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不说话,摸摸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不听话的小孩儿。
秦婳抖了抖脑袋,不想搭理他。
……
“老大!老大!”
秦律正在操场上跑圈,听到有人喊他,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停下来:“什么事?”
“首长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嗯,我知道了。”
秦律拿起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擦汗之后,就往那边走。他不是话多的人,而且他全家除了堂妹秦婳的爸妈,就没有特别话多的人了,不过他之前听他爸说过,嫲嫲是那种话很多的人,秦律估计伯父是随了嫲嫲,他爹随了随了爷爷。
秦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应了一声才进去。
“秦律啊,”首长是一个特别和蔼的老头,可他每次笑的特别灿烂的时候往往都是有事儿找你干的时候,秦律刚进部队的时候被他坑怕了,现在看到他这种表情心里就发毛,“我找你有点事。”
看了没,还真有事。
“……”秦律并不想跟他说话。
“秦律!明天你就去A市,那里有个会议,到时候你替我去开。”
“是!保证完成任务!”这特么该死的条件反射!
“嗯,行了,你走吧。”
“……”卸磨杀驴也不带这样的吧?
唉,到时候去A市,顺便看看婳婳那个小崽子,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给她哥来个电话。
秦律看了看手表,正好快训练了,所以他直接去了操场。等他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站齐等着他了。
“明天,我要去趟A市,你们的训练不能落下,”秦律说,“班长,出列!”
“到!”
“等我走了,你就带着他们练习,如果,有哪个崽子不听你的,你就告诉我,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
“是!”
秦律所在的部队离A市不远,坐火车的话,也就五六个小时,所以他直接开着他那辆军用吉普车就出发了。
……
盛娴觉得今天可能是她的倒霉日,上午刚从家出来的时候,兜里放了两百块钱,结果丢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隔壁桌的小孩儿一下子把汤撒在她的衣服上,关键是还洗不掉,她一千多块钱的裙子啊,就这么的报废了;再到现在,车从路上抛锚了,她明天还有工作呢!这荒郊野岭的,让她去哪找人救急啊!
盛娴站在车旁,一只脚在原地画着圈圈,这么晚了,她都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她回头瞅了一眼正在吃泡面的男人,恨铁不成钢:“刘宇!你特么的能不能想想办法?!你一个大男人从这儿是摆设吗?!”
“姑奶奶,我觉得您比我更像个男的,而且我都打电话了,他们一会儿就来救咱们了,”刘宇吐噜一口泡面,“真香!”
盛娴感觉自己不能再看他了,再看他她估计她都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歪?”
盛娴看向刘宇。
“什么?!来不了了?!怎么回事儿?我们两个,荒郊野岭的,你们就让我们在那儿待一晚上?!”
“哥们儿哥们儿,拜托拜托了,我们这边儿真是走不开,明天明天,我一定去救你们!”
“歪?歪?”那边挂了电话,刘宇气愤地摔了手机,“草!”
盛娴现在都已经佛了,她打开车门,正要进去,远处开来了一辆吉普。她仿佛看到了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