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变成了红色,照在了白白的云上,这叫做晚霞吧。
这个时候,是回家的时候。
车又回到了我们最初的地方。
当我下车时,看到了天边的大雁南飞。
还像从前的样子,或许还可以说,还像未来的样子。
有些东西是用于所有的过去和未来,之所以我们会感到生活新奇,是我们不善于感悟罢了。
我们从不缺少感悟的条件,缺少的只是没有感悟的自己。
不过傻一点儿也挺好,傻一点儿证明还挺幸福。
不是吗?
人群已渐渐远去,留给我的全是背影。
这就叫洒脱吧?
“王远。”
一个亲切的声音使我回过了头。
“是陆然。”
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交谈也有些大大咧咧了。
“你怎么变成短发了?都快认不出来你了”她问。
“哦,换个心情。”
“心情还跟头发有关呐?”
“有些吧。”
“我感觉吧,长头发还是比较适合你的。”她点评着。
“一下子剪了,多可惜啊,应该留了很长时间吧?”她继续问。
“是啊,好久。那时候我还没来这个学校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头发的末端曾经见过一个人。
“很心疼吧?”
“不,有一点儿吧。”
又出现了一些遗憾,是不是我应该留一根作纪念的。
却没想到剪掉了,可惜了。
不过也好,少了点儿念想。
“我很讨厌剪掉头发,哪怕是剪短。还是男生好,不需要在乎头发。”
“也不完全是。”
“一起回家吧?”她问。
“当然好啊。”我说。
我们走在那条大路上,这条路上的尽头是我曾经的地方。
晚霞照亮了天空,路上也映上了霞红。
“这几天累否?”
她听到,一下子笑了。
“怎么了?”我问。
“你还挺会拽词儿的?”
“可笑吗?”
“可笑。”
“可有的人就不会笑。”
“谁啊?”
“没谁。”
“你这次应该也带了很多吃的吧?”我问。
“什么叫也?你把我跟谁比呢?”她还真聪明。
“我的一个同学,你不认识。”我连忙解释。
“哦,那当然了,我都吃没了,别看是一大兜子的东西。”
我顿时想发笑。
“你还真能吃。没想着分我点儿?”
“你想吃啊?那现在只好跟你分这个兜子了。”
“要是能跟我分兜子也很好啊。”
“我可不跟你分。”
“我又没说你。”
“你太讨厌了。”说着,抬起大手锤了我一下,我都没反应过来。
说实话,真的很疼。
“你怎么打人呢?”我质问着。
“你该揍。”她生气地说。
“那也不能说打就打啊,都多长时间没人敢打我啦”
“你笑什么?”她不明所以。
“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以前的同学,她应该是在你之前最后一次打的我。”
“男生女生啊?”
“你猜?”
“女生?”
“不是。”
“那是男生?”
“对,像你一样的男生”
这句话我是边说边跑的。
她在后面气愤地追着。
像童年的我们那样。
谁知道她气没气愤呢?
总之我很感激她。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