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真真儿是台上十分钟,抬下十年功啊!
尤鹤着急坐大巴车连“再见”都没来的及和大家说,为了不误车,尤鹤提前三十分钟就从考场出来了,把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考试硬生生整成了一个小时的考试,好在有喻泞的强制性复习法,尤鹤自我感觉考的还不错。出了学院,尤鹤坐上了211路公交车朝着南站去,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再从南站坐大巴车,一个小时后终于在小城镇的巴士站下车了。
“这儿,这儿,呦呵,我在这儿。”王汾然拼命的朝着尤鹤招手,尤鹤就是看不见,谁叫她没戴眼镜呢!
王汾然看着就快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尤鹤,一把拉住尤鹤的行李箱,“呦呵,你是不是又没带眼镜?”
“淑芬呀,我还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啊,抱歉,我又忘了带眼镜了。”尤鹤尴尬朝着王汾然吐了吐舌头,“走吧,我们先去消费一顿然后再回家。”
“你请客?”王汾然看着尤鹤眼中熊熊燃烧的烈火,这肯定是个大单子,自己千万不能上当,绝对不当冤大头。
“淑芬,你不得尽尽地主之谊啊?”
“尽你个头,你这是回家又不是找我玩来,咳咳咳。”王汾然忍不住爆粗口了。
“不至于吧,被我气的咳嗽了?”尤鹤在一旁啧啧道。
“咳咳咳,不是你的事儿,最近一直在咳嗽,可能是有些着凉了。”王汾然确实最近一直在咳嗽,食欲也渐渐地变得差了起来,可能是不习惯天气吧!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坑你了。”
“这次你就是说出来个大天也绝对不当冤大头!”王汾然说的义正言辞。
“哦,是吗?那尤芋的消息你也不想知道了?”尤鹤抬起手装作漫不经心的抠着手指头,偏着头时不时的偷偷看着王汾然的表情。
“算了,真是怕了你了,说吧,吃什么去?”王汾然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尤芋打电话的人。尤芋是尤鹤姑姑的女儿,姑父答应姑姑第一个孩子要跟姑姑姓,所以尤芋就姓尤了,尤芋比尤鹤大两岁与王汾然一样大,三个人都是“留守儿童”,尤鹤是因为绑架事件才在奶奶家的,尤芋是因为尤鹤的姑姑和姑父经常去国外出差才托付在尤鹤奶奶家的,而王汾然就是真正的留守儿童了,父母长期定居国外,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偶尔回来,王汾然从小就被养在爷爷家,与爷爷相依为命,王汾然十五岁时,王父和王母准备将王汾然接到国外去读书,王汾然拒绝了,拒绝的原因就是尤芋,王汾然喜欢尤芋,默默关注着尤芋的一切,尤芋上大学以后,尤鹤就成了中间商,靠着倒卖尤芋的近况坑了王汾然一次一次又一次。
尤鹤和王汾然很快就来到了经常吃的那家炸鸡店,这可是他们三个从小吃到大的宝藏店铺啊,小店不大但很温馨,店主一对跨国夫妻,一个韩国阿姨和一个中国叔叔,阿姨为了了叔叔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两人相互扶持着过了二十多年,尤鹤从未见过他们争吵,两个人永远都是笑眯眯,乐呵呵的。
“???????????????。”大意就是阿姨来一份招牌炸鸡,尤鹤脑子笨只学会了这一句韩语。
韩国阿姨笑嘻嘻的来到尤鹤身边,用熟练的汉语说道:“不错,练了二十年了,终于说的标准了,阿姨很欣慰,决定奖励你一份超级大薯条。”
“阿姨,爱死你了,我要甜辣酱的,多放点酱。”尤鹤口味特别重,向来喜欢浓油赤酱的味道,尤鹤认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真正的人生百态。
尤鹤和王汾然吃的饱饱的,各自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扶着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临走时尤鹤打包了一份蛋黄酱的炸鸡。
出门打了辆出租车,将王汾然和巨大的行李箱送走了。然后自己又拦了一辆出租车,手里拎着一份炸鸡。
“小姑娘,去哪儿啊?”司机大叔是一个戴墨镜的秃顶酷大叔。
“去湖边公墓。”尤鹤说完就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尤鹤被司机大叔叫醒了,“小姑娘,到了,我就在这等你,一会儿还载你回去。”
“好的,大叔。”尤鹤说完拎着炸鸡开了车门朝着公墓走了过去,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尤鹤又回到了出租车上,司机大叔载着尤鹤来到了爷爷奶奶居住老式小区。
爷爷奶奶见尤鹤回来了十分高兴,奶奶抱着亲了又亲,爷爷在厨房里忙碌着,闻那香味儿,应该是炖了鸡汤,奶奶将尤鹤爱吃的水果一盘一盘的拿到尤鹤面前,都是些反季节的水果,估计爷爷奶奶的退休金都用来贴补尤鹤了,尤鹤吃水果吃撑了又来到冰箱旁,准备拿瓶酸奶喝,没成想,冰箱里塞的满满的都是各种口味的酸奶,爷爷奶奶果然特别疼爱尤鹤。
喻泞考完试后从西站坐了一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京城,一路上一直在看手机,过了好久都没收到尤鹤的消息,心里略微有些焦虑。到了家后,父母都不在家,喻父和喻母都是医药研究人员,忙起来就是废寝忘食的,喻泞早就习惯了,毕竟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思考了下,决定不去蹭饭了,自己做饭吃吧,打开冰箱一看,连鸡蛋都坏了,喻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了出来,拎着菜篮子去超市大采购了。
等到喻家二老回家时,喻泞早就做了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了,喻妈妈抱着好久没见的儿子亲了又亲,喻爸爸也握着喻泞的手紧了又紧,大家觉得父母慈儿子孝顺,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喻爸爸和喻妈妈仅仅是被喻泞所做的香喷喷的饭菜所感动到的,并不是因为儿子回来了才这样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喻泞将最后一盆冬瓜排骨汤端上桌时,桌上装其他菜的盘子都空了,连菜汤都被喻爸爸用馒头蘸着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