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告诉我的,他说你上学时有一次误食了三文鱼刺身寿司差点将肠子都吐出来。”尤鹤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尴尬啊,这家伙糗事都被翻出来了。
尤鹤尴尬的笑了笑,将盘子最底下的天妇罗夹到了喻泞的盘子里,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喻泞每次吃油炸的东西都是被自己逼的,吃的时候表情特别痛苦还要强颜欢笑的告诉自己特别好吃。
“尤鹤姐姐,学长不吃油炸的东西。”尹栀茵十分紧张提醒道,还试图将喻泞盘子里的天妇罗夹走,却被喻泞抢了先,喻泞夹了天妇罗放进嘴巴里,油炸食品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像极了尤鹤第一次请他吃的炸鸡,仔细咀嚼了几下,道了句:“还不错。”
尹栀茵面带苦涩,夹起一块三文鱼刺身塞进了嘴巴里,眉头微皱着,还要装作很喜欢吃的样子,这一幕被尤鹤收入眼底,尤鹤将自己的鳗鱼饭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半装到一个崭新的盘子里推到尹栀茵面前,“栀茵,我胃口不大,吃不了这么多,你要是不介意就帮我吃了吧。”
尹栀茵对尤鹤投以感激的眼神,笑了笑默默接受了这半份鳗鱼饭,“尤鹤姐姐之前是不是和学长认识呀?”
面对尹栀茵突然的发问,尤鹤有些凌乱,总不能说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恋人关系吧,毕竟喻泞的妈妈还在这儿呢,左思右想看了眼喻泞准备吃瓜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他是大我的一届的学长。”
“那,尤鹤姐姐应该和学长很熟喽!”看似不在意的调侃其实满含别的意义,这个小姑娘可真是不简单。
“不熟,他是学生会主席,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不敢相熟。”尤鹤反手掐了一下饭桌底下,不停抚摸尤鹤小手的喻泞的大手。
“尤鹤姐姐,学长喝醉酒经常对我说他的前女友,貌似也是他的学妹,你们是一个班的那?”尹栀茵一语双关啊,既告诉了尤鹤喻泞和她已经是可以一起喝醉酒的关系,又在侧面打听了喻泞的前女友。
尤鹤听到“喝醉”两个字,脑袋翁的一声,喻泞喝醉了惯会随意抱人,还会乱认妈妈,不知道抱没抱过尹栀茵,思及此,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缓解此类症状只好往死里掐喻泞的大腿了。
“不是前女友,我们没分手,只是异地恋,现在她已经回来了。”听完喻泞的话,喻妈妈一脸欣慰的看着喻泞,不愧是自家儿子,真是好样的。
“是...是吗,那可真是恭喜你了,学长。”尹栀茵手突然慌乱了起来,咖啡不小心撒在了裙子上,“我去趟洗手间。”
“需要帮忙吗?”尤鹤看着尹栀茵慌乱的样子有些不放心,出于人道主义,她愿略尽绵薄之力。
“不需要!!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从尹栀茵的态度看起来,她已经知道尤鹤和喻泞之间有猫腻了。
尹栀茵离开后,喻妈妈满脸慈祥的看着尤鹤,“呦呦啊,宁宁在谈恋爱这方面是不是特别冷淡啊,你不要生他的气哟,他从小就是这样的啊,对我和他爸爸也是特别的冷淡,拥抱都不让的啊,这个事儿是有原因的,还得从他穿纸尿裤的时候说起......”
“好了,妈,歇会儿吧,多吃点菜。”喻泞猜的果然没有错,喻妈妈果然会从喻泞穿纸尿裤时说起,为了不在尤鹤面前丢人,只好让自己妈妈住嘴了。
尤鹤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喻泞,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能装呢,还对人特别冷淡,拥抱都不可以,那之前食堂吻,学生会办公室吻,更衣室吻,大树下的吻,椅子吻以及刚才的楼梯吻都是见鬼了吗?难道喻泞会分身术,还是精神分裂?
“呦呦,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想听宁宁穿纸尿裤时的故事啊?”喻妈妈的脑回路确实和别人的都不一样,十分清奇。
“想听,特别想听。”尤鹤强行憋着笑,看着喻泞快要涨成猪肝色的脸,尤鹤便清楚这是一个多么搞笑的故事了,所以她迫切的想知道。
喻妈妈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喻泞小时候的糗事,尤鹤笑的前仰后合,喻泞头低和鹌鹑一样,耳朵根红的不能再红了,看起来一家人温馨又和谐,这样幸福的一幕刚好被从洗手间归来的尹栀茵瞧了个正着,泪水不动声色的涌出眼眶,转身跑了出去。
“呦呦吃饱了吗?”喻妈妈温声细语的问尤鹤。
“吃饱了,肚子都吃圆了。”尤鹤惯会哄老人家开心的。
“那我们回家吧。”喻妈妈说完拉着尤鹤的胳膊往外走。回家?回什么家?听着喻妈妈的话,尤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妈,你们先去车上,我去把单买了。”喻泞说完就直结账的奔吧台而去,喻妈妈自然是拉着尤鹤朝着自家的车奔去了,至于为什么要用奔呢,是因为速度特别快,一路小跑,生怕尤鹤反应过来后悔了。
至于大家为什么没有人提起尹栀茵,是因为尹栀茵回到宿舍后立刻给喻泞发了微信,说自己身体不适就先回学校了,让大家慢慢吃,不用管自己,太懂事的孩子可是不会被关心的,爱哭爱闹的孩子才有糖吃。所以啊,再次劝告所有女孩子,懂事是好事儿,可是太懂事儿了就成了卑微,成了逆来顺受,就容易委屈自己,所以啊,懂事要适度,不需要太过了。
喻泞载着尤鹤和喻妈妈回到家里,喻爸爸早已准备好了果盘,零食,就连扑克都准备好了。喻泞和尤鹤刚换完鞋子就被喻家二老推到了喻泞的房间里,目的十分的明显就是要喻泞和尤鹤造娃的节奏,毕竟两个人年龄也不小了,尤鹤都25岁了,喻泞更大都27岁了,也该为了下一代考虑了。
门外的喻妈妈和喻爸爸连夜出了门,约了还在京城大学里备课的尤爸爸商量婚事儿,尤妈妈接到了尤爸爸的电话以后也是十分激动,定了火车票连夜赶到了京城大学,四位老人来了个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