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卖的土地和商铺是低于市价五成,妘妃还继续抛售吗?”
沈万四算来,他们已经损失了上百万两白银,之前买入的商铺和土地都是按照十成买的。
“再抛售半个时辰!不管半个时辰如何,给我一口气,有多少买多少回来!”
妘倪说道天龙棋局才下了大半盘。
“现在到处都说这土地商铺的价格只值三成,半个时辰应该跌不到三成,我们要买不就亏了吗?”
沈万四不解。
“东郊城外哪位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妘倪继续下棋。
沈万四若有所思,阎一拿了南雪楼的情报,如果没有错,那么这次他们对弈的不是商王,而是商王的儿子纥石勿术。
“妘妃是想先吃掉纥石勿术手中的土地和钱庄?但我们手中的银两要是选比不过纥石勿术呢?”
妘倪手中棋子没有半点停顿落下道:
“怕什么,他又不是商王。”
沈万四一惊,虽对方不是商王,但是对方手中有商王的财力呀。
妘倪将身边写好的一封信,递过去给还在思虑的沈万四便道:
“给朝廷寄个信,免得他们打扰本宫下的这盘棋。”
.....
“儿呀,我们白家的现钱都在这里了!”
白施恩气喘吁吁说道。
白家在京都的临时落脚地上,白施恩忐忑的看着白书墨,一回到这里,白书墨就开始集合所有白家现钱。
“现在土地和商铺的价格是多少?”
白书墨问真正的白家管事。
管事道:“已经接近四成半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着低价抛售。”
“四成半开始,偷偷的买!”
白书墨说道。
“儿呀,到处是在抛售,我们买了就亏呀!”
白施恩诚惶诚恐,但管事的也无奈何,家里小事听老爷的,但大事是听少爷的。
.....
东郊野外,一处富贵人家的宅院内。
“你是说,大赢自己的商人也再抛售土地和商铺?”
少年眉心有颗富贵痣。
“正是!”
“呵,大赢已经千苍百孔,墙倒众人推!我们等土地和商铺到四成,再买!”
少年话一出,那中年管事人立刻道:
“少主,商王让我们在四成半的时候就开始停止抛售,如今价格已降至四成半!”
说到‘商王’和‘四成半’这几个字眼,管事明显语气加重提醒。
那少主却摆动着宅院里面所有金银首饰笑道:
“如此之快就要到四成半,说明大赢比想象中更不堪一击,父亲那里,我会交代!本少主手中是大赢京都三倍的钱,还能输了不成。”
少年拿起一块玉佩把玩道:
“听说大赢皇后有块项链,是玉髓而成!我此来京都不容易,玉髓我要了!”
“报!”
突然一个仆役急冲冲过来,递给管事消息。
那中年管事立刻道:
“少主,有人在四成半的时候开始偷偷买进土地和商铺!”
“哦?我要好好陪他玩玩!”
半个时辰后。
“少主那偷偷买进商铺和土地的是武林白家,是个排不上号的世家,如今已经没有现钱再吃进去我们的土地和商铺。”
“是个投契取巧的商人?”
纥石勿术显得兴趣缺缺,搅动他富贵痣。
“大赢真的就没有一个商才,能和本少主对弈一番?父亲还说让本少主来此历练,没什么意思。”
那少年傲慢的把玩着古物。
但管事知道,并不是大赢没有商才。而是相比商王手中的现钱,他们早就起不来风浪。
“商王让京都重地的商业都交给少主来打理,可见商王对少主的信任!”
“报!”
那仆役再来。
管事看情报后立刻道:
“少主,又有人在买我们抛售的土地和商铺,这次是个钱庄!已经是四成半,已是商王说的买入价格,少主我们要不要也借此买入,以目前的局势我们足够重创大赢商道根基了。”
那管事说道。
“不!我们继续抛售,难得有人玩,本少主就继续和他玩!”
管事知道纥石勿术就喜欢这种猫抓老鼠的快感。
本想说什么,但想来他们手中不管是现钱,还是土地和商铺都是京都里面最多的,便也不好扫他少主的兴致。
半个时辰后。
“少主,那钱庄还在买入土地和商铺,已经将价格上涨至五成的价格!”
“四成价格,抛售!看他们能不能都吃下!”
纥石勿术兴奋的伸出四个手指。
“京都还有人有点现钱,本少主要他血本无归!”
“但如果价格被拉起来?”
管事问。
“他拉不起来,京都这两年的钱,要么给左相搜刮孝敬诸侯,要么给右相屯下练兵,他们朝廷局势越危机,对两相越有利,等将这钱庄的钱再收回来,我们自己将价格捧上去,再打下来,这割掉的肉才有滋味。”
管事只觉得少主说的有理,如同他父亲商王,有挣钱的野心。
......
乾坤殿内。
“皇后,这国柱钱庄是害群之马,已经引起别的商贾跟着抛售土地和商铺,我们要赶紧杀鸡儆猴呀!”
祁智气急败坏。
方刚站出来,双手摘下乌纱帽道:
“如果皇后现在就要破坏大赢经商的规矩,那微臣就告老还乡!”
“方刚,你倔强呀,非常时期要用非常办法!”
祁智手指着方刚,面红耳赤。
“大赢商道百年内发展起来,便是因为秩序不乱,就算先皇也没有打破常规,可知道为何?”
方刚反问。
“你们二人都吵了半个时辰,能不能静静!”
赢星瑶此时可见心烦。
“报!”
六扇门送来消息。
“皇后,国柱钱庄送来信件,让皇后一人见信。”
董康说道。
而祁智刚想要接过观看,便没敢拆开。
“信件?”
群臣惊讶,要不是国柱钱庄行为太抢眼,估计这信都送到这。
赢星瑶站起来,疑惑的接过,她一人过目。
“报!”
六扇门又来消息。
“国柱钱庄开始大量收购土地和钱庄!”
董康将情报递上去。
祁智见到,诧异道:“国柱钱庄和大金对上了?不可能吧?”
他以为自己听错。
但户部老臣们也都惊讶不已。
谁人看不出来,这次买卖是大赢和大金的商道对垒,区区一个钱庄,想要浑水摸鱼不成。
赢星瑶将信件来回看了两次,才道:
“国柱!一国之柱!”
赢星瑶将信的字读出来,细想后道:“国柱钱庄,想做我大赢一国之柱!”
众人更惊,所谓一国之柱,要么是战无不胜的统帅,那么就是文能兴邦的大臣,亦可以是富可敌国为国护卫商道的巨富甲,而一个新的钱庄,凭什么想要成为一国之柱。
方刚将乌纱帽重新戴上道:
“国债今夜亥时能入账户部!”
方刚的意思是今夜才是真正的较量开始。
赢星瑶重新坐回座位上道:
“那就等,本后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为国柱!”
“报!”
“大金抛售的土地和钱庄,已经降至四成!每一炷香时间,都在以百万两的土地和商铺在抛售。”
“什么!”
“要是不能尽快将价格拉上去,大赢根基伤已!”
群臣惊呼。
“国柱钱庄能吃得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