说着道歉的话,一边解释着自己昨天被什么事耽搁了。
就听见他说他别人约架了,而他说的那个人是祁风。一瞬间她全明白了,城北不好抢,霸主也不好当。
一上午任凭乔一怎么小妹妹小妹妹的叫,她都置之不理。到了中午吃饭,时芪左躲右闪甩开了乔一,挤入人群里。
到了下午,宋栗在门口叫她。开口三句不离祁风,时芪回头看了看旁边乔一的座位是空的,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找了个理由推脱掉,便头也不回的回到座位。
认真沉思过后,这半路捡来的哥哥对她最好,远远胜于这个窝囊废爸爸和势利眼妈妈。不论是乔一的挑拨还是宋栗的吃里扒外,时芪看的比以前清楚。
一时间脑海里充斥的全是祁风被自己误解的样子。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跋扈的保护一个骗子,祁风还能对她不舍弃不怨恨。
她不敢往深里面想,也想要知道这些了。
十六年艰辛与酸苦,算是找到了一处避风港,这次她想牢牢握紧,寸步不离。
他不需要像乔一一样精心安排,她就能开心快乐。她缺失了十六年的亲情,在祁风面前一点点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