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青家的小姑娘到也有一番见识,居然还记得我天蜈一脉。”吴天冷笑了几声,被青羽说出来历,却并不感到意外。
“怎么?他很厉害?”袁锺见了她惊讶的表情,连忙问道。
“嗯。”青羽重重的点了点头,无比凝重道:“即便在上古天妖之中,天蜈也是极为强大的一脉,原本以为他们在上古之时便已经灭绝了,没想到竟还存于世间。”
“嘶。”袁锺吸了口冷气,单手牢牢握住剑柄,眼神变得更加警惕起来。
“闲话少说,我看我们还是来谈谈这交易如何?”吴天开口说道。
“你是想用他们的性命来换我手中的魂珠吧?”苏聃早已猜到了他的目的。
“聪明!只要你肯交出魂珠,我立刻放了你们所有人。”吴天承诺道。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倘若你拿了魂珠,却又不放了我们呢?”苏聃却是不敢相信他。
“哼哼,若不是因为这魂珠,你我之间原本并无交集,我实话告诉你,这魂珠在你手上,却是一点用都没有,只要你肯交出来,我保证你们安然无恙走出洞府,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吴天顿了顿,又接着道:“你是个聪明人,眼下这情形你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苏聃心知主动权被他牢牢握在手里,也是无可奈何,沉吟了一番,又开口问道:“这魂珠到底有什么用途,为何你费劲心思要得到它?”
“魂珠的用途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要得到它,是为了救人。”
“救人?”吴天的话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没错,救一个很重要的人,为了救他,我们天蜈一脉险些灭绝,可是即便如此,我仍要把他救出来,因为这是我的使命。”
“那到底是什么人?”苏聃追问道。
“不能说。”吴天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如今,该轮到你做决定了。”
“师兄,不要信他,那魂珠已将你认主,若是要给他,岂不是要了你的性命,更何况即便他是为了救人,万一救出的乃是大奸大恶之人,那咱们岂不是为虎作伥。”袁锺见苏聃有所动摇,连忙开口劝道。
“只要你肯交出来,我自然有法子将他解除,保证不会害了你的性命,你要知道,以你们的实力,倘若我要杀了你们,那是易如反掌,而我也并不介意杀了你们,只是我不想这么做而已。”吴天傲然道。
苏聃听了,知道他说的没错,但一想到这吴天行事邪恶,恐怕真如袁锺所说的那样,万一救了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岂不是祸害苍生,不由得又犹豫了起来。
吴天已然看穿了他的想法,接着说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好想清楚,究竟是这魂珠重要,还是你朋友的性命重要,想清楚再来告诉我,不过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等太久,到时若是你朋友出了意外,可别怪我,这是我的一具化身,若是你想明白了,便直接说好了,我听得到。”
说罢,也不待苏聃回答,转身就走,飞蜈在空中飞了两下,又慢慢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主人,为何不杀了他们,直接把魂珠抢过来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百步连忙跟了上来,在他身旁说道。
“哼!这事何时轮到你做主了?”吴天的一句话顿时让百步吓出了一身冷汗。
百步脸色一变,连忙露出笑容,正待说话,又被吴天打断道:“那三者来头不小,我虽然不惧,却也不愿惹下麻烦,你一心想着要我杀了他们替你兄弟报仇,莫非你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若不是看你将功赎罪,把苏聃带了过来,我早就杀了你了!还不快滚!”
吴天眼中杀意再现,直刺的他打了激灵,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开。
百步被吓得愣在当场,过得片刻,见吴天走远了,这才缓过神来,望着吴天离去的方向,露出恶毒的眼神。
他心中暗道:“我这般忍辱偷生,只求能报了兄长被杀之仇,莫非你真以为我贪生怕死,哼!如今我已成废人,这条命不要也罢,只是我等为你出生入死,你却视我们猪狗不如,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即便是死,也要替兄弟们报了仇不可,你不愿出手杀他们,那我就将这滩水搅浑,到时,也由不得你不杀他们。”
想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向着至善两人的方向走去。
话分两头,却说杜忠霖与李文筠被困在洞中,心中又急又气,一番找寻之后,仍是不知机关所在,更是急不可耐,懊恼之余,不由得在心中自责道:“都怪我,若非我一意孤行,也不至于害的大家中了百步奸计,如今更是连累了李姑娘,唉,悔不该不听苏兄弟之言。”
一想到这里,他又马上看向李文筠,见她站在一旁发呆,只道她被吓的不轻,于是开口说道:“李姑娘,你莫要怕,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保得你周全。”
李文筠听他这么一说,缓过神来,想起方才他为了保护自己,将自己牢牢搂在怀里,一张俏脸登时变得绯红,心中暗道:“他既然能为了我不顾性命,莫非他对我也…”
李文筠嘴角一笑,心中泛起一股甜蜜,羞得不敢再想下去,浑然望了自己此刻是被关在了洞中。
“李姑娘,你怎么了?”杜忠霖见她仍在发笑,还以为她被吓傻了,慌忙凑了上去,关切道。
“哦,没什么。”李文筠缓过神来,又怕被他看穿心思,连忙向着四周张望,以缓和内心的尴尬,开口问道:“杜大哥,我们这是被困住了吗?”
杜忠霖点头道:“嗯,这事都怪我,若不是我执意要来,也不会中了百步奸计,是我害了大家。”
“杜大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事都是大家做的决定,你怎么能揽到自己身上,再说了,明明是那百步将大家都骗了,他隐藏的如此之深,换做是谁都看不出来,我说要怪就怪我们不该轻易相信他才是。”李文筠见他自责,连忙出言安慰道。
“唉,先不说这事了,眼下却是要想办法离开才是,不知道至善他们逃出去没有,若是也像我们一样被困住了,那可就真的麻烦了。”杜忠霖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
李文筠却是在心中暗道:“若是能天天和他单独在一起,就算一直被关在这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她心里竟隐隐盼着两人被关的久一点才好,又偷偷看了一眼杜忠霖,见他并没有看自己,松了口气,开口道:“至善他们受了你提醒,想来已逃了出去,说不定一会就来救我们了。”
“那百步对我等恨之入骨,何况这洞府之中又是错综复杂,机关密布,只怕没这么容易逃出去。”杜忠霖没有这么乐观,脸上愁云密布。
“不是还有无机子在外面么,倘若你没见到我们,定然回去找人来救我们的。”
“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花多少时日,若是等无机子搬来救兵,只怕也只能看到我们的尸骨了。”杜忠霖摇头苦笑道。
“说的也是。”李文筠低下头,有些哀伤,过得片刻,又抬起了头,对着他说:“不过即便是死,只要能与你一起,我也心满意足了。”
“这…眼下咱们还没死呢,可别这么悲观,只要有一线生机,咱们便不能轻易放过。更何况,你要是死了,你爹一定会很伤心的。”杜忠霖听她说得哀伤,又连声安慰道。
“我爹?哼!他平日里忙的不见人影,那会关心我,打小以来,我就见不着他几回,娘亲死了之后,更是看不到他人了,又怎会关心我的死活。”李文筠却是变得更加忧伤了。
“你爹是一园之主,那定然是很忙的,他有他的难处,你也别怪他,有些事他可能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对你十分在意的,你可别太悲观了。”
“嗯,我知道,不过好在现在有杜大哥你一直陪着我,我才不管他关不关心呢。”李文筠突然抬起了头,伸手挽着他的手臂笑道。
“我?”杜忠霖被她这么挽着手,顿时有些慌了,随即笑了笑道:“将来咱们总要分别的。”
“不行,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的。”李文筠连忙摇头,话没说完,一张俏脸已变得绯红,不敢再看他,只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
杜忠霖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好笑,看了她一眼,眼中充满了笑意,说道:“莫非我回到云山,你也要跟来?难道你想加入我们云山剑宗?呵呵,若是让你爹知道,只怕要急得过来抢人了。”
“我可没说要加入你们云山!”李文筠见他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登时有些急了,又接着道:“莫非就不能用别的方式么?”
“哦?什么方式?”杜忠霖有些好奇。
“比如说…比如说…”李文筠一时半会难以开口,犹豫了一阵,又低下头,小声说道:“比如说嫁入你们云山。”声音细若蚊蝇,说完之后,立刻羞红了脸。
“哈哈,这到是个好主意。”杜忠霖大笑起来。
李文筠一听,心中大喜,谁料杜忠霖又接着道:“难不成你是看上了我云山的弟子?哈哈,我云山剑宗男弟子众多,不乏惊才绝艳之辈,到也配得上你…嗯,若是此番能逃了出去,我回去定然替你好好物色一个好的…”
李文筠越听到后面,心中却是又气又恼,将他手一放开,不悦道:“哼!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你还要说这话来气我!”
说罢,她生气地转过身子,不再去理他。
“啊?”杜忠霖听不懂她话里意思,他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见李文筠突然发起脾气,一时间也愣住了,暗自寻思道:“咦?方才还说得好好的,怎得突然就变了脸色?”
李文筠等了良久,也不见杜忠霖说话,心中更是又急又气,过了片刻,杜忠霖仍是没有丝毫动静,情急之下,她把心一横,心中暗道:“也罢,趁着眼下就我们两个人,倒不如把事情说清楚了。”
她性子本就直爽,只是涉及到男女之事,终究还是有几分矜持,见杜忠霖如此不通事故,于是把心一横,转过身对着他道:“杜大哥,你可知道,自打第一次见了你之后,便已经喜欢上你了,而我要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