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诛仙台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垂帘下女子呵斥之下不由令人有丝神往。
不知为何就连我「十鬼」听着都在好奇声音的主人会有着怎样的相貌。
声音太过于妩媚,哪怕带有怨气的语调,竟然也是这么的勾人心弦。
终于一粉裙女子走了出来,大片的雪藕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就连胸前一片都被特别的衣服拉成v型。
“他娘的,这哪是徒弟,分明就是这老头在享福。”
于西北角镇守邢台处的一修士大骂道,这样的女人太美了,以至于他都忘记这是一天两地中的一人。
一手拿着烟杆的胭脂迈着猫步走下阁楼,一扭一翘勾尽天下人眼光,玉足赤裸着地,却不沾尘埃。
她走在刚才说话男子面前倾吐一口芳香,原本的大汉凑过脑袋认真的吸了一口烟雾,满眼幸福的倒在了地上,再无动静。
烟杆在手中转动一圈,胭脂回头看着还一手拎着甘云的我说道:“公子好臂力,可愿陪奴家共度一夜。”
赤裸裸的色诱,此时所有男子恨不得也去挑战一番道盟的权威。
“哼,烂货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我不屑的啐了一口水在地上。
绝美女子光在我身边的就已经不少了,更别说如今了结处男心结的我更不会被因为这些东西而动摇。
欧阳云儿不由推脸笑道:“这个男人连我都小心翼翼的,更别说你这个挂着道门正统的邪修了。”
两人美貌并称为修真界双绝,只不过她是新秀,年龄修为皆不如胭脂。
此胭脂乃是百年前剿灭魔宗时天刀老人找到并收养的一个幼女,没想到她竟然天资奇佳,竟然能欲惑一宗门将气运送给她力证地仙。
好在还没干什么太过于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又岂会活到现在。
突然间垂帘自动打开,走出一带有面具身形佝偻的老者,他低沉的说道:“大胆妖孽,真当赢了一把,就觉得我人族无人了吗?”
正当所有人觉得天仙出手,这小子便是有通天之能也逃不了,此事要画下句号了。
天刀老人御持一口九环金刀,朝天挥砍过去。
我竟然被气浪掀的站不稳了脚,放开了甘云在地上翻滚几圈才缓解住冲击,定睛一看这老人的身形有几分眼熟。
“呵呵,没想到还能被你这只没毛猴子发现。”
天地变色风云异变,青野令巨大的手掌流光幻彩企图握烂这柄不凡的刀。
众人不由大吃一惊站了起来严阵以待,一代妖皇从天而降顿时间天摇地动,声势如雷震耳,若是要杀他们,岂不是毫不费力。
要知道剑神陈温良都折在这从裂缝中出来的第一只天仙级数的妖皇,天刀老人看着苍老实则只能与陈温良战个平手。
屠云苏红着眼拔起剑就欲要和这头顶白云巨大无比的妖皇一战。
各大世家严阵以待,各家的秘法都已经催动起来。
果不其然,除了妖皇,更是从各地探出了形形色色妖王的头颅,此时山海经里面记录的东西大半都出现在此地。
“哼,哪怕是你,也休想阻止此次诛仙!”天刀老人毫不客气的说道:“来啊,将罪人推上来。”
终于在混乱中此行的目标缓缓的被人推上邢台,一身不低甘云修为的张地瓜如今被捆仙绳绑住双手,杂乱的头发空洞的眼神这段时间,这群人为了窃取他集合妖修信仰构建的气运之力用尽手段,一旦成功,妖修协会将只剩下会长一位仙人。
“哥!!!!”
张海的记忆如同波涛一般势不可阻钻出了脑袋,小时候经历过的每一件事如同镜花水月重现眼前,我大声的叫喊道。
长达千年的所有记忆,此时此刻唯有张海一人站在此地,没有十鬼也没有张天陵。
一步两步三步,我不断的点爆着妖丹,滂湃的妖力抵御着天刀老人恐怖的压迫。
天刀老人怒哼道:“庶子敢!”
天仙尊严不容挑衅。
他仅仅划动两指,时间空间都被静止了似的,有一把无形的大刀朝我头颅斩下,好像下一刻我就会被尸首分离。
青野令大叫道:“又觉得天仙了不起了吗?”
巨大的身躯护在我前面,并且传音道:“这小家伙占了这方天地之力,你要救人就赶紧的,他交给我,但我只能保证逗留些许,否则就算是我亦有可能被重创。”
巨大的震动下。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天仙不同于地仙的玄妙之处,就是驾驭了天地的运势战力会存在很大的波动,王者庇护一方,天道回馈王者。
这天刀老人不得了啊,竟然是诛仙台这一带的王者,恐怕在此地他杀伐起来,若是没有青野令这实力高于普通天仙的存在,恐怕方圆百里他都能怒杀的干干净净。
这也是为什么妖患自始至终没有攻下人类领域而徘徊在大小城池外的原因。
我看着青野令这个妖皇的墨绿的肉体,恐怕自己又会多一个与妖族勾结的罪名吧。
「先贤红绳」如同游鱼一般飞跃过青野令的身躯,我脚踩在上面极速奔跑着,不断朝邢台迈去。
现在我对身形的掌控,已经能轻轻松松的做到以前欧阳云儿令我震惊的事情。
天刀老人妄图二度出手,一击击溃我这个跳梁小丑,青野令天地人三亏的情况奋力阻拦着这没毛猴子的攻击。
原本能剥夺一切生机的极光如今黯淡无光,可想被一方天地打压到什么情况。
张地瓜无神的看着,崩塌的意识唤不起一点求生的欲望,空洞的眼睛倒映着战场。
突然间我面前站立数十人,妖娆的胭脂和平庸的甘云赫然是领头,身后还跟着仅次于屠云苏的老牌四品境,要知道前线上去那么多人,还能有这样可观的实力镇守一方属实不凡。
“让开,否则你们都给死!”
我放下狠话说道。
这群人轻蔑的看着我身后的伤势,白骨可见不能立刻恢复,就证明仍有余威附着在上,到底是怎样的毅力才能忽略疼痛。
胭脂侧漏白皙的一条腿道:“公子不要为难妾身,只要你此番退去,我陪你一晚便是。”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小爷瞧不上你这个烂货。”
「先贤红绳」重新缠回我的身躯,已做好战斗的准备。
“敬酒不吃吃罚酒。”
胭脂烟杆一转,场地里白烟缭绕,烟的形状十分诡异,竟偶尔能看见少女赤裸的身形浮动。
甘云双拳紧握黑白两种力量连绵不断的滋生着。屠云苏一干也祭出了刀剑严阵以待。
我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一滴斑驳的血液从手指滴下,化作一柄长枪挥舞在手中。
“来。”