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都是短暂的,七天的国庆很快就过去了。
大专和大学还是有很大的不同:首先,大学一般都是4~5年,而大专只需2年,第三年就去实习了;其次,大学有的时候一周才两节课,还都是大课,而大专一天六节课是标配,八节课和十节课都有可能,就像高中一样在各自的班级里上课,偶尔回去阶梯教室上大课;最后,大专还有早晚自习。
国庆节后返校的当天晚上,班主任章老师趁着晚自习的时间开了个小小的班会,让大家做个自我介绍以及为何要来到这个学校学习药学专业。章老师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自我介绍,这种热闹尤鹤同学当然得凑一下了,果断举起了手,章老师授意尤鹤站到讲台上来讲。
“大家好,我是尤鹤,我是廊城本地人,咱们班外省的同学要是放假懒得回家的可以去我家玩,当然了仅限女生哦,对了,我对廊城特别熟悉,大家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可以问我,我可是廊城活地图,关于我为什么来到这个学校呢,其实是这样的,我家三代医学世家,受尽熏陶的我毅然决然的选了药学专业,我感到无限荣光,谢谢大家。”尤鹤说完鞠了个功就下去了,回到座位上听着其他同学的讲话,一旁的安文文突然凑过来问道:“我还是想知道你来这个学校读书的真实原因。”
“我也是。”郗雅突然凑到安文文和尤鹤中间问道。
“我晕车,这儿离家近。”尤鹤说完,安文文和郗雅的白眼都快翻上天际了。
班会很快就结束了,因为班主任还赶着要给其他班级开班会呢,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留下给尤鹤他们班排桌,尤鹤背叛了安文文和郗雅的第一桌联盟而是成功打入了班级13个男生的包围圈,虽然他们都长得不太好看,可是他们游戏打的好啊,把尤鹤开心到不行。可是,开心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第二节晚自习一上课,我们的学生会主席喻泞就来各个新生班巡查了,他刚一进来喻泞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右手边倒数第二排那个橘色衣服的女生,在那么远的地方你看的见吗?”
“看得见,我有眼镜。”尤鹤说着朝着喻泞晃了晃眼镜盒,“还有,学长,我这是深黄色的衣服,不是橘色。”
喻泞没有理他,反而是环视了一个圈,寻找合适的位置,尤鹤见他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只好开口劝慰道:“学长别费心思了,我坐哪都能聊。”
“是吗,那你来这个位置,好好和任课老师聊一聊。”喻泞那双又白又细的手指着第一排第一个位置,那个位置紧贴着讲台,几乎可以与每个任课老师肩并肩、面对面的位置,尤鹤摆摆手笑了笑,“学长,不用了吧,那个位置我消受不起啊!”
“快点。”喻泞略显严厉的说道。
“好勒,哥。”尤鹤立马收拾东西来到了第一排,其实也没有那么差,第一排有三个位置,安文文和尤鹤各占一个,还有一个给了另一个小姑娘,郗雅身高太高了只好坐在安文文他们后面的第三排。
21点整,下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安文文、尤鹤、郗雅三个人火速赶到宿舍经历了一波忙碌的洗漱和护肤后,三个人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传来了“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尤鹤轻轻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来到门边拿起扫把然后小心翼翼的开了灯,准备扑老鼠,没成想老鼠没扑到,反而抓到一个躲在角落里吃薯片的安文文,“文文,你刚刷完牙怎么又吃东西啊?”
“人家饿了嘛。你吃吗?”安文文举着薯片递给尤鹤,尤鹤摇摇头注视着安文文大腿上的肉,“不吃了,不吃了,你也少吃点,容易胖。”
“郗雅,你吃不吃薯片?”安文文不死心的问道。
“她没空,你看她那一脸的姨母笑,肯定是和男朋友聊天呢!”尤鹤说完突然朝着窗外望了望,原来他们对面是男生宿舍的公寓楼,而此时我们伟大的学生会主席正在窗户边刷鞋子呢,尤鹤看了眼自己和安文文的穿着打扮,慌忙拉紧了窗帘。
第二天,等到三个人醒来时都快7:20了,七点半准时上晚自习,三个人火速洗了脸梳了头,急匆匆的朝着教学楼跑去,如果跑着肯定是赶不上了,只能骑楼下的共享单车了,就是这么巧,共享单车就还一辆,万分火急的时刻,尤鹤让安文文和郗雅先走,因为尤鹤看到了正准备骑单车去上早自习的喻泞,尤鹤飞奔到喻泞身边,紧紧拉住喻泞的单车窜了上去,吓了喻泞一跳,“你是鬼吗?”
“没错,我是聂小倩,快走吧燕赤霞,朝着教学楼出发。”喻泞无奈的笑了笑,自己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生。
紧赶慢赶才没有迟到,尤鹤几乎是踩着铃进的班级,刚坐到板凳上屁股都没坐热乎呢,学生会学习部和纪检部的学长和学姐们就来查自习了,迟到的同学下课了都要去班主任办公室报道的,每个人的惩罚都不太一样,几乎就是罚扫地一周,学生守则十遍之类的。好不容易挨到早自习快要下课了,尤鹤、安文文还有郗雅早就商量好了提前出去五分钟去吃饭,于是,三个人弯着腰偷偷的朝着班级外面挪动,尤鹤刚刚露了个头还没出班门就被喻泞揪着领子揪了起来,尤鹤赶紧冲着后面的安文文和郗雅摆摆手,让她们赶紧坐回去,尤鹤被喻泞拎着进了学生会的办公室,“学长,我错了,其实我早退去吃饭是有原因的,我是小地方来的,家里穷,从小就没吃过饱饭,好不容易上了大学,自然对食堂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了,食堂就像我的妈妈一样,弟子规有云‘父母呼,应勿缓’,食堂妈妈召唤我了,我这做子女的怎么能不去呢,你说对不对,学长?”尤鹤一边捂脸哭诉一边偷看喻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