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讨厌我吗?”话一出口,初夏赶紧捂上嘴,天哪她在说什么!她居然会像一个这样与她毫无关系的男人问出这样的话,她是疯了吗!
陌凉的眉头更深了,他抿抿唇,嘴里冒出句:“神经病。”
初夏的自尊心完全受打击了,她不顾任何形象的叫道:“你才是神经病呢!你们全家都是!”
那句话到现在都能听得真切,初夏仍记得她那天喊了好几句神经病,闭着眼,叉着腰,完全就一副泼妇形象,当她骂够,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发现陌凉早已走远,那时的她简直恨极了那个叫慕容陌凉的男子,恨不得把他掐死。
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后,终于追到陌凉,她仍旧不放心的问他那个问题:“陌凉,我很令你讨厌吗?你那时候的表情真的很吓人!”
陌凉挑挑眉反问道:“你觉得那时的你副令人讨厌吗?有几个人会喜欢泼妇呢?”她歪歪脑袋笑道:“那还不是你惹的。”
他的笑容还是那样暖暖的,温暖入心,可是却再也触及不到,她沿着废弃的滑冰场一圈圈的奔跑终于停下,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好像已经很久远的事情,现在想来却历历在目。
跑累了,她躺在地上,眼睛盯着蔚蓝的天空,对着天空露出笑容,她把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对起,弄成一个小小的菱形。她痴迷的通过小小的菱形看着蔚蓝的天空,好像那个人用手指对她说:“初夏,你看这样看世界又是另一种情形。”
缩小版的世界在手中呈现,他很认真的说:“这是我爸爸小时候教我的。他说,其实有很多我们自认为放大的事情,其实用另一种世界看,真的没有那么大,也许只有那么小。”
然后她会摸摸她的头,像是自问:“初夏,你喜欢我哪一点?”然后摇摇头,自言自语说:“真是奇怪初夏,我当时为什么就答应了你呢?你不是我理想中得女生哎。”
她为什么会喜欢他,这样的问题好像怎么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回答的,可是那时候她天天找他理论,天天和他吵架,当然最多的是他懒得和她说上一句话,留给她最多的是不耐烦烦人神情和一成不变的声音:“你有完没完?”
直到她觉得这样真的很没意思,当她消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真的少了什么东西,当她一下课就要拔腿去金融系时,走到一半的时候呐呐地问自己:“炎初夏,你去那里干什么啊。慕容陌凉不是跟你求饶了吗?”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只得改道去宿舍或者社团。
“拜托,你找点事做!”李岩嫌弃的看着她:“你不要告诉我说,你喜欢上慕容陌凉了吧?初夏不是我说你,你趁早死了那份心,人家有女朋友,是艺术设计系的系花!”
那时她觉得天雷滚滚,乌鸦满头飞,天晓得当她知道这个消息有多么难易消化,她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他发那个帖子什么意思!”有女朋友他就不怕他女朋友误会吗?
李岩耸耸肩,“男人心海底针。”她满头杂乱的走出宿舍,她是怎么了,怎么满脑子都在想着他?天啊,把她杀了算了。就在她满脑子纠结的时候,那个清冷的声音在头顶飘过:“你怎么又来了!姑奶奶你到底怎么才算完事!”
她诧异的抬起头,乌鸦再次飞过,她真想此刻长了翅膀,掩面飞走。她吞吞吐吐:“这里是你家吗?我来找同学的,只是路过而已,你急个毛毛!”
陌凉翻翻白眼,直接越过她说:“是我多事。”然后头也不会的快速跑掉,初夏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她跑过去:“你见了我有那么害怕吗?喂,我说你,这样什么意思啊。”
陌凉从没有见过那么令人头痛的女生,“我确实很怕你,很怕很怕!所以,请你放过我好不好?”
初夏理直气壮的说:“我偏不!”她勾住陌凉的脖子,脚一踮起,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袋里真的少根筋还是断了根弦她居然会说出让她死了的心都有的话:“可是我好像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跟定你了!”
陌凉瞬间石化,然后一成不变的“神经病”。初夏掩住面容失败的说:“我发现我真的和你吵架上瘾了,怎么办?”啊,现在真的很丢人啊。
陌凉对这个女生实在是无语透顶,他只能耐着性子说:“麻烦你把手放下,女孩子家怎么动手动脚的。”他努努嘴,摊摊手:“很抱歉,相反我现在是见了你就不知道该往哪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