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枭继续道:“秋舜卿想篡夺堂主之位,如果不是钟离兄弟拆穿你们母女俩的阴谋,诸位兄弟都以为殇堂主暴病已死。秋舜卿患上重病死去那是活该,她犯过的错不该找你算账,你说我该去找谁?”
秋若水缓缓摇头:“错是在我母亲,我是她女儿也该替她领罪。据打探天佑教就要带众派打上山来,难道你愿意看风罗山堂就此灭亡吗?”
龙枭一扬剑,沉声喝道:“我这条命都是殇堂主救的,我先杀你再去迎战风决尘,大不了战死在这儿也算报了恩!”
“好!”秋若水知道再劝也是徒劳,肃然地摆出了迎战的姿势,“那我们,今日就一决生死。”
“报!”随着一声急迫的喊叫,一个瘦高的大汉跑下石阶,对龙枭和秋若水一抱拳:“两位门主,我奉钟离门主之命前来禀报。血煞门有大批的人马正朝着地龙峰赶来,希望两位就此罢手共御外敌,倒时我雷门定来相助。”
“哼,你且退下,回报钟离兄弟,我龙枭与秋若水之间的恩怨一定要做个了断!”龙枭说完对一旁的姜万河吩咐道,“白头翁,彭逍和杜扬就交于你对付,你可支撑的住?”
“门主,你放心吧。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不要也绝不会让他们插手你与秋堂主的事。”姜万河双手抱臂,说的字字有声,七尺长刀贴在胸前并无动作。
“话也说的够多了,秋若水你的体力也该恢复五六分吧,看招!”龙枭忽然突进,长剑刺出,虽然只是一招刺剑却有破浪之势。
墨斩忍不住要大声叫好,听师父说起过这四位门主,龙枭以剑术扬名,一手‘冥幽七剑式’不知击败多少高手。
秋若水把细剑舞的密不透风,不管是拨、挑、斩还是刺都轻盈无比。她就像在跳一支舞,或快或慢,龙枭的剑多次逼到近前皆被化险为夷。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经过了五十多招,彭逍在山堂是仅次于龙枭的用剑高手。他已在两人的交锋中看出了端倪,即便秋若水能见招拆招,可之前的打斗受伤不轻,伤口刚愈合又被撕裂,她的动作明显慢下来,久战必败。
龙枭则越战越勇,本就抱着必死之心,这让他的实力又进了一步。彭逍很难再从他的剑招里发现破绽。
一旁的杜扬是个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人称‘雷胆’。他的武学造诣远没有彭逍那么高,不过瞧他这位同伴的脸色多少也看出一点势头,早就沉不住气了,大喝一声便朝龙枭扑来。
候在一旁的白头翁,以一技古怪的掷刀术把刀朝杜杨投去。长刀急速旋转好似一架粉碎机括,杜扬不得不后翻三个筋斗才避开,长刀转了个圈又飞回到白头翁手上。
“姜万河,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杜扬脸颊涨得通红,张口便骂,“我们秋门主为以大局为重对你们百般忍让,你们可别不知好歹!”
“真是笑话。”白头翁轻捋白须,“秋门主既然知道其母手段卑鄙,就不该继承门主之位。她有这个胆量就该有今日的觉悟。”
“你、你胡说八道。”杜杨气急,却找不到词来回击。
彭逍一拍他的肩膀,朝白头翁一抱拳:“晚辈入堂之前便久闻前辈大名,今日不管谁的话在理都不重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秋门主遇害,所以——得罪了!”
彭逍说着长剑“碰”的一声从剑鞘弹出,他向前飞跑几步双手交握住剑柄,身子空旋像是一道闪电。只见他身形越转越快,越来越多的剑影汇集在一起。
“灵影剑式,好!”白头翁一边叫道一边虚撤一步,竟以一招‘虎跃’飞扑而出,他的长刀招招卷成圆圈,刀剑相击顿时火花四射。
两人以快制快,白头翁一大把年纪速度竟然毫不逊色,还稍稍占了上风。
杜杨暴喝一声也攻了上去。
墨斩想上前阻拦,可事态发展的太快根本容不得他插手。心里只能暗暗着急可一点办法也没有。
坐在地上的人们扯开喉咙为本门的人呐喊,如果他们还能站起来的话,无疑免不了又要厮杀一番。
“鬼神同泣!”龙枭大叫剑招忽然大变,他的身形以不可达到的轻盈忽地着地,剑还没刺出却一跃而起,像只巨鹰飞扑而下。
墨斩暗叫不妙,秋若水体力已经不支,这一招带着开山之势下劈,拼的就是力气。
秋若水动作跟不上了,如果侧身一滚还没站起身后背就会中剑。她知道别无选择抬臂硬挡,细剑被击飞出去,“扑”的一声剑刃没入臂膀,顿时飞血四溅。
秋若水强忍着剧痛向后急闪,左手紧握成拳用上所有的力气击在龙枭的胸口上。万万没想到她还憋了一口气,剑被震飞的时候,她竟能抓住短短的一瞬突然发力。
两人各退七八步,秋若水晃了晃险些跌倒,整条左臂已经鲜血淋淋。而龙枭用剑撑地,喷出一口血来。
两人皆成重伤,白头翁和彭、杜二人赶忙罢手。这三人也斗的伤痕累累,白头翁被削去了一根小指,杜扬左腿中了一剑,彭逍受到几处轻伤。
两侧观战的人瞠目结舌,各各脸上都像泼了一盆凉水,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