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河,最大的金龙歌姬船上。
“白公子好雅兴,实属文人墨客之典范,不愧是今日才子面圣第一人!这等地方,就算是祁某人也不能多来!”
说话的是祁仁,金龙歌姬船下万金才能上船,花费可不能少于百两,哪怕只是上来喝了一杯酒也是这个规矩。
“没钱你就别来!”
白书墨如今左拥右抱,那歌姬们都争先恐后给他斟酒,对喝,刚是要聊到交杯酒的时候,祁仁便推船的阁门而入,扫雅兴!
“自然!白公子不愧是武林世家,白君逸白家之后!羡慕你们这些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世家贵公子呀!祁某在这里的确不习惯!”
祁仁是告诉白书墨,他已经将他的底细调查清楚,是有备而来。
“那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曹家让你来,是那个意思!”
白书墨用他的兰花指撩动他的发,翘起二郎腿,祁仁总觉得此人衣服都穿起来有些娘气。
“呵呵,白公子快言快语!”
祁仁从袖子之中,拿出一大叠银票:
“二十万两银票,大金在大赢任何的钱庄,都可以退换!这是曹家的诚意!”
“哇!....”
那些歌姬看着银票都心惊肉跳的,挨着白书墨就更贴近了,这要是白书墨高兴,今晚她们可就少不了好处,白公子向来大方,是歌姬船上最受欢迎的公子哥之一。
“哇!”
白书墨也是赞叹。
“曹家真大方!”
白书墨也不避讳,抓起钱来大拇指一添舌头,便数了起来,合数后就立刻落入了自己衣袖之中:
“想要我做什么?
祁仁是一愣,他还没有说出曹家的条件,这白书墨就敢收钱了?
“曹家的意思是希望白公子在最后一次考京试的时候,可以不要那么尽心!”
祁仁说出这句话,是盯着白书墨,如同只要白书墨有任何反应他都要抓在眼里。
“岂有此理!”
白书墨一拍桌子,杯子不稳,酒水就溅了一桌,那些歌姬都看懵了,还没见过白公子这般生气。
祁仁刚来的时候已经有所准别,只要他敢不从。
白书墨道:
“就这点钱,当本公子是要饭的?”
众人吸了口凉气,二十万两,够好几个人花一辈子了,这白公子真的....是有钱的主!.
祁仁也是愣了好一会,才姗姗一笑,从左手的袖子里面,再次摸出一叠:
“白公子果然是白家长子,自然看不上区区二十万两!”
祁仁那一叠钱又推了过去,白书墨立刻抓了起来,然后熟练的大拇指舔了舔口水,开始快速的点票起来。
“有点意思了啊!”
白书墨一算,二十万两,加起来是四十万两,然后同样放入到自己的袖子里面。
将钱都收了,也不告诉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白公子可同意曹家的提议?”
“差了一点!请坐!”
白书墨示意歌姬倒酒,歌姬们立刻给祁仁倒上了酒,也将白书墨洒落的杯子扶起来,都倒满。
祁仁落座:
“白公子觉得差多少?”
“差十万两!”
祁仁一愣!
白书墨如同早知道曹家会给他出多少银两一般。
祁仁则也不犹豫,直接将最后十万两也拿出来:
“这是曹家最后的诚意!”
“得嘞!”
白书墨还没有等祁仁将银票放到桌上,他就一把抓过,这次数也不数就一把塞到自己的衣袖之中:
“来白某敬祁公子一杯,曹家能让祁公子来办这件事,说明曹家看重祁公子,白某预祝祁公子日后前程似锦!”
白书墨的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微微倾斜,示意滴酒不剩。
祁仁孤疑的拿过酒杯,只一会也一饮而尽,随后不放心的说道:
“不知道白公子是否清楚了曹家的意思?”
“不就是让白某考试的时候,交白卷嘛,白某晓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白某习惯做这种好事情!能长寿呀!”
“白公子知道便是,你很清楚曹家的手段!”
“晓得!武林之中,我白家也是有信誉的世家!”
“最后一个问题,今日公子的诗是何人所赠!”
祁仁嘴角露出笑容问。
“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所谓呢!科举白某交的是白卷!”
白书墨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祁仁也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你们!”
祁仁站起来,盯着众人,代表曹家警告。
“公子放心!离魅河妓院的规矩,客官说的话不能穿传出金龙船!”
那白书墨身边的歌姬聪慧的回话。
祁仁转身。
“祁公子,别走呀,再喝几杯!”
“祁某还有要事,就不陪白公子了!”
说完,祁仁便告退,想来此人也不敢有何作妖,毕竟白家得罪不起曹家,而且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不是吗。
......
破旧的乞丐宅院,唯独一间收拾得还算得体的阁间。
羽芒深夜之中一气呵成,在灯盏之下,将一副对联写上:
“犹留正气参天地,永剩丹心照古今!”
“好!好!此对联对仄工整,心志长存,难怪今日十公给羽公子的评价是,能登天门!”
祁仁已经不请自来,走了进去,相比羽芒,从衣着来看,祁仁就显得华贵很多。
羽芒没有理会,而是将两副对联挂了起来。
“羽公子,曹家愿意给五十万两白银!从今日后,你不需要科举之后,亦能享尽世间荣华富贵!”
祁仁认为羽芒应该比白书墨更需要钱。
但是他说出去的话,等来的回应却是石沉大海。
“羽公子?”
祁仁问道。
“出去!”
羽芒冰冷一句。
“当真不考虑?”
祁仁再问道:“五十万两白银!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羽芒没有回应。
良久无声!
祁仁转身,走出阁间。
“羽公子保重!”
祁仁落下一句,随后看着自己周身便是眉头一皱,立刻将自己不小心沾染的灰尘都清理干净,才彻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