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意思是?”
“时机尚未成熟,他不会露出狐狸尾巴的。不过,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只有耐心等了。”
“属下,明白了。”男人放下酒杯,起身走出雅阁。
吕离回想着信上的一句话‘酒席上车无无意中透露瀛王近来身体不适,似乎意有所指。’他细细想着这句话,蹙起眉头来。
“大人。”亲兵候在门外,“那个人快马朝着沁阳北门去了,来去如此匆忙,不知他是……”
“国主的贴身侍卫。”吕离说。
“什么?他、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你跟随我多年了,见识长了,怎么脑子一点也没长。”吕离笑笑,朝杯子倒满酒。
“对月应醉饮,繁华几时休。江河东逝去,莫再言从头。”
饮尽了杯中美酒,吕离远眺着沁阳的夜市,对着月色,沉声吟起了诗赋。
作为跟随多年的属下,他了解大人的秉性,虽然听不懂诗里的意思,却感受得到大人心中有烦心事。
“临冬城,星夙胜。”
“临冬城,星夙胜。”
铜锣一再地响,通过复赛要连比三场,武殿院少年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心里恨恨的,接连上场的两个人都是几招之下败下阵来,竟然未逼得对手出枪。
随着第三个人的出场,少年们变得雀跃起来。擂台下人山人海,都是为了看奔马镇的罗叶如何扬眉吐气。
贾倾专注地看着擂台上,“他若是拿下这一场就进入前八了,狭路相逢,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到目前为止还无人逼迫他出一枪,显得我们北陆人太过无能了。”罗袁应道,“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他还能不能轻松取胜。”
擂台上两个少年静静对视,罗叶为了稳中求胜没有急于进攻,而是护剑在前小步朝着对方移动。
他绕过几乎半个圆了,星夙依旧不见动作,两人的距离很快不到两米。
近战是罗叶的强项,他如此顺利地到达理想的距离,不由得露出一丝窃喜。
突然的进攻发动了,长剑斜刺而出,他所用的剑法以快为基,全身上下都是他攻击的要门。
星夙出枪了,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封挡而是直刺而出。罗叶的长剑眼前就要切中对手的小腹,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飞身避开,到手的机会也就丧失了。
台下有不少人叹起气来。
罗叶如此做其实是迫不得已,因为他隐约感到在还未砍中对手前,自己会先中枪。枪的长度填补了星夙后发制人的缺憾,初次交手就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打不赢我的。”星夙面无表情地说,“胜负已分。”
“什么?”
罗叶不禁一愣,对方猛地扑进,发出雷霆一枪。
他反应及时想用剑身挡开长枪的走向,力道之大不但格挡失败,手腕反而被震的一麻,他被迫连退五步总算挡下了这一击。
在众人舒了口气的功夫,星夙大叫道:“放开!”
罗叶感到枪身不断涌来的力道,手腕被压得越来越沉,几乎快要断掉似地。他清楚丢掉剑枪锋会跟着扑进,就算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
众目睽睽之下决不能就这么输了,虚荣心让他咬牙苦撑。不料枪上的力道散去了,他险些跌倒刚直起身来只觉胸口一痛,被枪尾大力扫中。他忙用剑撑住地不让自己倒下,正想试图反击却看到一双大脚就在眼前,对方已经跟到他面前了。
他不愿抬头看对方得意的模样,目光不经意地瞥向台下,少年们脸上无不带着失望,甚至是嘲讽和冷笑。
他不甘心地握紧拳头,不明白怎么会输了,之前的交手明明赢过他的。星夙转过身去,看赛的少年们也开始纷纷离场。
罗叶忽地挥出一剑,直取星夙的脚踝。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一时间竟失了理性。
罗袁脸色急变,大声惊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