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有时候我觉得猫猫不喜欢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想想,谁会愿意和白痴在一起啊?
我翻了个白眼,狠狠的说道:“赶快带猫猫回去了,问那么多干嘛,调查户口的啊?”
我知道杨修汛此刻一定很想要和我抬扛,可是猫猫越闹越厉害了,没办法,他只好带着猫猫坐车离开。
刹那间,世界又剩我一个人了,我发现,我总是到最后被抛弃的那个人。我总是逃不了要一个人的宿命。
我真羡慕猫猫,她有一个那么喜欢她的杨修汛。其实本来猫猫和杨修汛就比较配,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我不是月老,我没有权力说谁和谁比较配。我的思想改变不了任何现实的情况,这就是生活,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活下去的生活!
第二天,窗外的阳光很是刺眼。
我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头,然后起床快速的收拾好一切去教室。我一如既往的走到忆昔的寝室门边等她,正当我差一点敲门的时候,我忽然就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
这几天脑袋一直昏昏沉沉,我都有点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每天晚上都做乱七八糟的,奇怪的梦,害的我也不是一次怀疑到底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我的手悬在了半空,我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在心里骂自己道:“你有病啊,还是得了健忘症!”
于是,我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刚走出几步,就听见了忆昔的声音,她在叫我。她的声音淡淡的,有几丝虚弱流离其中,整个安静的走廊,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她叫我:“商爱.!”
我愣了一下,我敢保证,我真的只愣了一下。我的脚步也是如此,只停顿了一下。我发现我是一个狠心的人,或者说我是一个爱憎很分明的人。现在我心里清楚地告诉自己:“她不再是你的朋友!”
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我很想用我的行动告诉她,我不是一个你想怎么伤害就怎么伤害的人。
但其实说句实话,我的心在那一刻也挺痛的,人在耍帅的一刹那,注定是要心痛的。
顿了一会儿,忆昔还是追上来了。
我在心里一个劲儿狂喊,拜托你不要追上来啊,我很讨厌这种拖泥带水的感觉,还是那句话,如果让我委屈求全的和一个人在一起,我还不如一个人来的干脆。
可最后忆昔还是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有转头,只是停住了脚步。
忆昔沉沉的跟我说了句:“商爱,对不起!”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我就“哦!”了一句,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忆昔问我:“你还能原谅我吗?”
听到这句话后,我心里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其实我真的不是一个很记仇的人,再大的伤害好像在我的世界里就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就算如此,我还是很想说一句,不是我不怕伤害,只是我会隐藏痛苦,这些人,你们明白吗?
我原本还想做出不原谅的她的样子,让她知道我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可是,我这个不争气的,一转头就说:“当然能原谅你,只是你以后不能对我说那样的话了!”
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接着,我就看见忆昔的笑脸了,忆昔笑的很开心,我看见她的脸上开出了绚烂的花。
好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从此忘记这件事,忘记这段伤害。这就是我的人生,一次又一次妥协的人生。
我和忆昔的这一小段矛盾就此告一段落,可是我却感到很奇怪,自从这以后,我和忆昔的默契就更少了。有些人,迟早要渐行渐远,是不是怎么留都挽留不住呢?
来到学校,原本以为会是平静的一天,可是这些破事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扎眼的杨修汛在学校的树下站着,我还是一如既往当没看见,他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平日里再怎么也是嬉皮笑脸的,可今天就好像刚背狗咬过一样。
我就算装没看见他,他还是走过来了。
并且他走过来的时候,是一脸的愤怒,一脸的不甘心,并且他狠狠的拉住我的胳膊大声的问我:“顾安然是谁?”
我愣了一下,但聪明的我很快就猜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我现在不能说什么,我只能装傻。杨修汛好像的确很生气,他拉的我的胳膊都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