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觅和井喆婚礼现场。
亲属席的角落里有一蓝色连衣裙的女子,长发微微卷曲,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目光略显冷冽,周身散发着一股闲人勿进的冷淡风,唇角微微扬起看着台上交换完戒指亲吻的两个新人,亦或者是在看帅气的伴郎,面上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些。
新人交换完戒指和誓言后就是扔手捧花的环节了,也是高潮环节,若是三年前的尤鹤定是要冲到最前面去抢的,可三年后的尤鹤仍然窝在角落里摆弄着手机,仿佛完全不知道这一环节一般,就像有一个大气囊将她装了起来,任外面有多澎湃,内心却毫无波澜!
婚礼很快就结束了,大家换了场地准备去内场接受新人的敬酒了,最重要的是终于可以吃饭了,大家都特别积极,很快就一走而空了,尤鹤并不想参与进去,毕竟她的时间不太充裕,在国外药品的研发已经进入了高潮时刻,她不能离开的太久了,于是,来到殷觅的身边准备和她说一声就回去了。
“学姐,结婚快乐,婚宴我就不参加了,我赶飞机。”尤鹤说着又从包包掏出了一个红包塞给殷觅:“这个是给小宝贝的见面礼。”
“那我替宝宝谢谢你了!既然婚宴你不吃了,那喜糖是必须要拿一袋的,我亲手做的,特别好吃。”殷觅说完来着尤鹤的手朝着存放喜糖的房间走去。
到了存放喜糖的房间,尤鹤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令自己终身难忘的事情:房间里,喻泞一袭黑色伴郎服称的身量更加笔挺,脸上又重新架起了金丝眼镜,洗白修长的手指搭在一个身着粉色娃娃连衣裙的女孩头上,目光无比温柔的看着那个女孩,手指不停地揉着女孩的头发,中指上戴着一枚精致的戒指。
尤鹤见状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大黑墨镜戴在脸上,随着殷觅的步伐进了存放喜糖的房间,快速拿了一包存放在明面上的喜糖。
“喻泞。”殷觅委婉的示意道。
喻泞微微的转过身,手指仍未从那个女孩的头上拿下去,用略带怀疑的语气问道:“怎么了,这位是?”
“表姐,我赶飞机,这袋喜糖我就收下了。”尤鹤说完慌忙离开了。
“啊,好。”殷觅有些摸不着头脑。
喻泞目光一滞,右手猛的将左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那个女孩痛呼了一声,喻泞顾不得那么多了,火速追了出去,戒指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个女孩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头顶,地板飘落着一小缕头发,看颜色应该是属于那个女孩的。
喻泞一直追到了停车场,边跑边找,仿佛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仔仔细细的找遍了任何角落,最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停车场。喻泞刚一离开停车场,一辆白色的跑车离开了地库,朝着飞机场的方向疾驰着。
“多谢了,要不是你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狼狈收场呢!”尤鹤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虽然已经过去三年了,可再见喻泞她还是没有办法面对。
“谢什么,咱们曾经可是驰骋游戏的兄弟啊!”岑时一直盯着方向盘,他和以前可是大不相同了,谈吐得体又沉稳,再不似当年那般动不动就要脸红。
“对了,你现在在哪高就啊?”尤鹤可以调侃道。
“谈不上高就,在自己家的公司跑药品销售呢,基层,基层。”岑时耳朵微微发烫发红。
“富二代呀,上学时隐藏的挺深啊你!”尤鹤一边看着手机里的航班信息一边接着话茬。
岑时的耳朵更加的红了起来,只不过尤鹤心不在此,完全没有察觉,岑时尴尬的“嘿嘿”了两声,两人再没有其他的交流了。
到了机场,尤鹤和岑时客套了几句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以后就进了机场。
机场的一边吵吵闹闹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尤鹤本不想凑热闹的,可人群逐渐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移动了过来,真是不想凑热闹都不行啊,可凭实力凑热闹啊!
具体发生的事件如下:一位阿姨与一个普通话讲的特别不好的小伙闹了些小的矛盾,阿姨和小伙的背包是一模一样的,阿姨觉得是小伙拿了她的背包执意要打开查看一番,小伙不让,言语之中透露背包都是重要物品,绝对不能随意打开,一个非得打开,一个偏不让打开,一时间争论不休,吵吵闹闹的嚷个不停,吵的尤鹤头都大了。
“别吵了,吵能解决问题吗!包给我,我有办法,不用打开就能知道有些什么。”尤鹤说完一把夺过小伙的背包,本想单手拎着,没成想还挺沉只好换成双手提着了,大步朝着安检处走去。
故事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尤鹤也顺利上了飞机,窝在飞机座椅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薄荷味道像牙膏,尤鹤摘下眼罩定睛看了看旁边落座的人,还真是有缘是刚才和阿姨吵架的那个小伙。
“姐姐,是你啊!我们好有缘啊!”那个小伙眉开眼笑的看着尤鹤,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
“你吃牙膏了?”尤鹤
“没有啊,为什么要吃牙膏啊,姐姐?”那个小伙揉了揉蓬松的头发。
“你身上有一股浓浓的牙膏的味道,还是薄荷的牙膏。”尤鹤说着重重的吸了两口,点点头,确认是牙膏的味道。
“不是的,姐姐,这是新研发的香水,还处于实验阶段,所以不太好闻。”小伙说完还在手机里翻出了香谱图,说实话尤鹤看不懂。
“你干嘛一直喊我姐姐,你又不是我弟弟,我叫尤鹤。”尤鹤说完从包包里掏出了名片递给了那个小伙。
“姐姐,不,尤鹤,还是叫姐姐吧,比较顺口。姐姐,我的名字叫做caveat,我也有中文名字的,叫做孙悟空。”孙悟空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尤鹤。
尤鹤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笑的,哈哈哈哈哈哈,孙悟空真的笑死人了,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