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亲王府的两只录音笔王冲都拆了,而且没有再替换补充,因为有了戴同头上的那根基本就够用了,多装两只在饭厅和书房没有太大的意义。
不得不说,戴同这只人形监听笔减去了王冲不少的工作量,不对,不应该说是减少了工作量,因为从今以后需要整理的监听到的内容可能会更多,所以,应该说是戴同方便了王冲的工作,并提高了王冲的工作质量才对。
总而言之,饭厅和书房王冲都不用刻意去了,平时找个机会见戴同,和他下个棋,然后拆装录音笔就行了,确实是方便了不少。
当晚,王冲还是把这一天饭厅和书房的录音听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便睡了。
次日,早上和中午还是照例行事,就不多说了。
下午3点左右,王冲去三亲王府找戴同下棋。
王冲对戴同说道:“呐,这次赌大一点,连戴3日怎么样?”
戴同却道:“先生,你这是故意要戏弄在下啊,你明知道在下赢不了你,还如此加注……”
王冲:“诶,不是,我怎么会故意戏弄你呢,呐,你昨天不是说你以前也是下棋的高手吗,在你们县里是什么什么冠军?”
戴同:“不错,我从小痴迷棋艺钻研棋谱,16岁时便被誉为县内第一棋手,甚至在临近的几个县里也未逢敌手,但尽管如此,我和先生比起来仍然是天差地别,昨日之对弈足以见之!”
王冲对戴同的话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还有,你昨天说,你有一本棋谱,你说那本棋谱是天底下最全的棋谱,对吧?”
戴同:“不错,这本棋谱是三亲王花重金搜罗到的,后来转赠给了我,棋谱由多位大师一同谱写,包括当今棋王部天也有参与其中,该棋谱记载了所有疑难棋局的破解之法,以及对弈时的所有应对良方,实乃棋中之宝典。”
“就是棋中的葵花宝典对吧?”
“葵花宝典?那是何物?”
“哎,这你不用知道,总之你昨天跟我吹你手上这本棋谱很吊对吧,那这样,我让你一边看棋谱一边和我下,如何?”
戴同楞了一下,说道:“这不好把,我若拿棋谱赢了先生,那也赢得不光彩啊。”
“嗨呀,你还真觉得有棋谱你就无敌了?那我们就比比嘛。”王冲挑衅道。
“真要比?”
“对啊,你觉得我是棋圣,跟你下棋打赌不公平,那我现在让你一本棋谱,这不就公平了吗?”
“先生口气真是不小,此棋谱写历经20余年,集多代先人大师的才智于一体,我倒真想看看,先生的棋术到底能否与之一较高下。”
“那还说啥,放马过来!你要赢了我,我棋圣的称号给你,外面有人问,我也不说你是用棋谱赢的,但你输了,你戴10天我给你的发钗!怎么样,这赌注你不亏把?”
“此话当真?”
“当真,”
“那来吧,王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取我的棋谱。”
几分钟后,开始下棋。
半小时后,戴同认输。
戴同将棋谱扔在一边,摇摇头,万分感叹的对王冲说道:“没想到我拿当世第一棋谱与先生对弈,先生依然能轻松应对,且落子丝毫没有迟疑,王先生之才智真乃天下无双,在下服了!”
王冲:“服了是吧,那愿赌服输,发钗你可得戴10天啊。”
戴同也是爽快人,答道:“好,从今日起,头上这根发钗我就不摘了。”
王冲忙挥手道;“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不是一根戴10天,而是10天戴10跟。”
戴同:“10天戴10跟?”
王冲拿出一根新“发钗”来,对戴同说道:“呐,每天换着戴,你头上那根我这就给你取下来,你今天戴我手上这根,明天我再给你换一根。”
戴同一脸疑惑:“为何要如此麻烦,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有区别。”王冲一边说到,一边给戴同拆头上那支录音笔,“你看看,昨天那根是黑的,今天这根是红的,这不就有区别吗?”
王冲把黑色的录音笔收好,给戴同装红色的,然后又说道:“其实啊,我收藏了好多这样的发钗,它们的款式略有区别,我希望你把它们都戴一遍。”
戴同诧异:“先生为何执着于要让我把这些发钗都戴一遍?”
“因为,额……”王冲开始现编理由,“因为我买它们的时候,刚好双11,打折便宜,而且数量多才包邮,于是我就一口气买了很多,结果买来后发现买家秀和卖家秀区别太大,我戴着太难看了,戴不出去,所以就一根也没用上!你说说,买了这么多,一根也没用上,招不招人心烦?”
王冲越编越想起来了他以前逛淘宝要剁手的日子,心里也越起劲了,继续道:“浪费了钱,我这个人心里就堵得慌,所以我思前想后,决定得找个人替我把它们都戴一遍,诶,碰巧,戴兄你就是这个人。”
戴同一脸懵逼,似乎没有听懂王冲的理由,也没有GET到王冲的点,毕竟他没有逛淘宝的感同身受嘛。
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节地回道王冲:“那我就替先生分担一些烦忧把。”
“那真是谢谢你了啊。”
“哪里,不谢。”
换好录音笔后,由于没有参观的必要,王冲便直接告辞了。
回到家中房间,开始监听,果然,戴同的专人录音笔还是能录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的。
至于录音内容我们就不完整交待了,但其中有一段对话必须要提一下。
能听得出来,对话应该是在猎场进行的,杂音比较大,但两人似乎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交谈,所以王冲还算能听清楚内容,内容如下:
三亲王对戴同问道:“没别的事了吧?”
戴同:“没了。”
三亲王又问:“对了,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戴同:“还是没有人拿信来赎她,她自己也什么都不肯交待。”
听到这里,王冲便知道他们所说的女人就是许香了,他的耳神经立马紧绷起来。
只听三亲王道:“我是问她人怎么样了!我听说她从关进来开始就一直求死,还不肯吃饭是不是?”
戴同:“刚开始的时候,我让手下强行把饭菜塞进她的嘴里,但她还是会把饭菜都吐出来,所以现在只能每日给她灌粥喝。”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很虚弱,捆着呢,也没有求死的力气了,不过这么下去,感觉她撑不了两天了。”
“她要真死了,记得把她埋到外面去。”
“这我知道。”
“喂粥的话……”三亲王叹口气,“明日的粥里给她加点猪肉鱼肉,还是尽量多让她撑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