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兀自一人陶醉般的说:“这身子也够迷人吧,这脸蛋也够漂亮的吧,这岁数也够年轻的吧,只是还没被人爱过,就这样结束了。这都是……”白雪看着狄飙,忽然美滋滋地笑着说:“也许我会化成女鬼,但我不会放过你。也许那个时候我就不是现在弱弱的我了。”
忽然,白雪猛地一翻身,白花花的身子,忽悠悠从窗户飘出,在灿烂的阳光下飞出一道弧线,像是要最后看一眼狄飙似的。
梅茵茵和孙阳“啊”地喊了一声,紧紧地抱住狄飙:“这个丫头怎么……”
宋爽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见过太多赴死的人,可一个漂亮的女孩居然这样赴死,让人有点心惊胆战。
但她是警察,她不能显得过于懦弱,就对狄飙说:“你真该把她救下来。”
狄飙也叹息一声说:“这样也好。白天理死了也不用担心什么了。”狄飙看了一眼宋爽说:“这里没我什么事儿了,那一百斤黄金什么的,都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就随便吧。”说着,狄飙拉过孙阳就说:“走,带我去看看你妈妈。”
梅茵茵瞪大了眼睛说:“那我呢?”
“你也跟着去啊。”
梅茵茵看了看孙阳,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挟持似的,但狄飙给孙阳的妈妈治病,她也是有功劳的,就说:“那好,我希望你拿出你的本事,我也看看你真正的本事到底怎么样。”
孙阳抹了一下眼睛,对狄飙说:“我妈怕是不行了。肾衰竭已经到了晚期,如果在三天内没有合适的肾源,那我妈妈也许就没希望了。可是……”
“三天时间?”
谁都知道,三天时间是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肾源的。
孙阳说:“即使找到合适的肾源,我们也出不起这样高的手术费和补偿费,所以……”
狄飙拉起孙阳和梅茵茵就走,在后面的宋爽叫道:“我还有事情跟你说呢,你今天是立大功人,我……”
狄飙回应说:“那奖励什么的就是你的了。”
三个人上了一辆车,孙阳说:“我们没钱住医院的。我妈妈住在医院附近的小旅馆里。”
这让梅茵茵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来到一家小旅馆,老板是个胖子,此刻光着胖子搧着一把大蒲扇。老板看了一眼狄飙,对孙阳说:“我说你妈妈这样严重的病住我这里可不行,我让你现在就给我挪地方。”
孙阳急了,说:“老板,我们住医院太贵,再说现在住也只能住走廊,我们住你这里也不是不给钱。”
“给钱也不让住了,你们住这里影响我的生意,除非你把整个旅馆都给我包下来。”
“我们哪有这么多的钱啊?”孙阳急了。
“那就给我滚。哦,走,给我走。”
看着这胖老板,狄飙正来气着,老板那张胖脸上下贱的样子让他觉得不教训一下这家伙是不行了,于是就冷冷一笑说:“我们给你走?我看你今天真是惹得老子不高兴了。”
那老板一愣:“你是谁的老子?”
“我是你的老子。怎么样?”
“草你妈的,我……”
“你草谁妈?”
“你妈。你……”
那老板正趾高气扬地骂着,突然就哑巴了,孙阳一看,大惊道:“狄飙,你这是干什么?”
一般的平头百姓是开不了旅馆的。开旅店的都要有几个有势力的警局朋友做靠山,这样他们也就随便欺负软弱的住客,甚至用特别的方法欺诈。看到一个女孩带着一个病人住这里也榨不出多少油水,还弄得满旅馆都是药味,老板还真是不想让他们住这了。
但惹怒狄飙可不是玩的,尤其是这样的家伙。
就在老板毫无反应的时候,忽然,一块臭烘烘的抹布就被塞进嘴里。
梅茵茵刚要指责狄飙,可看到这个胖家伙欺负人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狄飙,你可真是,这多脏啊。”
狄飙看着那被他踢到在地,嘴里塞进一只脏兮兮的抹布的胖老板,淡淡地说:“他的嘴是擦屁股纸抹的,现在我再给他擦擦。”
“啊……啊……”你老板在地上挣扎着起来,从嘴里扯出抹布,眼睛血红地看着狄飙,气急败坏地说:“妈的,反了。老三,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妈的,谁在这里闹事儿,也不看看这店是谁开的。”
狄飙想,就一个几把小旅店还把自己当成个事儿了,就看着那走出来的什么老三说:“你就是老三啊?”
那老三倒是不胖,却是个壮实的家伙,像是个打手模样的角色,狄飙压根就没把这样的东西当回事,那老三看到是个年轻人,身后还站找两个漂亮的女孩,就大喇喇地说:“你小子是谁啊?我老三的称呼也是你叫的……”
他突然看到角落里的大哥满脸被什么东西弄的脏兮兮的样子,马上惊呼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这小子惹事,妈的……哎呦我的腰呦。”
老三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向狄飙走进了一步说:“你这是想干什么?你是砸场子来了吗?也不问问这是谁开的?”
“谁开的,我还真不知道。”
“是派出所的李副所长的表哥,这就是我大哥,闫大头。”
狄飙嘿嘿一笑说:“我还以为是警署署长的大哥开的。但警署的大哥也不能开这个小破旅馆。”
“嘿,妈的,我看你真是皮子发痒,那好,我就帮你松松皮子了。”
狄飙倒要看看这老三想怎么样,狄飙也没动,那老三看到狄飙身后的梅茵茵和孙阳,忽然笑了,说:“怎么,是来这里泡妞来了,想开个房是怎么的?那也用不着打我们老大啊,既然是打了,那可就不是想放下就放下的。”
“你……你是怎么说话的?什么是来开房啊?”孙阳也看不上这样的混蛋,但知道自己是惹不起的。
“我也不想放下。我刚才教训了一下你的老大,他的嘴太脏,看来你的嘴也不干净。”
“你******……啊……”
老三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哇呀一声,孙阳噗嗤一笑。原来她根本就没看到是怎么回事,桌子上的一只烟灰缸里的一下子烟灰,就完全倒进老三的嘴里。
孙阳怎么也没想到,这狄飙的手居然是这样的迅速,眨巴眼睛的功夫,一切都结束了。
那老三一个劲儿地喷着嘴里的烟灰,一个劲儿地呕着,这时屋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就跟被压着那样的感觉挤出来的动静说:“这人是怎么了?出来就叫唤什么啊?把人家撇在床上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