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刚洗的,你就给我往地上扔。”陈晓冲陈文轩喊起来。
“你这屋看着就不干净。”陈文轩见俩人坐得有点儿近,“你们俩干嘛呢!”
陈晓反而问他:“我要的东西呢?”
陈文轩不耐烦地说:“给你办完了。”回头看了一眼沈小娅,表情有点儿严肃,“你怎么在这儿!”
沈小娅还没说话,陈晓便回答:“怎么说话呢!这可不是你家。”
回头看陈文轩一脸嫌弃地打量着他的房间,“倒是你,你来干嘛了?打个电话就行了,你非来我这儿干嘛?既然来了,赶紧给我帮忙。”
陈文轩不情不愿地加入进来,三个人一起,进度明显快了。
下午两三点钟,正是热的时候,陈晓这个房间正好朝南,窗外暖暖的风吹进来,几只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地,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两个男人偶尔讲两句话,手上一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小娅困意渐渐凶猛,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歪着脑袋眯着眼睛就打起了盹儿。
陈文轩感觉她那边好一会儿没动静了,抬头一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呼吸声很轻,眼睛偶尔会动两下,两条腿蜷着坐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没拆包装的盒子。
陈文轩看旁边椅子上搭了一条毯子,拿过去给她盖了上去。
等两个人把所有玩具重新打包到箱子里,整齐码放在墙边以后,俩人都感觉腰酸背痛。
陈文轩洗手去煮咖啡,陈晓把屋里卫生打扫一遍,又把衣服、被罩和床单都扔进了洗衣机,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咖啡壶“咕嘟咕嘟”烧水的声音、洗衣机转动的声音,窗外小鸟嬉戏打闹的声音,和微风吹起窗帘沙沙的声音,都让人感觉很是舒适、惬意。
陈晓端起一杯咖啡,和陈文轩并排倚坐着,两个人不约而同都看向正靠在沙发上睡觉的那个人。因为背光的关系,她半张脸藏在阴影里,半张脸像透了光似的晶莹剔透,连脸上细细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两个人开始静静地说起话来。
“元珍给我打电话了。”陈文轩说。
“嗯。”陈晓喝口咖啡。
陈文轩点了一根烟,问陈晓要不要,陈晓接过来点上,也抽了起来。
“你跟这女孩什么情况?”陈文轩问。
“什么什么情况!”陈晓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陈文轩笑笑,又接着说:“她说她过段时间回国。”
“知道了。”陈晓淡淡地说,使劲闻了闻咖啡味道,“咖啡不错,手艺没丢。”
睡着的人这会儿应该是想翻个身,两条腿向前伸的时候,“嗯哼”了一声,人醒了。
“嘶,腿好麻呀。”沈小娅用力捶着自己的大腿和膝盖。
看着她睡醒了,陈晓开始吐槽,“沈小娅,我叫你是来帮忙的,不是叫你来睡觉的。”
陈文轩笑笑。
沈小娅揉揉眼睛,睁眼一看,他们两个人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完了,“你们俩都干完了呀?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