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寒冰直奔自己的小院,把身上的衣服脱下让秋灵送去浣洗。自己洗漱过后,站在床边,用那双白皙的手放在后脖颈上,转了转脖子。随后就在床上看着兵书。只是那书,整整半个时辰都没有翻页了。
寒冰在脑海中不停的想着,越想越觉得对了,那个招式,说话的语气,气质,装扮,玛德,像极了他!寒冰咬牙切齿的,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那手里的力道都快把书给撕碎了。
暗中的墨玺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唉,被发现了,得,还是自己进去请罪吧。
墨玺在门外敲了敲门,寒冰让人进来,看见是他不由得一愣,随后心中的怒火怎么也降不下去。可还是呼了一口气,让他坐下,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兵书,是不是喝口茶。
这下轮到墨玺愣住了,怎么回事?难道没发现?墨玺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舔了舔唇说:“那个......”寒冰抬起了头:“嗯?”
墨玺抿着嘴,说道:“没什么,那个,你走之后,林沐雨他们向君无宁挑战了。”寒冰挑了挑眉,把书放下,走到墨玺身边坐下,撑着头说:“哦?结果怎么样?”
墨玺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得回答道:“君无宁输了。”寒冰顿了一下,敛了敛眸,这么弱?不应该啊。墨玺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喝了一杯茶说道:“四个人齐齐上阵。”寒冰又不懂了:“四个?”墨玺咳了一声:“还有一个......我。”说罢,还抿了抿唇。
寒冰这倒是没想到:“你怎的上了阵?你可不是这般热心之人,若是为了阿影倒是说得过去。可似乎有点勉强,不像是你,有点冲动。倒是......”说着,抬头看了看他,却没有接着说下去。
墨玺心中那股不安又涌了上来,又是喝了一杯茶,才开口:“这,这不阿影到了那边没少被人明里暗里讽刺,那君无宁就那么晾着她,真当我家小公主是好欺负的啊。而且你不喜欢那君无宁,我替你出出气啊。”寒冰手指在桌面上敲打了几番,才说道:“原来,你这么‘爱’我啊!”墨玺点了点头,笑了笑,凑到寒冰耳边说:“是啊,所以,郡主可否答应小生?”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寒冰的耳根,寒冰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说:“咳,别离这么近。”墨玺心中那股劲儿消了下去,对寒冰说道:“害羞了?嗯?那以后......做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寒冰强忍着打死他的念头说:“我会在那之前,先废了你!”墨玺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坐了回去,发现实在没什么好聊的,说道:“那什么,我先回去了。”说着便要起身,都要走到外屋的门前了,突然被寒冰从背后抵在门上。
背后一僵,随后反了身过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双手环抱说:“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啊!”寒冰的身高并不低,可以说是很高了,但和墨玺比起来,还是低了小半个头。可是就这么撑着墨玺,也不显得尴尬,反而有种......攻的感jio。
寒冰上下扫了墨玺一遍,一根玉指在墨玺胸膛前划弄着,墨玺被撩的地方泛起了一阵火热,墨玺一下子把人反了过来,压着寒冰,在她耳边吹气说:“冰儿,你这是在纵火。小心烧了你自己。”寒冰挑了挑眉,说道:“墨九殿下,我该叫你易王爷还是......南宫先生呢?”墨玺的身子很明显的停了一瞬,还是被发现了吗?
寒冰抬头说道:“江湖有双煞,分为黑白。黑煞魅妖,白煞南宫。黑白合并,人界无双。啧啧啧,多高的评价啊!嗯?”墨玺松开了寒冰,脸上没有一点被拆穿的尴尬,反而就和寒冰一样,靠在了门板上:“啊,还是被发现了呢。本来还想多瞒些时日,嗯......得等到和你在一起吧。”
寒冰:“.......”
寒冰的内心一点都不生气。
寒冰一点都不想剁碎了这个男人。
寒冰的内心甚至还有点想笑。
墨玺看着她,揉了揉鼻子,说:“哎呀,你怎么看出来的?”寒冰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忘了?我们之前合作过,只是那时你我皆戴着面具,又有灵力遮掩,看不出来。只是那种贱贱的语气和招式,除了你没第二个人。之前打过一架,回来的路上发现的。你呢?什么时候知道的?”
墨玺低着头,想了很久,才说:“啊,我吗?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我太喜欢你了,才会忍不住去关注你。在发现你是那个与我齐名的黑煞魅妖时,我高兴极了。于是隔两天就要想点法子引你现身,在远处看着你,可到了后来,我并不满足于只是看着你了。我想方设法让自己和你‘偶遇’,逢面,和你一起出任务。却又要装作不认识你,啊,好累啊。”墨玺不由得把胳膊遮在眼睛上。
寒冰看着这样的他,不知为什么,看出了一种名为“怀念”的情绪,但是......他们相识不过三年,至于“怀念”吗?但她没有说话。两人都不曾开口,只是这么静静地靠在门板上,或许对于墨玺来说,这样就很满足了。
过了一会墨玺站直了身体,拉开门,说道:“寒冰,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想要和你一起到老,一起生死的那种。我看着你这么累,总想要替你分担一些。可是寒家和军中之事我无境地过问,只能在江湖上和日常里多逗逗你,让你开心开心,看着你的笑容,足矣。”说完,边走了出去,渐行渐远。
寒冰看着那道身影,没有动作。
她现在无法给出答复,她能够看到他眼神之中的认真,可她的身份不允,她说过,墨临渊已然是个很大很大的意外了,她只能这样。
寒冰在门口站了很久,才回到内屋,衣服也没脱下就直接上了床,一夜无眠。
是夜
墨玺在易王府的屋顶上,拿着一坛酒直直的往喉咙里灌,酒都流出了嘴中,顺着脖颈往下流,平平的,给他添了一丝冷意。
这一夜,注定有两个人要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