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个师傅学会了做面包,开了一个小面包店,店不大,创业嘛,还是抱着很多幻想和希望,刚开始的时候,赚不赚钱不说,起码忙忙碌碌,很充实。隔壁西餐店的老板是个女的,精明干练的那种,身材高挑,既是老板也是财务,隔着玻璃橱窗,经常看到她笑眯眯的,还有个四岁的儿子经常来店里玩,生活挺让人羡慕的,一直以为她生活的很幸福,经常碰到也会打声招呼。
入夏的一天晚上,因为每周一次的卫生大扫除,很晚了才准备收工准备回家,经过她家店门口时,透过玻璃看见她一个人趴在餐台上,第一次觉得好美的身影,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了,竟然推开门和她招了声招呼,她似乎很惊讶的抬起头,脸上却是满是泪水,很不自然的说:“还没走吗”?
突然轮到我惊讶了,不知道她原来一直在低头哭泣,赶忙解释说:“不好意思,刚经过,想打声招呼,不知道你......“,其实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反而是她好像先平定了些,还招呼我坐一会儿。
也许人人都存在面具下的自己,我们看到的都只不过是戴着面具的而已,想想都是,谁不是人前一面,人后冷暧自知。她哭是因为她伤心,她伤心也只能偷偷地一个人伤心,那一刻也发现这个女人不容易。
她叫庆霜,半年前发现老公出轨了,痛不欲生,见过那个女人的照片,她不明白她究竟输在哪里,用她自己的话说,自己“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经济又独立,老公不过一家证券公司的普通职员,自己完全可以说是“下嫁”。也许,想通了就不痛苦了,人执着的,都是自己想不通看不透的东西,也是一直困扰自己影响自己的东西。
此后,她经常在我面前倾诉,也许我比较沉默,也许我善于倾听,不会轻易打断她,也许是我体会不到她那种经历的痛苦没有感同身受不会不耐烦或去安慰她,其实她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劝说,她只是需要一个能让她卸下面具聊天的人,而我会比较恰当。
人是很奇特的生物,缘于人能交流,可是,交流也会引发很多东西,我们相爱了,我从一个倾听者变成了一个第三者。
表白和确定这种爱而不得的混乱关系是在一次酒后。那天我们约在酒吧相聚,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突然抓着我的手说:“我羡慕你,我喜欢你,你活的很自在......“。我没有说话,可是我心里却有一股暧流涌过,那一刻我才明白,庆霜早就已经在我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