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是啊!”尹栀茵也赶紧从尴尬的漩涡中走了出来,附和道。
尹栀茵和尤鹤其实在容貌上仅有五分相似,可之所以说两个人特别相像,是因为尹栀茵那开朗的性格像极了学生时期的尤鹤。
车子缓慢的行驶着,明明可以开的很快,可偏偏行驶的特别缓慢,仿佛是车上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让司机十分不舍得罢!
即使车子行驶的再慢也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尤芋道了谢下了车,尹栀茵被学校召唤了回去,貌似论文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只剩下喻泞和尤鹤两个人了。
出于礼貌大家都走了以后,她也不能再坐在车的后排了,悄悄摸摸的坐在了副驾驶上对着喻泞笑了笑,尤鹤向来不是将礼貌的人,也不知道为何突然讲礼貌了起来,八成是贪恋司机的颜值吧,九成是因为尤鹤脑子抽抽了。
喻泞在尤鹤不在的这五年的时间里,前三年都是每日没夜的工作和研究,一有消息就游走各国寻找尤鹤的踪影,生病了也是以扛着为主,后来有一次病的太严重,头脑昏昏沉沉的误服了刺激性药品,损伤了声带,现在的声音和之前的声音只有三四分的相似,再加上现在又戴着大黑口罩,尤鹤不能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个,兄弟,你随便找一家酒店将我放下就行。”尤鹤十分尴尬的开口道。
“为什么不回家?”喻泞也不看尤鹤,径直看向前方,仿佛是在对着车玻璃讲话。
“像你们这种大学还未毕业的年轻人怎么会懂我们这种大龄单身女青年的苦呢!一天三顿的催婚都是常态,每天打开手机都是父母给报的各种婚恋网站发来的男人的照片。”尤鹤望着天,下巴微微收紧,满脸都是痛苦与无奈,不仅要面对父母的催婚还要面对爷爷奶奶的催婚,以及各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相亲圈一样。
“我不是大学生,今年27岁了。”喻泞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尤鹤摸不着头脑。
“你不会也是我爸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吧,我实话告诉你啊,我不是不会和你结婚的,因为我太爱我前男友了,尽管他已经英年早逝,可我还是决定给他守寡的,所以我们不可能的。”尤鹤巴啦巴啦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之前应付相亲的那一套呗,虽然说辞有些老套,可管用就得了呗,经典的果然是最好使的。
本来听着尤鹤说的前半段还是挺满意的,可从“英年早逝”开始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彻底耷拉了下来,整个人被阴霾笼罩着,要不是开着车他一定是要将尤鹤按在座位上狠狠地吻一吻她那满嘴跑火车的唇瓣。
“既然你不愿意回家,不如在外面租房住,干嘛非得住酒店呢?”喻泞状似无意的提醒道。
“你在家夹核桃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也给夹出去了?”尤鹤说完觉得不太对劲,毕竟两个人不太熟,于是画风稍微委婉了一些:“不好意思,刚才稍微有些失态,我重新说,我要是能租到房子还需要住酒店吗!”
“我有一个亲戚的房子还空着,不如你搬过去住,他出国了一年之内不会回来,你可以放心住。”喻泞就等着尤鹤说自己找不到房子住呢。
“亲戚,是你自己的房子吧,一般以亲戚或者朋友开口的都是谎话。”尤鹤这对耳朵可是听到过无数秘密的,经历的太多了,显得特别的通透。
“真是冰雪聪明啊,确实是我的房子,不过,我一般回父母家住......”喻泞还没有说完就被尤鹤一把捂住了口罩示意他不要说了。
“行了,不必说了,我都晓得了,有房子住就行,赶紧送我去吧,我要倒时差,实在是太困了。”喻泞看了看尤鹤眼下的乌青,确实她真的特别的疲惫。
“坐好了,我要加速了。”喻泞加大了马力,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自家的小区,怎么说呢,这个地理位置真是特别好就是尤鹤父亲小区的隔壁(尤鹤父亲是大学教授,所以为了方便在京城也有房子),哦,这该死的人为创造的缘分。
“到了,可以下车了。”喻泞刚说完这句话尤鹤就打开车门扯下安全带来到大树底下吐了起来,喻泞拍了拍脑袋,他竟然忘记尤鹤有晕动症了。
喻泞赶紧下车又是递纸又是递水的,尤鹤吐了好大一会儿,气息微弱的说道:“兄弟,还好才十分钟的路程,你要是以这个速度开一个小时,我估计我就直接升天了。”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喻泞说完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了尤鹤。
尤鹤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还有下次,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坐你的车,不不不,是你开的车了。”
喻泞没有在说话,只是默默地搬运着尤鹤的行礼,尤鹤跟在他的后面静静地跟着,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到了喻泞家门口,喻泞先一步开门将尤鹤的行礼箱拖了进去,尤鹤留在后面等着关门,刚要关门就被一个阿姨拦住了:“别关,别关,小姑娘你就是喻泞常说的那个出国的女朋友吧?”
“我不是,不对,阿姨,您刚才说这家的主人叫什么名字?”尤鹤猛的反应过来了。
“喻泞啊,多好听的名字,我一遍就记住了。”听着阿姨的话。尤鹤脸色特别的难看。
“阿姨,我们还有事儿,改天再聊啊!”喻泞说完一把将尤鹤拉到房间里顺便随手锁好了门。
“把你的口罩摘下来!”尤鹤怒目圆睁的盯着喻泞,见喻泞久久没有动作,又道:“摘下来。”
喻泞缓缓摘下了口罩,那张熟悉的面孔又出现在尤鹤的眼前,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颇有要决堤的架势,为了不让喻泞看出来,尤鹤转过身就要去开门,喻泞见状向前一步将尤鹤抵在门上,尤鹤趴在门上,两只手被喻泞的大手举过头顶,固定在门上,喻泞的头在尤鹤的脖子和脸颊之间徘徊着,贪婪的嗅着尤鹤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