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院,谢晚萧和小浪都吃了一惊,只见那原本堆放着成堆的木柴、药罐、水桶及乱七八糟东西的院子,此刻已经变得干净整齐,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井然有序。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却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正在这时,莫星华自屋内而出,笑着说:“谢先生,我闲着没事,就帮你把屋里和院子收拾了一下,没把先生的东西弄乱吧?”
“没、没!”谢晚萧急忙摆手,“莫姑娘,你的病还没好,怎么能……”
莫星华一笑:“服了先生的药,我早已好了,况且这些小活,也费不了什么力气。先生快进来吧,我见厨房中有现成的材料,就把晚饭做好了。”
谢晚萧与小浪面面相觑,急忙进入屋内。一进屋,便闻到一股香味,抬眼一看,只见窗明几净,地面一尘不染,墙角蛛网无踪,张张椅子都整齐地排列在墙边。再看那间放着数张大床的房间,也是干干净净,床上的被裖都被叠得整整齐齐,好好地放在床头。
等来到另一边的餐室,那香味立刻扑鼻而来,只见桌上已摆好了四道菜,两晕两素,两冷两热,中间还有一小盆汤,数点绿沫飘在清汤之上,看了令人食欲大增。楚随天和小浪几乎同时咽了口口水,不约而同地张口道:“好香啊!”
莫星华一笑,伸手一指方凳:“几位客官,请坐吧。”
楚随天和小浪急忙入座,拿起筷子刚要夹菜,莫星华却一摆手:“饭前一口汤,胃肠不受伤。这话你们没听过吗?来,先喝点汤解解渴吧。”
小浪听话地一点头,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汤喝下,立时赞道:“好鲜,好香!”随后挥舞汤匙,喝个不停,楚随天急忙抢着喝,也是连声称赞。莫星华不由摇头微笑。
谢晚萧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大汤匙,舀了一碗汤,然后用小汤匙慢慢品尝,不住点头:“莫姑娘的厨艺,可真是了得。”莫星华低头一笑:“谢先生夸奖了。”
楚随天和小浪可不客气,喝完汤,立刻夹菜便吃,一边吃,一边连声叫好,不一会儿,这两人便先拍着肚子停了下来。而谢晚萧,还在和莫星华边吃边聊,两人陪得无聊,便跑了出去,将那几只鸟拔毛洗剥,清理干净后挂了起来,准备留着明天享用。忙完这些,莫星华和谢晚萧也已收拾好了餐室与厨房,几人搬着小板凳,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欣赏夕阳渐渐西沉的景色,直到星斗满天时才回到屋中休息。
第二天,小浪为莫星华煎好药,楚随天服侍着她服下后,两人又拿了鸟铳,跑到村外林中练枪,自然又是打了一通鸟,而且还打到一只据小浪说虽然其毛皮坚硬,但肉却细软,味道很好的尖毛兔。中午时回到谢晚萧家中,只见莫星华已将昨日那五只鸟做成了几盘美味,其中有烧有烤,有烹有煮,自然还有汤,三个男子又大饱了一顿口福。下午时,谢晚萧带着鸟铳外出采药,楚随天则与小浪一起,将新打到的鸟和那尖毛兔洗剥好,又帮着莫星华将院边药房收拾干净,将所有药瓶药罐洗刷干净,忙完后,两人均觉劳累,跑到屋里倒头便睡,醒时,已是日近黄昏,莫星华又将美食做好,谢晚萧回来后,四人将桌子放到院中,一边欣赏晚霞,一边喝酒吃菜,聊天打趣,真是好不惬意。
第三天又是这样度过,只是莫星华已不用再服药。谢晚萧为她把了脉,只说她已经复原如初,且不用担心会留下什么病根,莫星华自然又是一番感谢。
白天时候,楚随天与小浪又到村外玩铳,谢晚萧则被几个美女拉走,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莫星华一人看家。谢晚萧临走时,将莫星华带到药房,教她认了几种配好的药,告之其用法与用量,嘱咐她,若村中有人生病前来求药,便选一样对症的给其是上,若这些药均不对症,则告之其等谢晚萧回来再说。莫星华点头答应,谢晚萧只讲了一遍,她便全部记住,令谢晚萧大感佩服。
晚上,四人又在院外摆下餐桌,边吃边聊。楚随天吃了几口菜,喝了两杯酒,忍不住说:“谢先生,我觉得你应当把那鸟铳改造一下。这两天我总在琢磨,为何不能将鸟铳与那种拐子铳合而为一呢?如果能如此,第一,便再不怕装药时不慎让药被火绳引燃,第二,打枪的速度又可快速提升,如此,这鸟铳才真能像飞鸟般灵活呢!”
“哦?”谢晚萧只觉有些惊讶,问:“楚兄弟这话,我却从未想过。不知你可有什么想法?”
楚随天一点头:“不错,还真是有点想法。这鸟铳铳管后有螺钉,可以旋进旋出,用以清理铳膛,若将此处改造,使铳门变成拐子铳铳管那样,可以直接装现成的弹筒,那就方便多了。那弹筒做起来也不复杂,用铁管做成拐子铳弹筒那般,其上开槽放引药,平时用布条或是泥巴堵住,用时将布取下,将弹筒从后面塞入铳管,便立时可以击发。”
小浪摇头一笑:“真有那么容易?”
谢晚萧却低头深思良久,然后微微点头:“听上去,确实不错。好,楚兄弟,你就按你的想法,将这铳改造了吧。村东有间铁匠铺,明日 你让小浪带你去,找冬铁匠,让他帮你改。”
楚随天闻言惊喜异常,小浪却连连摆手:“不行啊,先生,这鸟铳如此珍贵,若是被他改坏了可怎么办?”
谢晚萧一笑:“本来就是别人白送的,坏就坏吧。况且我不是还有一支吗?楚兄弟这想法极好,若是真成了,这鸟铳的威力便可大增,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创造。嗯,我也是越想越激动,楚兄弟,你明天就改快动手,我想早日见到那可以使用弹筒的鸟铳。”
楚随天兴奋地一点头:“放心吧!”小浪却是满脸犹豫,显然是舍不得那鸟铳,生怕楚随天将它改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