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牡丹摇了摇鲜红的嘴唇,抬头又是含笑,“莫叔也莫要让我为难才是,虽说我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但厚颜来说总归也是寒雪的知己,朋友关心,似乎看上一眼并未如何,您不去通传又怎会知道。”
“看来牡丹姑娘今日是铁了心思,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斩钉截铁,“劳您费心了。”
“唉,都说牡丹姑娘天资聪慧,才思敏捷,原来也有一时糊涂的时候。”莫叔摇头苦笑,“那姑娘就跟我来吧。”
江府于牡丹而言虽说不及潇湘楼那般熟悉,更不如牡丹阁烂熟于心,却是来往数次,雕梁画栋,沟壑纵横,了然于胸,不等莫叔说罢,脚步轻盈朝着内院走去。
“姑娘!姑娘!”那莫叔本就年事已高,哪里走得了这么快的路来,赶上去的时候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伛偻着腰,气喘吁吁,“你这姑娘好生着急。”
牡丹转脸笑容满面,“对不住了莫叔,我真的是心里紧张得很,您也知道寒雪可从未如此对过我。”
莫叔叹息,“不瞒姑娘,今日您并非第一个造访,早晨便来了十几个,却都是见不得真容一面,少爷都一一回绝,我如此执着于此,便是怕姑娘碰了钉子。”
“那倒是莫叔好心了,”牡丹颔首,“牡丹方才鲁莽,冲撞了前辈,若是惹得您心中不悦,牡丹再次给您赔不是。”
“赔不是倒也不必,只是你一个姑娘家,有与我家公子私交甚好,公子今日确实让老奴都觉得怪异,又说不上来如何,进了屋子看着也确实是我家少爷,唉,总之……”
牡丹这才听出端倪,笑道,“旁人怕是不行,我却并不一定,今日莫叔说得清楚明白,若是拒绝,我也心中有底,若是出来见了我,不是更好。”
“只盼着姑娘所言非虚才是!”莫叔笑着引着牡丹进了后院。
一切如常,唯一异样的,那后院空无一人,了无生机,一扇大门紧紧关闭。
“寒雪!”牡丹站在门外唤了一声,“你可在里面。”
无声,无人的回应让牡丹不觉得眉头深锁,回头看着微笑着的莫叔,似乎对方早已料到,并不惊奇,虽说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开口,面子挂不住,又喊了一声。
却是一切如常。
“姑娘看吧,我就跟您说了……”
“莫叔,我想怕是寒雪不在屋里才是,否则我喊了片刻,即便是不愿出来见我,为何不应声,”牡丹说罢,一步上前想要推开房门,却是扑了个空。
上了锁。
“姑娘只怕是真的徒劳了,”莫叔走到门前推了推,“您凑着这大门可是从里面锁住,若是少爷不在屋子里怎能如此做到,约莫是少爷熟睡了才是。”
“这方才日上三竿,本来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哪里还有心思睡觉,”牡丹越发狐疑,绝不善罢甘休,用力叩门,“寒雪,你若是在里面至少应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