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军区,隐隐约约有些声音,一队士兵打开大门开始执勤。渐渐地门口有了出去的人,都是异能者和武者,每一个人都要尽力去完成任务数,然后避免被送去集体出击。上一次集体出击,又是一个人也没有回来,这让人更加瞧不见希望。
比起来未知的恐惧,杀死五十个丧尸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零散的丧尸已经被杀光了,要么向西去进入省城,要么向东去试试那通天彻地的神秘丧尸的威能,这是一个十分难以选择的事情。异能者和武者们第一次怀念起了那铺天盖地的丧尸,现在想想,那是多么可爱的事情?
一辆大货车从众人身边经过,看守大门的士兵并没有拦下这辆车,旁边明白的人眼里都是灼热,有不明白的人上前奇怪地去问:“这是罗将军的车?怎么也没人去拦?”
被问那人摇了摇头,有些鄙视地看看他:“你多长时间没出门了?连丁老大的车都不认识?”
问话那人却是更加奇怪:“丁老大的车我也知道,可是以前不也是都要下车的吗?”
“那还不是因为丁老大实力越来越雄厚,连罗将军都要给些面子。这几天丁老大又招收了一些人,如今可称得上是独霸东区,哪里会有人和他对着干?”被问那人不以为然地解释道,一副你那已经是老黄历的眼光。
问话那人有些赧然:“那丁老大如此厉害,他身边的第二号人物李纯原……”
被问那人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什么第二号人物,早被丁老大使了个法子送去集体冲击,现在尸骨都寒了!现在的第二号人物是异能突破了一重限制的顾成军,好家伙,那顾成军可真是一条汉子,身高八尺有余,脸色蓝靛,赤口獠牙……”
问话那人摇头苦笑,低声道:“几日不见,你却是死了,这样也好,我再也无需受制。”呵呵一笑,转身离去,原来正是唐墨染。他自从被李纯原撞破了秘密之后,一直有些提心吊胆,呆在家中也没敢出去,生怕李纯原突然派人找他。现在听说李纯原死了,他心里虽然略有遗憾,但是还是轻松了许多。
就在不远处,也有人在低声谈论着差不多的事情。“李纯原死的可惜了,他似乎对我们大有好感,如果不是丁洋这个专制独裁的家伙,说不定我们将会有更多的机会。”辜铭宏看着丁洋的大货车在自己眼前远走越远,眼中满是不甘。
丁洋这家伙凭什么?十天之前他和自己一路货色,不过略有一些力量,现在却如此蓬勃发展,这其中李纯原出了多少力量,其他人不明白,罗援朝,丁洋,辜铭宏这些放开了眼光的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若是李纯原来帮我,我现在说不定……辜铭宏的眼中留出一丝精光,但是很快又淹没在他那谦和带着笑意的眼神之中。
苏畅就站在他的身前,听见这话也有些深以为然:“李纯原这人虽然有些粗鄙不堪,但是我也没想到丁洋居然能下这种狠心,自断一臂也要灭掉他,这实在是太……”她琢磨了一下用词说道,“太冷血了!”
“这不是冷血和不冷血的问题,只要这个体制还没改变,只要独裁的阴云尚未散去,就什么黑暗的事情都可能发生。人不像人,毫无人性,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他们上面有一个独裁的主子,把他们当作畜生来看。所以我们要民主,要自由,要推翻这个不自由的制度。”辜铭宏义正词严地说道,听的苏畅有些热血沸腾:辜先生永远这么有道理。
话是好话,可惜这人却未必是好人。辜铭宏说完这番话,还要再进一步向苏畅小小地进攻一下,俘获这美丽女警官的身心,一阵不小的引擎声传了过来,他和苏畅都有些讶然,连忙抬头去看:难道这么快丁洋的货车就回来了吗?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不是那辆大货车而是一辆草绿色的军车,上面装得满满的,都是粮食,车厢里探出一个模样年轻的士兵来嘻嘻哈哈地向外看着,似乎全世界都是高兴的事情一样。
辜铭宏扫了一眼,低声说道:“罗援朝的运粮车,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这么多粮食的,简直是源源不断。”苏畅点点头,看向那运粮的军车,只见那军车停了一下,又继续向前开去,刚才那车上嘻嘻哈哈地士兵却不伦不类地背着一杆步枪留在了原地,晃晃悠悠地走了两圈,找了一个路边孩子问了两句话,然后晃晃悠悠地向着东区走去。
“这是?”辜铭宏和苏畅对视一眼,大惑不解,这士兵是怎么回事?下车也就罢了,怎么还不回西区军营,反而会去和罗援朝隐隐有些对抗的东区?
辜铭宏有些不明所以,苏畅的刑侦经验则是有一些,上前笑呵呵地问那刚才的孩子:“刚才那当兵的问你什么了?”
那孩子茫然地摇摇头:“你们也要问武术组在哪里?”
辜铭宏和苏畅更感郁闷:现在这时候怎么还会有人不知道武术组在什么地方?莫非……这士兵居然是一直在外面?辜铭宏和苏畅都感觉到心内有些发寒,亏他们两个还想要推翻罗援朝,罗援朝居然从一开始就在军区外面不知道布置了多少兵力!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了任何心情,只是心里越发沉重,对抗这样恐怖而且老谋深算的罗援朝,自己真的可能成功吗?就是辜铭宏也不得不认清了形势,哪怕他再发动人,只怕也不是罗援朝的对手,这样一来,他又该如何是好?
那嘻嘻哈哈地士兵转过身去,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是张乐天。一边看着这些土屋,一边低声嘀咕:“就这破地方,有什么好争的?将军也是太过提防我了。暂时也不知道左立业变得如何了,还是首先去看看所谓的武术组和异能组吧,顺便也给那小子报个平安。”
想起李纯原,张乐天也不由心情有些矛盾,李纯原是个聪明人,做事情也是堂堂正正,这让他有些好感,可是左立业却说这家伙是非杀不可,是将军的对头,因此张乐天也不由掂量再三。
将军这样的人,会这样扼杀别人吗?张乐天心中已经对左立业有了一丝疑惑。
进了东区,问了几次路,张乐天敏锐地感觉到众人对士兵的排斥,还有一些人的幸灾乐祸。幸灾乐祸?或许士兵找上门并不是什么好事吧。吴岩所住的地方并不难找,张乐天站在院子门口看了看,三间屋子上都挂着别人家少有的棉被当作门,算是少有的富足之人了。
沉了一口气,张乐天慢慢叫道:“请问,武术组的吴岩是住在这里吗?他在家吗?”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然后一个极为英俊地中年人和一个鹰钩鼻子有些滑稽的人一起出了屋子,怒气冲冲地向着张乐天走来。张乐天吃了一惊:这两人似乎正在气头上?
“我就是吴岩!谁派你来的?有什么事情?”那大鹰钩鼻子的中年人带着一丝怒气说道。旁边那个极为英俊剑眉星目的中年人则是有些按捺不住:“这帮混蛋不知道又要干什么,现在玉玉都难过的要死了,他们肯定又要暗算你了!他们这是要赶尽杀绝!”
张乐天有些了然,只怕是自己这一身军装引起了他们的误会。赶尽杀绝?也就是说其实这两人都和李纯原关系匪浅。微微笑了笑,张乐天说道:“你们不用这么激动,我这次是偷偷地前来替李纯原回来报平安的,他现在在省城,似乎生活的还不错。”
“你他娘~的知道什么!老子不激动,老子不激动才见鬼了……咦?谁说什么?”那剑眉星目的中年人,也就是老张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士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